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清晨,盛明兰被盛瑾派去的人从盛家接到了白家,她一进到盛老太太所在的院子就看到了房嬷嬷笑意盈盈的迎上来,道:“大姑娘来了,老太太和县主、白老爷都在屋里等着大姑娘你呢。”


    房嬷嬷很巧妙的改口称盛明兰为大姑娘,以此为盛明兰增添了几分底气,更何况她也没有任何错处,毕竟这位六姑娘以后就是丰国公府名副其实的嫡长女了,按盛瑾这一房来说,可不就是大姑娘嘛,更何况盛明兰是肯定要养在盛老太太膝下的,她也乐意为盛明兰抬高身份。


    盛明兰听到房嬷嬷说的人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白老爷,心中不禁有些许紧张,可她想到卫如意的嘱咐,壮着胆子,糯糯的问道:“父亲没有来吗?”


    房嬷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盛明兰这声父亲指的是盛瑾,她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不难看出盛明兰的这声“父亲”让她原本的好心情变得更加美好了,她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道:“这位卫小娘是个聪慧的,也省了国公爷和老太太的麻烦。”


    房嬷嬷眼角带着笑意,语气柔和的为盛明兰解释道:“国公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事情处理完后便会来见大姑娘的。”


    房嬷嬷见盛明兰点了点头,神态有些许紧张,忍不住的安抚道:“大姑娘莫要紧张,屋内都不是什么旁人,老太太和县主你都是见过的,最是和善了,而白老爷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大姑娘且放宽心吧。”


    房嬷嬷的话并没有让盛明兰紧张的心情缓和多少,但她还是对着房嬷嬷轻声道:“房嬷嬷,我知道的。”


    房嬷嬷看出她的话对盛明兰没有多少效果,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那大姑娘就随老奴进来吧。”说完便领着盛明兰往屋内走去。


    盛明兰一进屋子便看到盛老太太和白滢婷说说笑笑的,一旁坐着一位神采奕奕的老者,她不用猜都知道这就是房嬷嬷口中的白老爷。


    盛老太太和白滢婷见盛明兰走进来便停止了说笑,盛老太太看着有些拘谨的盛明兰,率先出言道:“明儿来了。”


    盛明兰听到盛老太太的话,上前对着盛老太太和白滢婷以及一旁的白老爷行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礼,语气中带着一点小奶音,道:“祖母,金安,白老爷,慈安,县主,懿安。”


    盛老太太对盛明兰行礼的姿势没有异议,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五岁的孩子如同大人一般标准的行礼吧,她面带微笑的对着盛明兰,道:“好,我们明儿真懂事。”


    白滢婷看着盛明兰,眼中充满了喜爱,道:“是啊!我们明儿就是好,不过,明儿,如今你该称呼我为白姑母,父亲为白祖父才是。”


    盛明兰对白滢婷的话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盛老太太,见盛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白滢婷的话,再次说道:“白祖父,金安,白姑母,懿安。”


    白滢婷听着盛明兰的话,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上前拉过盛明兰,抱在怀中,亲切的说道:“好好好,我的好侄女。”


    一旁打量着盛明兰的白老爷嘴角微微弯起,脸上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很多,显然他对盛明兰的称呼很满意,他瞧着盛明兰那与盛长轩小时候九分相似的外貌,心里不免对盛明兰多了几分爱屋及乌的心态。


    白老爷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丫鬟随即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他对着白滢婷怀中的盛明兰微微一笑,语气柔和,道:“明儿,过来白祖父这里,白祖父有东西要给你。”


    盛明兰看向表情和善的白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又抬头看了一眼盛老太太,只见盛老太太笑而不语,此时白滢婷已经将盛明兰从她的怀中放了出来,轻声细语道:“去吧,明儿。”


    盛明兰心里壮了壮胆子,不由自主的挺了挺她的小胸膛,然后朝着白老爷走去,直到距离白老爷一米处才停下,整个过程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


    白老爷看着这样的盛明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打开盒子对着盛明兰,语气中带着一丝柔和,道:“明儿,再过来些。”


    盛明兰闻言再走进了几步,白老爷从盒子中取出一副玉锁给盛明兰带上,那玉锁洁白细腻,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且温润有质感,饶是盛老太太也极少见过这样的极品羊脂玉,而玉锁的项圈是赤金制成的。


    白滢婷无视盛明兰被吓了一跳的表情,对着白老爷调笑道:“这玉锁瞧着着实是不错,虽比不上哥哥给轩轩他们的暖玉制成的玉锁,但到底也是少有的羊脂玉,父亲怕是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找出来给明儿了吧。”


    白老爷没有反驳白滢婷的话,只是笑着道:“无妨,等瑾儿回汴州城肯定会再给明儿一副玉锁的,我记得瑾儿说过轩轩几兄弟的玉锁都是出至同一块料子的,那料子如今还有好大一块,等我们回了汴州城,瑾儿八成会找人给明儿雕一副玉锁,没道理轩轩兄弟几个有的,明儿没有吧,到时候明儿也能换着戴。”


    白老爷说着,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他止不住的打量着盛明兰,道:“我瞧着这玉锁和明儿挺配的,只是这做工还不够精致,要是明儿再晚些上门,这玉锁还能雕的更精致些。”这话说的着实是有几分暴发户的气质了。


    盛老太太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盛明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白大哥真是大手笔啊!瞧这惊喜让明儿都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感谢你了,明儿,还不快谢谢你白祖父。”


    年幼的盛明兰从盛老太太的话中得知自己可以收下白老爷的东西,她回忆着出门前卫如意嘱咐过她要听盛老太太的话,便对着白老爷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道:“谢谢白祖父,明儿很喜欢这副玉锁。”


    白老爷瞧着盛明兰这熟悉的乖巧样子,心中对盛明兰的喜爱又多了几分,而盛老太太和白滢婷因着盛明兰的存在,她们与白老爷聊的话题也转向了盛长轩兄弟几个小时候的事情,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愉悦了几分,尤其是身旁还有一个盛明兰这样乖巧的小姑娘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你,这让盛老太太她们越聊越起劲了。


    正当盛老太太她们聊的起劲时,盛瑾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道:“母亲、义父、妹妹你们在聊什么呢?尽然聊的这么开心。”


    盛明兰冲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盛瑾,她不由自主的打量着盛瑾的长相,此时年幼的盛明兰脑海中只有一个词“好看”,她从来没见过像盛瑾这般好看的人,若是她开始读书习字,必定会想起一句话来形容盛瑾,那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盛老太太看着走进来的盛瑾,满眼慈爱,语气柔和,道:“瑾儿,你来了,我们正在聊轩轩几兄弟小时候的事情呢。”


    盛瑾听着盛老太太的话,心里不由自主的为盛长轩兄弟几个默哀了几分钟,他可不觉得长辈聊晚辈小时候的事情时不会聊到他们的糗事。


    盛瑾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道:“我想轩轩他们若是知道母亲你们在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怕是要羞红了脸吧。”


    盛明兰此时还沉浸在盛瑾的美貌中,全然没有震惊于盛瑾是如何用温儒尔雅的气质来说出这般调笑的话语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沉浸在盛瑾的美貌中而忘了给盛瑾行礼问安了,她见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便壮着胆子,满脸通红的对盛瑾行了礼,道:“父亲,万安。”只不过那声父亲有些小声,不过,在场的人都听见她那声父亲了。


    盛瑾因着盛明兰的那声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他是要过继盛明兰为女儿,但是他并没有想到盛明兰会这么快改变她对他的称呼,因为在盛明兰的认知里盛纮才是她的父亲,想改变小孩子的认知是很难的,而且他也不想勉强盛明兰立马叫他父亲,毕竟他和盛明兰以后住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父女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相信总有一天盛明兰会心甘情愿叫他父亲的,因此盛明兰的这声父亲对于他而言属实是意外之喜,不过,他很快就猜到卫如意必然在这里面出了大力气,要不然盛明兰不可能这么快改口的。


    盛明兰看着因思考而没有反应的盛瑾,还以为盛瑾不喜欢她叫他父亲呢,心里有些委屈,又不敢抬头。


    盛老太太看着因盛瑾没有反应而有些沮丧的盛明兰,轻声的咳了一声来提醒盛瑾,而盛瑾也如盛老太太所愿回过神来,他看着有些沮丧的盛明兰,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也付出了行动。


    突然,盛明兰惊呼了一声,只见盛瑾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让年幼的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毕竟谁能想到上一秒不理人的盛瑾在下一秒会将她抱起来呢。


    盛明兰因着惊吓双手紧紧地抱着盛瑾的脖子,盛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柔和,道:“明儿,不要叫我父亲,叫我一声爹爹,乖,爹爹的好女儿,再叫一声爹爹,等回了汴州城,爹爹带你去樊楼吃好吃的。”


    盛明兰抱着盛瑾的脖子,把头埋在盛瑾的脖子上,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过了一会儿,她才害羞的轻声道:“爹爹。”她能感觉到盛瑾对她的亲近。


    盛明兰很少有被盛纮抱过的时候,也许小时候盛纮有抱过她,但是她不记得了,其实盛明兰心里还是很渴望父爱的,此时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道:“好温暖啊!原来这就是有爹爹抱的感觉啊!”


    后来即使是长大后的盛明兰依旧记得那时盛瑾抱她时,给她带来的温暖,就是这个怀抱打破了盛明兰和盛瑾之间的隔阂和陌生,盛瑾就像是一束光,照亮着盛明兰余下的所有时光,给了盛明兰所渴望的父爱。


    盛瑾听着盛明兰的这声爹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抱着盛明兰走到盛老太太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道:“母亲,你听到明儿叫我爹爹了吧。”


    盛老太太实在没想到自己镇定自若、气质不凡的儿子还有犯傻的一面,但她觉得此时的儿子多了几分可爱,便附和道:“我听见明儿喊你爹爹了,瞧把你高兴成这样。”


    盛瑾没有反驳盛老太太的话,只是眼含笑意,道:“母亲,我想带着明儿在院子里走一圈,你和义父妹妹先聊着。”


    盛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后,盛瑾便抱着盛明兰绕着盛老太太的院子走了一圈,他让盛明兰叫他一声爹爹后,他回了盛明兰一句“嗯”,盛明兰接着不知怎么了又叫了他一声爹爹,他也嗯了一声,于是便出现了父女俩像是在玩游戏一般的场景,谁也没有停下来,直到绕着盛老太太的院子走完一圈,盛明兰和盛瑾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白老爷瞧着抱着盛明兰走进来的盛瑾,对着盛瑾调笑道:“瑾儿,你这多了一个女儿,心态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白滢婷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道:“父亲,哥哥这是和明儿投缘呢,再说了,俗话说的好,姑娘比哥儿贴心,哥哥得了个贴心的女儿能不高兴嘛。”


    盛瑾听着白滢婷和白老爷的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蹭了蹭盛明兰红扑扑的小脸蛋,底气十足的回怼白老爷,道:“义父,你对妹妹的宠爱可没比我少多少。”


    白滢婷笑着看白老爷如何回怼盛瑾,结果白老爷只来了一句“瑾儿说的是,不过先前我们家都是哥儿,如今得了个姑娘,自然是姑娘更金贵些了。”


    盛老太太看着这温馨的场面不由的笑了笑,她语气柔和,道:“好了,快到用膳时间了,不能饿着明儿。”


    盛老太太这么说,盛瑾和白老爷白滢婷才发觉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于是他们与盛明兰一起用膳后,盛明兰和盛老太太白滢婷待在一起,而盛瑾和白老爷一同出了盛老太太的院子。


    盛瑾和白老爷走在路上时,白老爷眼角带着一丝笑意,道:“明儿倒是和轩轩小时候一样乖巧可爱啊!”


    盛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柔和,道:“是啊!以轩轩的性子八成会喜欢明儿这个妹妹的。”


    白老爷听着盛瑾的话,突然想起了除了在家的顾廷炜知道盛明兰姐弟过继的事情外,远在书院的顾廷烨和远在边疆的盛长轩都不清楚,毕竟顾廷烨在盛瑾醒后便被塞回书院了,于是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询问盛瑾道:“瑾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轩轩你过继女儿的事情呢?若是不提前告知轩轩他多了个乖巧的妹妹,等他回来被打个措手不及时,他怕是要和你闹一场了。”


    盛瑾实在想不出盛长轩和他闹的场景,毕竟盛长轩从小到大和他嬉闹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还是顺着白老爷的话开玩笑道:“轩轩闹就闹吧,毕竟那小兔崽子当初也没通知我,就给我弄回来一个金尊玉贵的孩子,跟他比起来,我这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更何况他从小就想要个妹妹,我这也是在满足他的心愿嘛。”


    白老爷听着盛瑾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道:“你啊!你,轩轩这么大也就干过这一件出格的事情,你这个当父亲的居然记到现在,属实是孩子气了,不过过继这种大事还是要告诉轩轩和烨儿才是。”


    盛瑾见白老爷这么说,嘴角更弯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道:“义父,你以为我今天早上在书房干嘛呢,我已经将在扬州城发生的所有事情写在信中寄往边疆了,顺带还寄了一封信回汴州城的丰国公府,让管家将我库房中当初云儿怀胎时给姑娘准备的东西寄来扬州城。”


    白老爷没有在意盛瑾逗自己的事情,他有些惊讶于盛瑾居然寄信到汴州城让丰国公府管家寄东西,他语气中带着一些惊讶,道:“是轩轩未出世时准备的那些东西吗?”


    盛瑾面带微笑,语气平淡的叙述道:“对,既然明儿要记在云儿(慕卿云)名下,那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明儿的。”


    白老爷本来心里就有了答案,但他听到盛瑾这么说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慕卿云怀盛长轩时,盛瑾因着不知道胎儿是男是女,所以准备的东西都是双份的,其中给女儿准备的东西足足有三大箱之多啊!其中不乏有盛瑾特意让珠翠楼按照大人款式改小的首饰、各种珍宝玩意等,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象征着盛瑾对盛明兰的重视。


    白老爷想到这里,不禁想起盛明兰那酷似盛长轩的样貌,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道:“不知道明儿长大了会不会像媳妇呢?”一想到慕卿云,他心里就涌起一股惋惜,毕竟慕卿云对他、对白滢婷都是极好的。


    白老爷在心里暗叹道:“若是媳妇还在,她肯定会喜欢明儿这般乖巧的女儿吧,唉,可惜媳妇走的早啊!”


    白老爷想着慕卿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他很快又缓过神,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道:“既然瑾儿你这个做父亲的出手如此大方,那我这个当人家祖父的也不好落后,我去库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能给我的乖孙女用,好歹这是我唯一的孙女,亏待谁都不能亏待我的宝贝孙女。”


    白老爷说这话不光是想让盛瑾察觉不到他之前的几分低落情绪,还有几分对盛明兰的真心在,毕竟盛瑾是白老爷的义子,他的女儿可不就是白老爷的孙女嘛,再加上白老爷与盛明兰的短暂相处,让他很难不对这么个乖巧可爱的姑娘上些心。


    盛瑾听着白老爷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笑意,道:“义父,你想如何就如何吧,不过,麻烦您让管家将我前些天准备的东西开始装在明儿马车上吧,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明儿就得回盛家了。”


    白老爷摸了摸胡子,嘴角微微弯起,道:“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在你准备的东西上再添了几层,以表我们对明儿姐弟的看中。”


    盛瑾想起盛明兰脖子上的玉锁,不难猜出是白老爷送的,不是他看低盛家啊!若是盛家有这等好东西绝对落不到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身上,即使盛明兰要过继给他,一时半会盛家也不会有人想到要给盛明兰准备这种东西,他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明儿脖子上的玉锁着实让义父费心了,这些个东西就没必要让义父再出银钱了,到时候义父让管家报个账目给我,我给义父添上银钱。”


    白老爷看着盛瑾的眼神充满了笑意,语气柔和,道:“瑾儿,这点东西你还要和义父算清楚嘛,明儿也是我孙女,为她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刚才还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还没过多久便想反悔嘛,瑾儿,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不过,若是瑾儿真的过意不去,不妨再给明儿一副如轩轩他们那般的玉锁,毕竟我之前可是和明儿说过你会给她准备一副玉锁的,你可不要让我在孙女面前失言啊!”


    盛瑾闻言,也不好再和白老爷过多客气了,便笑着道:“义父,放心,既然轩轩他们都有这副玉锁,我也会给明儿姐弟都准备一副玉锁的。”其实就算白老爷不说,他也会给盛明兰姐弟准备的,毕竟这种玉锁他和白滢婷一脉都有。


    其实盛瑾还让丰国公府管家给他寄了十几个大箱子以便他夹带空间里的物品,毕竟他也要准备一些东西给宥阳老家的堂侄子侄女,而且从宥阳老家回扬州城正式拜访盛家时也要给盛纮的儿女准备见面礼,这些东西都是要盛瑾提前准备好。


    白老爷对于盛瑾的话十分满意,突然,他想起被遗忘的顾廷烨还不知道过继的事情,暗道:“等一下准备好东西后,还是要让婷儿派人去信告知一下烨儿这件事情。”


    盛瑾和白老爷这边达成了一致后,房嬷嬷带着盛明兰离开白家回盛家时便多了一辆马车,马车上除了白老爷给盛明兰准备的东西外,还有一些首饰布匹、文房四宝,这些都是他和盛瑾给王若弗、盛纮、盛华兰、盛如兰、盛墨兰、盛长枫、盛长柏准备的,他们想着就算是盛长柏不在盛家也不能少了盛长柏那份,毕竟这样很容易引起王若弗的不满。


    等房嬷嬷带着盛明兰回到盛家时,这辆马车还是引起了盛家众人的震惊,毕竟盛家的丫鬟小厮可都是看到盛明兰两手空空坐着一辆马车离开的,这怎么回来时带了一马车的东西呢。


    王若弗不一会儿便得到了动静,当她得知是房嬷嬷送盛明兰回来时便起身去大厅了,毕竟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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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离开盛家多日,她作为媳妇也该向盛老太太的心腹打听一下盛老太太的情况,以此表示她作为媳妇对婆婆的关心。


    本来王若弗收拾好心情正打算以最热烈的情感迎接房嬷嬷时,她看到了盛明兰胸前那极品羊脂玉制成的精致玉锁,脸上的表情瞬间破防了,她皮笑肉不笑道:“明儿回来了,瞧这去了一趟白家就贵气了许多啊!”


    房嬷嬷自然听出王若弗话中的酸味,她看到王若弗的眼神停留在盛明兰胸前的玉锁上,便猜出王若弗八成以为这玉锁是盛老太太送给盛明兰的,她笑着为盛明兰解释道:“瞧大娘子说的,我们盛家哪个姑娘不贵气呢,今天白老爷和端淑县主还说我们盛家的姑娘教养好呢,对大姑娘更是稀罕的不行,这不,白老爷转手就给大姑娘准备了一副玉锁,说是祖父给孙女的见面礼呢,对了,国公爷还给您和主君以及我们盛家的姑娘哥儿准备了礼物,全在马车上等着大娘子派人去取呢。”


    房嬷嬷的话让王若弗因盛明兰那副玉锁起得妒意消散了不少,但她对房嬷嬷的热情也消减了几分。


    王若弗在与房嬷嬷客套的聊了几句有关盛老太太的事情后,表达了对盛瑾的感谢,没过多久,房嬷嬷便提出了要离开盛家的想法,她就派人将房嬷嬷送出了盛家。


    王若弗看着离去的房嬷嬷,又看向一旁有些紧张的盛明兰,她属实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盛明兰,尤其是在她看到马车上有一半的东西是属于盛明兰时就更没有心情了,于是她便直接吩咐丫鬟将盛明兰送去卫如意的院子,与盛明兰一同到达卫如意院子的还有那辆马车上属于盛明兰的东西。


    王若弗看着眼前这些给她和盛纮以及盛华兰兄妹几个的东西,脑海中不禁想起盛明兰胸前的那副玉锁和半个马车的东西,心里泛起一阵酸涩,道:“瞧瞧这还没过继呢,就这般偏心,等过继后怕不是要宠上天了。”


    刘妈妈在一旁安抚王若弗,道:“大娘子,国公爷和白老爷的情谊非比寻常,这国公爷和端淑县主膝下又都是哥儿,六姑娘过继后就是那边唯一的姑娘了,白老爷和国公爷自然心疼些的。”


    王若弗并没有将刘妈妈的话听进去多少,她自顾自道:“且不论老太太的嫁妆有多丰厚,那白老爷是扬州城有名的盐商,盛国公也是汴州城出了名的富裕,就连那去世的盛国公夫人也留下了堆山码海的嫁妆,这明丫头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她以后的嫁妆估计不会少于当年端淑县主的嫁妆。”


    王若弗说的话正巧被进门的盛华兰听了个正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母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怎么突然说到白老爷和二伯父的身家了,再说了,白老爷的钱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二伯父的钱是他师傅留下的和自己挣来的,他们想给谁花就给谁花,哪轮得到别人去给他们说嘴呢,更何况明儿再过不久就是他们的女儿孙女了,他们给明儿花多少钱,旁人都是管不了的。”


    王若弗看着突然出现的盛华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道:“旁人的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但你是老太太膝下长大的,明丫头有的你也的有,她不能因为明丫头成了她的嫡亲孙女而对你有所偏颇。”


    盛华兰听着王若弗的话,心里泛起一阵暖意,道:“母亲对女儿的心意,女儿都知道,但自古女子的嫁妆都是属于女子自己的,祖母的嫁妆是她自己的体己,祖母愿意给谁就给谁,哪能为此去和祖母闹呢,母亲莫要再说这种忤逆婆母的话了。”


    王若弗也知道盛华兰是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她虽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再说出什么让盛华兰担心的话了,只转移话题道:“明丫头胸前那副玉锁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我瞧着白老爷也打算将明丫头当做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对待了,谁能想到一个庶女能有这般机遇。”


    盛华兰听到王若弗说“庶女”二字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母亲您莫要再提什么庶女不庶女的,且不论父亲最不喜欢家中提起嫡庶的话语,就冲二伯父、端淑县主、白老爷对明儿的态度,他们可听不了别人如此议论明儿,再者,如儿如今也不小了,您口中的话她也会学去,若是那天如儿口无遮拦的将从您这里学的话说出去让二伯父听到了,那二伯父对您、对我们又会是什么看法呢,母亲,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以后是要和二伯父同住一屋檐下的,不仅是您,还有如儿都要学着收敛一些,尤其是如儿那边,母亲要多加规劝管教,让她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庶女,更不要对着明儿发脾气,毕竟明儿以后就是二伯父的女儿,也是丰国公府的嫡长女,只有和明儿好好相处对我们才有好处。”


    盛华兰看着因她的话而沉默的王若弗,她也不知道王若弗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只能在心里安抚自己道:“算了,我日常规劝些,日子久了,母亲自然而然就会听进去些。”


    另一边卫如意的院子里,小蝶正带着盼秋和采露清点着堆积在院子中盛瑾和白老爷送给盛明兰的东西,而卫如意抱着盛明兰在屋内,听着盛明兰讲述在白家的事情,当她听到盛瑾抱着盛明兰在院中走来走去,白老爷给盛明兰一副玉锁,盛老太太让人给盛明兰做好吃的,白滢婷在桌前和盛明兰相互投喂,以及盛明兰有时候还会投喂盛老太太等事情后,她先前有些悬着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了。


    卫如意目光柔和的看着怀中的盛明兰,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外面还在清点东西的小蝶等人,轻声道:“明儿,小娘听你说的和瞧着外面这些东西,可见盛国公和端淑县主、白老爷、老太太是真的喜欢你的,如今小娘算是彻底放心了。”


    盛明兰听着卫如意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她在白家的事情,然后,她又看了外面那些东西,她觉得自己娘亲说的对,他们应该是喜欢她的,至少在孩子的世界里,一个人在不在乎自己主要从他对自己的态度上来看。


    盛明兰这般想着,又想起了她与卫如意曾经的生活,想起了小蝶曾说过的钱财伴身,她看了眼屋外那些东西后,将目光转向卫如意,奶声奶气道:“娘你从里面带点走吧,伴身用,在外面需要银子。”这样她也能对卫如意未知的未来少几分担忧。


    卫如意闻言,眼眶通红,抱住盛明兰的双手用了点力气,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小娘不需要,小娘之前不是说过国公爷和县主给了小娘三千两银票、一间铺子、一百亩水田以及一些首饰布匹,这些东西比官宦人家姑娘的嫁妆还要多得多,足够小娘丰衣足食的过一辈子了,明儿你就放心吧,不过,小娘想让明儿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别再想着小娘了,你要好好孝顺你祖母、国公爷、白老爷、县主,他们都是好人。”


    盛明兰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看着卫如意坚定的眼神,退了一步,道:“我知道了,阿娘,但阿娘我可以有时候想你嘛,毕竟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你。”


    盛明兰目光炯炯的看着卫如意,她期待着卫如意的回答,可是卫如意给她的只有沉默,最终她低下头,哽咽道:“嗯,我听阿娘的话,尽量不想阿娘。”


    另一边盛老太太听着房嬷嬷叙述盛家发生的事情,脸上有些黑,道:“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连小孩子都嫉妒,我原先就知道她是个蠢得,但没想到她还能更蠢。”


    房嬷嬷知道盛老太太因着当年林噙霜那件事情对王若弗这些年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盛老太太一直都认为当年是自己识人不清,导致林噙霜爬了盛纮的床,后来林噙霜大了肚子,她为了盛家的声誉又不得不压着王若弗喝了林噙霜的妾侍茶,她这心里对王若弗有着些许愧疚,因此,就算王若弗这些年来对她的恭谨都是敷衍了事,她也从未说过什么。


    房嬷嬷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盛老太太安抚道:“老太太,大娘子的心还是好的,等到了汴州城,您再细细管教就行了,再说了,老奴觉得您当初做的没错,盛家是您大半辈子的心血,您也不能看着盛家因为林小娘的事情毁了,更何况老奴觉得当初的错也不在您身上,主君(盛纮)和林小娘有意,您又有什么办法呢。”


    盛老太太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她到底是王家的嫡幼女,当初被我强硬压着咽了这口夹生饭,这些年又被林噙霜压着,我不怪她因林噙霜的事情怨上并疏远了我,罢了,你说的对,等到了汴州城,她在我的眼皮底下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委屈了瑾儿了。”


    房嬷嬷眼含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道:“老太太,以我们国公爷的本事,他不去委屈别人就不错了,哪轮得到别人委屈了国公爷呢,不是老奴胡说啊!就是主君(盛纮)给国公爷惹了什么麻烦,国公爷也不会怪老太太的,只不过国公爷怕是会严加管教主君(盛纮),并将主君(盛纮)揍到听话为止。”


    盛老太太被房嬷嬷的话逗乐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她想起了先前给宥阳老家寄去的那封信件不知何时才能到啊!这封信是盛老太太在前不久和盛瑾商量好回宥阳老家的事情后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