第1577章 抓耳挠腮

作品:《谢邀,人在长安,正准备造反

    前者姑且不论,后者固然令人崇敬,但难免让人心头发凉。


    吴杲现在没想暗害,甚至希望吴越能赶快立起来。


    白隽没必要赌上白家的荣华富贵和名声,放生自己的顶头上司。


    一个失去兵马的元昊庆,让他在外面蹦跶几天又能怎样?


    关键在于,并州大军确实追不上他们,更无法找到两人的踪迹。难道化身野草藏起来了!


    白隽召集诸将,让他们召回在外搜寻的兵马,整兵南下与吴越汇合。


    白经武不解道:“三伯,骨禄和元昊庆还没有捉到。”


    前者是突厥的首脑人物之一,后者是整个白家的大仇人。


    白隽淡然道:“此乃军令。”


    从大局给众人分析,“此时南衙四卫独自应对王庭大军,一旦他们撑不住,呼图可就直驱并州了。”


    吴越不在乎并州的安危,白隽却极为在意,帅帐内的其他人同样关心。


    白湛问道:“父亲,八叔那边怎么办?”


    白隽:“让他逐步向南移营,彼此间有个呼应即可。”


    白智宸若是一直按着原定路线前行,可就是孤军在外,照顾不了了。


    好歹是并州大营底子,不能不顾。


    数百里距离,信使疾驰只需一日夜,轮到大军拔营,至少需要三日时间。


    双方规矩不同,统属各异,自然不可能混营。


    并州大军在南衙驻地以北二十里外扎营,形成犄角之势,好似之前在并州城中一般。


    突厥的王庭大军的前锋,就在他们西北方数十里之外。


    吴越作为南衙公认的软柿子,竟然将突厥人堵在这里十多天寸进不得。


    白隽过营时,没了并州城中亲随打扮一致的盛况,衣着低调,细看才能明白背后的底蕴。


    简单总结起来,就是和吐利欲谷一般,留心一看就知是一条大鱼。


    只是这条大鱼现在混进鱼群里,不那么显眼了。


    吴越在营门口亲迎,“国公一路辛苦了!”


    白隽笑容满面道:“都是为国尽忠,为了家乡父老。王爷在此奋力支撑多日,才是真的辛苦!”


    吴越:“全赖诸位将军鼎力支持。”这绝不是客气话。


    两人从营门口一路并骑至帅帐,沿途谈论着数月来的事情。


    白隽:“听说肖将军受伤了?”这可是他选定的未来合作伙伴。


    将领但凡还能上阵杀敌,就不可能传出受伤的消息。能传出来,就代表伤势沉重。


    吴越不由得叹息一声,“现在由姚太医照料着。”


    白隽:“我带了些好伤药,待会给他送去。”


    吴越:“我替他多谢国公一番好意。”


    帅帐内摆下宴席,欢迎远道而来的并州诸将。


    菜色都极为简单,不复并州城内的奢华。


    也是在席上,白隽才知道许多战报上不曾记载的内容——南衙四卫这段时日把突厥人折磨得不轻!


    白湛仗着年纪小,举着一杯薄得不能再薄得水酒满场敬酒。


    段晓棠怀疑,这酒要不是偷了全永思岳家的秘方,要不就是周水生在水里掺了酒。


    白湛满场转了一圈,最后没去白隽跟前尽孝,反倒坐到段晓棠旁边。


    段晓棠见身边投下一片阴影,抬眼道:“白二公子,现在可以啊!”


    在南衙,二世祖排不上号,多的是三世祖、四世祖,进来混个资历就行了。


    但在并州大营,手里没两把刷子的人,压根不会进入军中,因为真的会丢掉性命。


    并州诸将官过去对白湛友善,是看在白隽的面子上,把他当作后辈子侄看待。如今多了几分尊敬,都是白湛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搏回来的。


    白湛挺起胸膛,满脸骄傲,“我也觉得我可以。”


    转而问道:“你们的拘那夷怎么搞的,无咎在那儿急的抓耳挠腮都没想明白。”


    欺负孙无咎本人不在场,我的朋友就是我。


    段晓棠看着桌案上的简单菜色,迟疑道:“你确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不怕败胃口。


    白湛百无禁忌,“好奇。”


    段晓棠故作高深地说道:“这都是范二将军的功劳。”


    范成明人虽不在战场,但每一分军功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这事瞒不住人,毕竟在长安时,是范成明出面搜罗拘那夷树,其他人哪怕不嫌弃这军功脏手,也顶替不得。


    白湛惊讶道:“原来是他。”


    原以为是段晓棠提议的,毕竟拘那夷的药效没人比林婉婉更清楚。


    如果是范成明,似乎也不意外,这人向来不走寻常路,且有给人下药的前科。


    白湛追问,“怎么做到的?”


    段晓棠微微扬起下巴,“那就是右武卫的不传之秘了!”


    真要传出去,估计以后没几个外人敢吃右武卫的饭菜。


    周水生背锅已经够辛苦了,没必要再增加负担。


    白湛见在段晓棠嘴里掏不出实话,转头去缠卢照,“阿照,你说呢?”


    卢照端起酒杯,对着白湛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我不干这活计!”无可奉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所有安排环环相扣,庸脂俗粉们将加料版豆渣饼送给突厥人,卢照负责领兵破阵,检查食用效果。


    说他不沾这件事,倒也有几分道理。


    任是白湛抓耳挠腮也没用,只能无奈仰头,望着帅帐的顶棚,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往后若晓得,大约只会有原来如此之感慨。”


    最高端的战术,往往只采用最朴素的手段。


    卢照早已参透全局,“你想的没错。”


    白湛纠结不已,“我差哪儿了,为什么想不通呢!”


    人都快魔障了!


    卢照一点情面不留,到底顾忌这是南衙的地盘,范成达在场。


    靠在白湛耳边,小声道:“因为你脑子没病,有底线。”


    白湛一时怔愣,这是夸奖吗?


    恰时,陈彦方引着一人入内。


    卢照撇过头望一眼,“孙二怎么来了?”


    孙无咎本应留守大营,怎么突然来南衙大营?


    白湛见孙无咎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心中疑惑不止。于是连忙起身,重新回到白隽身边。


    孙无咎站在帐中,朗声道:“启禀王爷、国公,方才接到白将军传信,其部已拦截骨禄溃军,生擒骨禄,斩首五千,俘获敌军三千余人。”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自从骨禄逃脱后,白隽搜寻两日无果后拔营南下,几乎等同于将他们的性命寄存在草原上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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