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想学吗?

作品:《都重生了,这一次就不爱你了

    “平安县少年杀人事件”发生在傍晚,担忧该事件扩大,被不怀好意的人借机,挑拨负面舆论,造成平安县人民的和谐坏境,这事儿当天就被压了下来。


    费可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只是正义应该光明磊落,轰轰烈烈,不能让正义晚到。


    因此他当晚就去网吧,给《南方周末》投了一份署名为红领巾的材料——《颜回之死》。


    这两年南方系因为那几个敢下黑煤矿,查奶粉……投身为人民记者,举起匡扶正义的大旗,深受群众喜爱,还没有到后来那种公知乱飞的腌臜景象。


    费可觉得,他们一定会对这份关于教育、未成年与偏见的材料,很感兴趣的。


    做完好事儿,费可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神清气爽,让他不禁赞叹“做好事,真快乐,以后我要日行一善。”


    高一(七)班的学生宛若昨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费可身上清一块儿,紫一块的来上学,倒是让他们担心。


    山沟沟里的孩子,心思还算淳朴。


    有担心费可的,也有讨厌费可的。


    各种声音在班级里窃窃飞行,三人成虎,谁知道最后演变成了什么。


    费可对这些陌生的熟悉人,心里没啥抗拒与恶意,只是对坐在凳子上的詹颜,滋滋称奇。


    “滋滋,大宝sod蜜,还真是天天见啊!”


    这么大的事儿,这家伙一夜之间宛若无事之人一样,冷若冰霜,高傲的坐在窗户侧。


    她可是主要“责任人”。


    昨晚到底谁在推磨,本事确实不小。


    詹颜早早的就在等他,等费可坐下,才侧过头来,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的声音沙哑,后天形成的烟嗓。很平静,显然昨天的事儿被摆得很平,没给她多大波动。


    她真的很好奇,费可是怎么做到让敌人一残二伤,还能把他们送进监狱里的。


    费可把书本从课桌拿出来,准备好了上课的东西,微微往前,倚靠着课桌,撑着下巴,看着她。


    缓缓开口道“遵纪守法,遇到危险了,先告老师,再报警,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及时找警察。”


    他如实回答。


    詹颜皱眉,这个讨厌的寸头只会欺负她,说话骗小孩子吗。


    她可不是才三岁,哼!


    “我没有想那样”,詹颜大概是想跟费可“和解”,只是不太会低头,因此整个人有些别扭。


    费可上辈子可是经历过她的“花言巧语”。


    这家伙八面玲珑,蛇蝎心肠,上一秒还笑脸相迎,下一秒说变脸就变脸,心情不好拿人消遣,那都是小事儿。


    他实在是觉得詹颜的这种别扭还挺奇怪。


    不由得直接问道“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詹颜顿时脸色僵硬,一秒万年,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嗯。”


    未来的大佬就是大佬,年轻气盛的年纪,高傲得不行的时候,该低头,就低头,就是不太果决有力。


    费可明了,微微点头“那你先说个对不起。”


    他没轻笑,脸色很是认真。


    詹颜跟他很近,可以看得清那双黑色眸子里的清澈与认真。


    呼吸变得沉重。


    她明显抿着唇在咬,不知道跟自己做了什么斗争,眼眸里甚至有了雾气,最后,终是一鼓作气,哀声道“对不起。”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费可心里有些讶然,那个詹颜,原来是会说对不起的?


    这声对不起,甚至让他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回忆。


    这……


    不可能吧。


    “对了,这是平行世界,有些不一样是肯定的。”费可接受不了,只能这样在心里自我安慰。


    回过神来,费可也是不清不楚的回应詹颜,“你要不再给我磕一个?”


    鬼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话。


    说完,费可就看到詹颜额头,骤然黑云压城城欲摧,连忙道“你想不想学?”


    他心底里,始终是不能接受詹颜的对不起。


    伤害过了,哪能那么容易愈合。


    现在的,过去的,都回不去了。


    詹颜是聪明的傻子,只是考试考不及格而已,立马领会了费可的调和话语,她确实想知道费可一计害三士的秘密。


    果断的回道“想。”


    费可转头看着黑板顶部,中央的针表,马上要上课了,调整姿势坐好,留给詹颜一句“第八节课下了,跟我走。”


    便不再理会她,认认真真的准备开始学习。


    饥饿营销。


    这姿态,气得詹颜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寸头上。


    高中课程有所谓的“正”“副”之分,摆在明面上的。


    早上的大好时光都是正课的,今天的第一节是英语。


    费可上辈子为了润出去,没少在上面花功夫,abandon不知道背了多少次。


    只是最后,毅然决然的参军报国,到死,这玩意都没用上过。


    战争,真他嘛的不是个东西!


    费可上辈子可是有“案子”的人,那时候战争的惨烈程度,已经到了他这种人都可以参军报国,可见一斑。


    万国围攻,红色的祖国隐忍坚毅,最后……有没有为人类保存下火苗?


    努力调整思绪,费可是一点也不想回忆在战场的生活。


    因为,


    他会哭的。


    一节课四十分钟,认真听是会很快的。


    那个也是寸头,曾经拒绝费可请假送他外婆最后一程,长得憨厚的英语男老师徐凤娇,笑着期盼的道“有没有同学用一句英语,总结一下初中跟高中的变化。”


    课堂底下,好多个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打鼹鼠一样。


    有学生想上,只是被群体氛围捆绑住了。


    这个时候,第一排的优势竟显,费可又被邀请了起来。


    “这位跟老师一样发型的同学,你来说一说吧。”


    多年以后,费可还是忘记不了那件事,哪怕死了又活了。


    他没有被允许送外婆最后一程,是他一生的不平。


    无人问我粥可温。


    外婆再也不会说“小可以,饿不饿啊!婆婆给你煮稀饭吃。”


    这个世界里,他没有外婆。


    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因此,他有些哀伤的站了起来,眼中动荡着遥远的光,轻声的道


    “dma, i miss you now。”


    一阵微风吹过,


    费可觉着,好似有人在抚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