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作品:《上元往事》 《上元往事》全本免费阅读
今晚的月色很皎洁,清凉洒在周郢脸上,配上这般的艳色遍山花开。
也不知坐了多久腿都在发麻,床上的人还在安静睡着。
孟君言轻声走了进来示意周郢该出去了。
周郢想在待会。
孟君言眯眼表示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周郢不理,孟君言将上前手臂便被人抓着。
你看,能治住周郢的永远有一个孟央央。
楼下客厅孟君言斥道周郢不讲信用。
周郢看着月色,心里不知道是麻还是痛。这样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
“你到底是恨还是爱。”
“给个准话。”
若爱又怎么会闹到这般地步,若是恨又怎么会有自食苦果。
“是央央不肯。”
眼眸潮湿,周郢的心里空了一块。
又酸又麻,周郢发现玻璃的手隐隐发颤。
“那几年我是怎么过得又是怎么回到她身边的,你不是清楚吗?”
网上视频炒作青田周家旧事,发酵了些许日子。央央刷到,心底的酸涩无限摇溢。
虽然嘴上不说可孟君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个混蛋最近还联系么。”
央央思虑一会,似是要把什么东西翻出来一般:“他问我最近好么。”
“我说很好。”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跑到家里去闹,卓阿姨把我请进去给我擦汗带我去看了后竹林小阁楼上的文件照片,字字沟壑,满墙数不清的藏物,每一件,每一笔。”
“它都需要有人献祭。”
“所以我选择一个不那么辛苦的方式结束。”
“或许对他而言,亦是成全。”
话音刺耳,孟君言难以呼吸。
她是他的妹妹,缘深似海。兄妹心连,孟君言眸子一深似乎也尝尽了苦。
可是他后来发现,那个周家千挑万选费了心血带了无限耀眼的小少爷似乎过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甚至说是凄凉。
手腕上的伤疤还没有退净,孟君言想一别再见的时候,周郢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人气。
他或许稍稍原谅了他些。
因为他明白,所以才成全。
周郢是那个被选中的赌注,他没有被跳开的权利。他走向央央的每一步都带着血痕,用着最温暖的手将央央的双眼轻轻捂着,怕她吓着,更怕她退怯。
“大学三年级,央央病了一次。是母亲带她去的,她开心坏了。”
“后来母亲不知从哪弄得偏方让她喝下,央央知道后果可是她还是喝下了,病情加重满了家里三天,是我主动发现的。”
“央央的心里软软的,她很懂事,很通透。让我不用告知家里,我应下了。”
“从小她的事我管的很少,直到后来我发现她病了。是心病。”
“那年冬天她扶着把手一步一步上着台阶,我突然才觉得央央的背影竟然已经碎成好几块。”
“她笑着和我说,哥,我没事。”
“她在日记里写道,如果可以我只想活到五十岁,然后去有风的地方死在海里。”
孟君言从来不知道掌心里的妹妹是如此的绝望。
“你还不知道央央的事吧。”孟君言看着不敢睁眼的男人。
“或许你知道了,也就明白央央为什么不肯了。”
两个男人红了眼,背对影子。心中的花败成了灰烬,细细消磨着伤口。
他和央央都不是幸运的孩子,所以或许是天意,他们竟然凑到了一块。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从相识的学校到如今,孟家从来都不是可以随意让人翻动隐规的。
“是你把她拽到身后,我够不着你又放出诱饵。我为了她,为了她在乎的人。你知道我一定会妥协的。”
“我也不愿去细想,你是她的哥哥,我允许你在我的范围横跳,君怡的项目出事我担保,你想要生物科技的项目我给,你融了两百亿的项目当玩本钱我出。四年前你反水联手老爷子把我弄回了青田,卸了我在南城的力,收购银泰控股旗下我所有的股份,我给了。”
“你以为你是在对央央好,为了央央垫资本。好,我给了,我给了我所有能给的。只因为你是央央唯一的亲人。”
“你说央央知道这些么。”
“她那么聪明,冰雪干净般的心,怎么会不知道。”
“她那么点小小心思被你玩在手心里,若是真心,孟家如今也不会是铁通一块的将她圈在牢里。”
七月初暑,孟家有女名央央。生的乖巧惹人怜,唯独六亲浅薄,算卦让她居观中五岁,六岁时逢青城山偶遇周家举家祭祀,周城一尊之下身旁站了一个六岁的男娃看着右侧方红柱旁的小团子,正是孟央央。
正如今夜周郢抬眼看见了一身素白红了眼眶的央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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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郢,相爱很简单,但在一起很难。”
央央妥协将人留下。
顶楼的风光拆为两层,套房的屋顶是个透明的花房。央央身上盖了毯子,“我无聊的时候确实想过和你纠缠一番也不算浪费时间,那时候我们初相见,我也真的没有想到会在那样情况下遇到你,所有的反应也是真的。”
“周郢,我是真的想过给你和我自己一个机会,不算认真,也称不上玩闹。”
世事无常,周郢手心里抓了一根随时飞走的线,若即若离。
反复伤害和试探,彼此都用错了方式。
孟央央没有办法回应的是承诺。她心思活络,这么多年惹上情债的也就一个周郢,然后给她带去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
爱太深或太浅有时候都是一种麻烦。
周郢苦苦追缠,痴痴付出和无尽的等待终于在这一个夜晚得到了一分缺口。
接下来也不知怎么的,周郢便是套房的常客。霍清明时常准备着起居便看见人把周郢引了进来:“央央小姐还没起,先生稍坐。”
霍清明不得不打招呼:“早。”
“早。”
“她离起床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呢,要不要先过来吃点?”
霍清明听到孟君言说周郢最近会常来也没说是这么个每天八点准时报道啊。
霍清明抹了个果茶酱,“不嫌累啊。”
周郢环视了一周也没瞧见个什么:“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
上次一面两人也没说上几句。
霍清明咬了一口,吞下:“也没什么,受人之托。”
周郢嗯了一声也不在多问。
受谁的托,拿哪头的巧。能够坐下毫无波澜坐下吃上一口都只是平常。
“她看上去温温和和有些事比你还挑,也不说不满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