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光阴似箭,转瞬即逝,眨眼间便过了一年时间,汴州城丰国公府内,盛老太太屋外传来急促且紧张的声音,“安哥儿,你走慢一点,小心摔着了。”
屋内正与盛老太太闲聊的盛瑾闻声朝门外走去,只见一个粉嫩的小团子,一抖一抖的走着,活脱脱像一个弹起来的小皮球,满丰国公府有这种五短身材的人只能是盛长安本人了。
盛长安握紧双手,一抖一抖的走着,丫鬟们跟在他身边,突然,他抬头看到盛瑾,脸上的神情变得惊喜起来,语气中满是喜悦的喊道:“二叔父。”
盛瑾嘴角微微弯起,随即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盛长安抱起来,颠了颠,语气轻柔且富有感情,道:“安儿,走得这么急干什么嘛,小心摔着了,以后要慢慢走路。”
盛长安给了盛瑾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挥舞着紧握的双手,语气微微上扬,道:“知道了,二叔父,我要给祖母看花花,我摘得漂亮花花,给祖母。”
盛长安说到这里,将挥舞的双手放到盛瑾面前,只见他两只手握的紧紧的,隐约可以瞧出一只手里面有东西,他语气中难掩兴奋,道:“祖母要第一个看到。”
盛瑾抱着安哥儿,神情十分柔和,语气轻柔,道:“好,给祖母第一个看,安儿是个好孩子,二叔父这就抱你进去找祖母。”他说着便抱着盛长安往屋里走。
盛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抱着小孙子走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语气微微上扬,道:“安儿来找祖母了,快到祖母怀里,让祖母好好瞧瞧。”
盛老太太说着便朝盛长安挥了挥手,盛瑾则是顺势将盛长安送到盛老太太怀中,随后便找个位置坐下了。
盛长安在盛老太太怀中,满脸乐呵呵的表情,他将手伸到盛老太太的面前,慢慢的展开拳头,而盛老太太也一本正经的朝着盛长安的手上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朵小小的紫色月季,静静的躺在盛长安的掌心之上。
盛长安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语气中难言骄傲,道:“祖母,我给您找的漂亮花花,二叔父都没有的,送给祖母,祖母,花花好不好看吗?”
盛老太太瞧着盛长安满脸期待的双手捧着一朵小花看着她的样子,语气中带着些许温和,道:“安儿真孝顺,祖母喜欢你的花,真好看,祖母会用它来做书签,好好保存的。”她说完,便将花朵拿起来,夹在一旁的书中。
盛长安见状满脸喜悦的拉着盛老太太说一些他认为有趣的小事情,而盛老太太也顺着他的话饶有趣味的点头附和,这让他越说越激动,直到他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盛老太太给他拿了杯蜜水解渴。
盛长安乖乖的捧着杯子,喝着蜜水,盛老太太则是将目光放在盛瑾身上,语气柔和,道:“烟姐儿的婚事将近,你弟弟上次来汴州城的时候带了不少贵重首饰、布匹和一千两银钱,说是你弟妹给烟姐儿的添妆,麻烦我们给烟姐儿添妆时一同送去。”
盛瑾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然,道:“难为他公务繁忙时还能记得这件事情,实属是有心了,我先前去吏部打听了一下,他在扬州城的政绩不错,要不了几年就能调回汴州城任职了。”
盛瑾和盛老太太心里都清楚,以王若弗的性子怕是舍不得给顾廷烟添妆这么多东西,这只能是盛纮的意思,毕竟对于盛纮而言,给顾廷烟多添些妆能换来盛瑾和盛老太太、白滢婷乃至顾家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不过,王若弗到底还是因着这些个东西和盛纮闹了一点小矛盾,时间回到盛纮和王若弗说添妆这件事情的那一天,只见王若弗满脸不情愿,道:“不过就是个庶女出身的,许的还是一个在翰林院为官的夫婿,那用得着给这么多东西啊!再说了,母亲不是也在信中说过那边有她和二哥哥,不用我们做什么嘛,官人何苦多费什么心思啊!”
王若弗说到这里,声音压低的嘀咕道:“这端淑县主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记什么嫡女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况且那何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家中最高也不过正五品官职,有什么好费心的啊!”
王若弗是个传统的古代当家大娘子,她觉得记一个从未养过的庶女为嫡女是在侵犯嫡母的权益,毕竟多一个嫡出身份就多站家里的一份资源,那主母的亲生孩子便少一份资源了,即使是姑娘也一样。
单单从嫁妆这一块来说,嫡女和庶女之间的差距就极大,除去大部分的勋爵人家公中给嫡女和庶女备的嫁妆份额有差别外,最重要的便是添妆这一项了,这也是嫡女和庶女嫁妆差距的重要原因,若是顾廷烟记为嫡女,白滢婷和她身后的娘家人少不得要给她添妆,当然,若是你不怕被亲戚们说嘴,大可以不给姑娘添妆,除了嫁妆这一块外,还有一点比较重要,那顾廷烟并不是白滢婷养大的,若是记在白滢婷名下,将来婆家传出她家教不好之类的话时,影响的也是白滢婷的名声。
盛纮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人家端淑县主愿意将庶女记入名下,那自有人家的深意,犯不着你去替人家操心什么,再说了,那顾廷烟就算是庶女,那也是顾侯爷唯一的女儿,其身份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嫡女可以比的,更何况如今端淑县主还将她记为了嫡女,母亲虽说那边的事情我们不用管,但端淑县主大抵叫母亲一声干娘,那和我们盛家算起来也是亲戚,她的嫡女成婚我们少不得要添些妆,维持一下干亲之间的关系。”
王若弗眼中闪过些许不甘,道:“官人,我也是在为我们的华儿打算啊!这华儿眼瞅着就要及笄了,等华儿及笄后,要不了几年就要许配人家了,我想让华儿的嫁妆丰厚些,这家中的银钱自是要紧着华儿些的,官人这一开口就是一千两银钱、十几件上好的珠宝首饰、二十匹上好的蜀锦,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那顾廷烟置办嫁妆呢。”
盛纮怕王若弗对添妆的事情敷衍了事,所以直接告诉王若弗要准备什么,要不然,王若弗也不会和他扯这么久,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语气中暗含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若是你不想准备,那到时候端淑县主给华儿的添妆,你也莫要收下了,反正我是没脸收的,对了,二哥哥一向心疼端淑县主,我们若是不端正对端淑县主的态度,难保二哥哥心中不会有些许不满,二哥哥虽说按府中分例给华儿出一份嫁妆,可你别忘了二哥哥还能以本人和逝世的二嫂嫂的名义给华儿再出一份添妆,若是你这都给的不痛快,如何给二哥哥留个好的印象呢?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这份添妆该不该出吧。”
盛纮这话算是抓到了王若弗的软肋,一时之间她竟有些哑口无言了,可还没等她回话呢,盛纮就拂袖离去了。
王若弗瞧着盛纮拂袖离去的背影,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的意味,喃喃自语道:“我又没说不给嘛,不就是少给些也不行嘛,我这不是为了华儿好嘛,再说了,那庶女本就和我们盛家没有什么感情,给她再多添妆,她也不一定念着我们盛家的好啊!还不如多留些银钱给华儿备嫁妆呢。”
刘妈妈瞧着王若弗又要装牛角尖了,急忙出言,劝道:“我的大娘子啊!主君的话也不无道理的,端淑县主都将那顾家姑娘记为嫡女了,还选择让那顾家姑娘低嫁,可见此举不仅仅是为那顾家姑娘抬高身价。”
刘妈妈顿了顿,继续道:“端淑县主怕是对这顾家姑娘有些感情的,再说了,主君这么做要的不是那顾家姑娘念着我们这房的好,而是让端淑县主念着我们这房的情谊,国公爷向来是疼爱端淑县主的,您和主君这般待端淑县主,国公爷也会念着我们这房的好,到时候也会对我们家哥儿姐儿有些许好感,说到底主君这是在给端淑县主做脸呢。”
王若弗闻言,心里才好受些,但语气中仍有些愤愤不平,道:“端淑县主就是好心,要是我啊!谁生谁养的谁管去。”显然她现在将邱小娘代入了林噙霜的角色中了,而站在她身旁的刘妈妈也知道王若弗同意盛纮的决定,随即便沉默不语的陪伴着王若弗。
王若弗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给的,你要说是白滢婷的亲生女儿她还能痛痛快快的给,并且给得更多,但这既不是白滢婷的亲生女儿,又和他们这一房不亲,碍于白滢婷嫡女的头衔和盛纮的话,她还不能给少了,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一样。
场景又回到现在盛老太太和盛瑾这边,盛老太太接着盛瑾的话,道:“那就好,想来要不了多久我也能见到华儿她们了,不过,你弟弟也是有心了,这些个东西虽比不上我们准备的东西,但也快赶上他给自家姑娘们定下的嫁妆份额了。”
盛瑾闻言并没有说什么,他没打算问盛老太太用府中的公账给顾廷烟多少添妆的事情,毕竟他既然将府中的管家钥匙交给了盛老太太,自然相信盛老太太的管家能力,不过,他不问,盛老太太也会告知他的,只见盛老太太面带微笑,道:“瑾儿,自从烟姐儿定了人家后,她也常随着婷儿一起来我们府上,每次来都带了些她和邱小娘的绣品送给我们家安儿和明儿,还将明儿的性子带得活泼了不少,她和邱小娘都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如今她的婚期将至,我也想给她按丰国公府姑娘的嫁妆置办一份添妆。”
盛老太太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些许商议的意味,道:“不过,我又想着婷儿自会将烟姐儿的嫁妆置办齐全,若是我们按丰国公府姑娘们的嫁妆再给烟姐儿置办一份,其中大部分的东西怕是会和婷儿准备的重复,这样也不太方便婷儿给烟姐儿规整嫁妆,更何况若是我们给烟姐儿置办的东西数量超过顾家给烟姐儿准备的东西,这顾家脸上也不好看,我想着要不就将其中大部分东西变现成银钱和珠宝首饰给烟姐儿,瑾儿,你觉如何呢?”
盛瑾听着盛老太太的话,目光始终停留在翘着脚美滋滋的喝着蜜水的盛长安身上,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道:“这些我都不太懂,全凭母亲安排即可。”
盛老太太瞧着盛瑾的心思也不在上面,随即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过几日,我就直接带着东西去找婷儿了,正巧我还没去过顾家呢。”
盛瑾本来想回一声“好的”,下意识回过神来看向盛老太太,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道:“母亲,你要去顾家嘛,其实您用不着这么麻烦,这些事情只需要派人带着东西和信件去顾家给妹妹就行了,您何必再去一趟顾家呢。”
盛老太太看着盛瑾,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语气中带着些许打趣的意味,道:“你本就因着顾偃开不上顾家大门了,这次婷儿的嫡女出嫁,我怎么也要在她出嫁前去一趟顾家,给她和婷儿撑撑场面,要不然,人家还以为那次宴席上我和婷儿联手诓骗她们呢。”
盛老太太自是知道白滢婷一直堵着气给顾廷烟置办丰厚的嫁妆,其中有些原因是想要打先前那些个拿她的话当玩笑的大娘子的脸。
盛瑾听到盛老太太这么说,就没什么反对的话了,倒是一旁翘着脚喝蜜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盛长安猛地回神,道:“祖母,祖母,我也要去找姑姑和表姐。”
盛老太太和盛瑾被盛长安的大嗓门给惊得愣了一下,没一会儿,盛老太太眼含笑意的摸了摸盛长安的小脸蛋,道:“好好好,祖母带你一起去找你姑姑,不仅是你,连你姐姐也一起带上。”而盛瑾则是笑而不语。
三天后,盛老太太和盛长安、盛明兰带着一车东西去顾家找盛瑾,临走前一天,白老爷还托盛老太太带了一些东西给白滢婷,说是他这个外祖父给顾廷烟这个外孙女的添妆,盛老太太自然不会拒绝。
宁远侯府白滢婷院中,白滢婷一早就收到盛老太太要来的信件,等盛老太太的马车一到,她早已赶到了顾家的大门口,满脸笑意的接过房嬷嬷手中的盛长安,迎着盛老太太和盛明兰直接朝她院子走去,而那一马车的东西也被她安排小厮卸下直接送到她院中去了。
等白滢婷带着盛老太太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她屋内后,她抱着盛长安关切的询问了盛老太太好些事情后,又稀罕了盛长安和盛明兰好一会儿,接着便让莲儿带着两个孩子去找顾廷烟玩耍、吃点心了。
等盛明兰和盛长安被带走后,白滢婷迫不及待的起身走到里屋去,不一会儿从里屋取了好几张纸出来,她将这些个纸张递给盛老太太,一脸献宝的表情,道:“干娘,这是我给烟姐儿拟的嫁妆单子,你快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呢?”
盛老太太拿着白滢婷的那几张纸,细细打量了一番,语气中满是笑意,道:“我瞧着没什么问题,婷儿,你尽可以放心的。”
白滢婷听着盛老太太的话,脸上宛如松了口气般的神情,道:“不瞒干娘你了,我也是第一次给姑娘置办嫁妆,又想要给烟姐儿争口气,便想将这些个事情办漂亮了,可我总共就只见过自己和嫂嫂的嫁妆单子,实在拿不定主意,如今有干娘的话在,我也放心许多。”
盛老太太见过慕卿云那本厚厚的嫁妆单子,也听过白滢婷当初嫁入顾家所带的嫁妆之多的事情,自是知道这两人的嫁妆单子没什么参考价值,毕竟整个天下都找不出几个比这二人的嫁妆还多的人了,她刮了一下白滢婷的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道:“你啊!你,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争强好胜啊!”
白滢婷闻言自是一个劲的笑着,也不反驳盛老太太的话,而盛老太太瞧着白滢婷这般样子,则是嘴角微微翘起,看了一眼身旁的房嬷嬷,随即房嬷嬷便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盒子,放在盛老太太和白滢婷面前。
盛老太太将桌上的盒子向白滢婷推进一些,语气柔和,道:“这里面是银票、田产铺子的地契、分配红利的契劵,还有一张单子上面记录了马车里的东西以及盒子中的东西分别是谁给烟姐儿的添妆,我和你哥哥按照丰国公府姑娘置办嫁妆的份额给烟姐儿准备了一百亩水田和一间铺子,除去这些和马车上那些个珠宝首饰外,其他的东西我们都折算成给烟姐儿的嫁妆银钱,在加上纮儿给烟姐儿的嫁妆银钱,我又掏些银钱凑成整数一万两,你父亲托我给了烟姐儿一万五千两银票和三份分配红利的契劵。”
白滢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中带着些许疑问,道:“盛通判和王大娘子也给烟姐儿添妆了嘛,我与他们又不甚亲近。”她倒是不在意盛老太太、盛瑾、白老爷给烟姐儿多少添妆的事情,就是没想到盛纮和王若弗也会给顾廷烟添妆。
盛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的提醒了一句,道:“满汴州城都知道你哥哥最是心疼你了,你既然是你哥哥的妹妹,那自然而然也是他们的义姐。”
白滢婷听出盛老太太话中的意思,嘴角微微弯起,道:“干娘说的是,我记着盛通判和王大娘子的嫡长女华姐儿也要及笄了,等华姐儿出嫁时,我这个当姑母的定会好好给侄女添妆的。”
盛老太太听着白滢婷的话,正打算回复时,突然,一位妇人直径走进来,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音量颇为大声,道:“大嫂嫂也真是的,这盛老夫人来我们顾家,也不知道叫我们这些个妯娌出来见见长辈,没得外人还以为我们这些个妯娌不知礼数呢。”
盛老太太朝着门口望去,不难看出那妇人脸上的笑容有多虚伪,而这位妇人身后还跟着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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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些许歉意的妇人,她按照白滢婷先前和她说过的顾家情况,不用猜出也知道前头这位就是顾家五房太太,而后面那位则是顾家四房太太。
白滢婷一见来人是顾家五房太太,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许多,语气中带着些许敷衍的意味,道:“五弟妹,瞧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娘家干娘来了,还要找人去请你过来不成。”言外之意是我娘家来人为什么一定要叫上你呢。
顾家五房太太被白滢婷这一句给噎了一下,不过,她眼尖的瞧见桌子上的盒子,随即阴阳怪气道:“盛老夫人这是给烟姐儿添妆来了啊!大嫂嫂也真是的,又不是亲生的,用不着这般假戏真做的给烟姐儿置办如此丰厚的嫁妆吧,瞧瞧,你这是搬空我们顾家给烟姐儿置办嫁妆还不够,居然还将手伸向了自个的娘家了。”
顾家四房太太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她扯了扯顾家五房太太的衣角,缓和气氛道:“五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们今个过来不是来见过盛老夫人和给烟姐儿添妆嘛。”
顾家四房太太在今早顾家五房太太来找她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拖延了顾家五房太太好一会儿,才让顾家五房太太晚些来找白滢婷,为了缓解尴尬,她还将先前给顾廷烟准备的添妆带上,为的就是防止顾家五房太太的愚蠢行为波及到自己,于是她在顾家五房太太的怒目而视下,笑着让丫鬟将先前准备好的东西递给白滢婷,道:“这是我当婶婶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嫂嫂和烟姐儿莫要嫌弃啊!”
白滢婷让身边的常嬷嬷接过那个丫鬟手中的盒子,语气柔和,道:“四弟妹说的哪里的话啊!我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你的东西呢,对了,你快坐下吧。”
白滢婷此话一出,顾家五房太太先顾家四房太太坐下后,语气十分不客气,道:“四嫂嫂,人家大嫂嫂哪里缺我们这点子东西啊!瞧瞧烟姐儿那嫁妆,也不知道大哥哥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同意大嫂嫂你搬空顾家给烟姐儿置办嫁妆,这烟姐儿怕不是狐媚子吧,将大嫂嫂你和大哥哥迷的昏头转向的。”
白滢婷闻言,面色一冷,语气微微上扬,道:“五弟妹,你一个长辈说的什么话啊!居然说自家侄女是狐媚子,你以往读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嘛,这话若是传到外面影响的可是我们顾家全部女眷的声誉,再说了,烟姐儿平日里好歹叫你一声五婶婶,你这嘴上还是积点德的好。”
顾家四房太太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若顾廷烟是狐媚子这种话传出去,那她女儿顾廷荧难保不会受牵连,毕竟她还是知道一家子兄弟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因而她也语气不善,道:“五弟妹有些话还是要慎重思考后再说的。”
顾家五房太太听着顾家四房太太和白滢婷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当她要开口说出更难听的话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盛老太太突然出言,道:“我从刚才就一直听顾家五大娘子说我家婷儿搬空顾家给烟姐儿置办嫁妆,婷儿,真有这种事情嘛。”
白滢婷不明白盛老太太为什么这么说,但也老实回道:“母亲,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按规矩办事的,本来家中姑娘的嫁妆置办份额是嫡出的一万两,庶出的七千两,官人心疼烟姐儿被我们耽搁了些许时日,便同意我将烟姐儿的嫁妆置办份额提高到一万五千两,我都是按照官人说得来办的,至于烟姐儿嫁妆中多出来的那部分,是我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烟姐儿的。”
盛老太太看着顾家五房太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道:“顾家五大娘子,这自古母亲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子女,向来是常态,怎么我家婷儿的嫁妆还是你们顾家的家产不成,还是说顾家五大娘子认为我家婷儿出不起这部分嫁妆呢?要不然,我将当初婷儿嫁入顾家的嫁妆单子拿来,我们理论一二,也好让顾家五大娘子了解一下我家婷儿到底出不出得起烟姐儿多出来的这部分嫁妆呢。”
盛老太太的话犹如一巴掌拍在顾家五房太太的脸,顾家五房太太瞬间涨红了脸,但她又不能反驳,当初白滢婷嫁入顾家带了多少嫁妆,她们这些妯娌心里还是略知一二的,这还是明面上的,谁知道当初慕卿云和盛瑾私底下有没有再给白滢婷什么东西呢,毕竟慕卿云去世后,白滢婷还从丰国公府取出了些东西放在她嫁妆中汴州城的一处宅子里,听白滢婷身边的人说是慕卿云留给白滢婷的遗物,就没听说过哪个嫁出去的姑娘还能得到嫂嫂留下来的一些嫁妆呢,可见白滢婷有多得慕卿云的喜爱,这也是她嫉妒白滢婷的原因之一。
顾家四房太太算是看出来了,这丰国公府就是多了个女主人,那也是站着白滢婷身后的,哪里能看着旁人欺负自家姑娘呢。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盛老太太才笑眯眯,道:“我就是随口一说,顾家五大娘子可别放在心上啊!不过,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有个孙子孙女呢,这烟姐儿再怎么说也是顾家的姑娘,还是顾侯爷唯一的女儿,她的名声可是连着整个宁远侯府姑娘的名声,若是她的名声受损了,对于整个顾家女的婚嫁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的,你说对吗?顾家五大娘子。”
顾家五房太太被盛老太太言语中暗藏的威胁,气得原本就涨红的脸又红了几分,她站起身来咬着牙,道:“盛老夫人不愧是勇毅侯府独女,这话中的大道理真是一个又一个啊!我这个当小辈的真是受教了。”她说完便拂袖而去了,独留顾家四房太太在此。
顾家四房太太瞧着顾家五房太太消失的背影,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道:“大嫂嫂,盛老夫人,我实在是抱歉啊!没能拦住五弟妹。”
白滢婷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语气轻柔,道:“四弟妹,这哪能怪你呢?自从她打听了些我给烟姐儿置办嫁妆的消息后,便时不时闹一下,就算今天不闹这一出,等顾家女眷长辈们齐聚一堂看烟姐儿嫁妆单子时,她还是得闹一波的。”
顾家四房太太对于白滢婷的话深信不疑,要不是今日盛老太太拿话堵顾家五房太太,以顾家五房太太的个性怕是顾廷烟的嫁妆单子出来那一日还有得闹了。
顾家四房太太看着盛老太太笑意盈盈,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道:“我想今日有盛老夫人这番话在,五弟妹也会顾及些的。”
盛老太太在汴州城女眷心目中向来是说一不二,顾家五房太太若是真敢闹,那盛老太太也不怕拿着白滢婷的嫁妆单子上门理论,到时候顾家五房太太丢脸是小,顾家五老爷乃至顾家丢脸是大,毕竟白滢婷的嫁妆银子可全填了顾家当初欠朝廷的银钱了,就冲这一点,顾家在盛老太太面前就直不起腰来。
白滢婷嘴角微微弯起,道:“算了,别聊这些影响心情的话了,我们聊些其他的吧。”她说吧,便拉着顾家四房太太和盛老太太聊起了其他话题,直到中午,她们二人才送盛老太太一行人出顾家的大门。
盛老太太在上马车前,拉着白滢婷的手,一脸郑重的轻声道:“婷儿,若是你那个妯娌还敢拿着烟姐儿的嫁妆说事,我和你哥哥也不怕拿着你的嫁妆单子找他们顾家人理论,你记住了,我们虽不惹事情,但也不怕事情。”
白滢婷自然知道盛老太太是在借着顾家四房太太的口,告诉顾家其他人若是敢没事给她找事,她们盛家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她在顾家乃至汴州城的名声向来是不错的,一个妯娌又不是婆婆,整日给自家妯娌找事情,她们收拾这个妯娌也是事出有因,旁人说不得什么嘴。
白滢婷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盛老太太在她和顾家四房太太的目光中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后,她们才进入顾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