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作品:《知否盛老太太的双生子》 扬州城内白家,此时距离慕卿云去世已经有一年时间了,当时盛瑾和白滢婷是将慕卿云的后事办完后才给白老爷寄信告知此事,其目的就是怕白老爷再往汴州城跑一趟,毕竟白老爷岁数也不小了,盛瑾和白滢婷担心白老爷连夜赶路,导致劳累过度伤了身子。
当时白老爷得知慕卿云去世的消息十分难过,毕竟慕卿云这个媳妇在白老爷心目中是难得的好媳妇。
白老爷难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心疼起了盛瑾和盛长轩,尤其是盛长轩这个年幼丧母的孩子,让白老爷心疼不已,以至于这一年来白老爷派人给盛长轩送了不少好东西。
白老爷对于盛瑾不续弦的事情,不仅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心里还有些庆幸,毕竟世界上如同慕卿云这般疼爱白滢婷的嫂嫂实属少见,更何况有慕卿云这么好的原配做对比,无论盛瑾找谁做续弦在他们心里都比不过慕卿云的地位。
白老爷无法保证盛瑾续弦的继室会待白滢婷如慕卿云一般,他也不敢保证盛瑾的继室会不会嫉妒盛瑾待白滢婷这般好,毕竟盛瑾和白滢婷可没有血缘关系,谁知道这位继室会不会胡思乱想,从而在盛瑾面前抹黑白滢婷,他可不敢小瞧了枕头风的威力,再者,慕卿云留下的盛长轩年纪尚小,若是那继室有了儿子又对丰国公府爵位起了心思,天高皇帝远的,他没办法保护盛长轩,至于白滢婷,她是宁远侯府大娘子,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待在盛长轩身边,因此,白老爷给盛瑾的回信中只是让盛瑾照顾好自己和盛长轩。
不过,在慕卿云去世的消息传到扬州城后的一段时间里,白家来了不少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其中还不乏与白老爷交情不错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在探听盛瑾是否要续弦的消息,就算盛瑾求了皇帝的墨宝,也只能阻挡那些个要脸或是顾忌皇帝态度的高门大户,毕竟这些高门大户还是不想因为一个未知的女婿影响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可那些个不要脸的或是觉得皇帝不会管臣子续不续弦这种小事的人家,皇帝的一副墨宝可不能熄灭他们的心思。
在这些人家眼中盛瑾即使成了鳏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婚姻市场,盛瑾才二十多岁就是从三品工部侍郎外加世袭国公,又有偌大家业在手,虽然已有一个嫡子在,但是自家姑娘嫁过去若生了儿子将来也能分到不少银钱,自己也能落得国公府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再者,谁能保证盛瑾的嫡长子可以平安长大呢,万一盛瑾嫡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这爵位不就落到自家外孙手里了嘛,尤其是之前与盛瑾这个好女婿失之交臂的人家,此时更是鼓足了劲要将盛瑾这个好女婿拿回来。
这些个人家心里自欺欺人的想道:“盛国公此时不想续弦不代表以后不想续弦啊!毕竟盛国公还年轻力壮,身边哪能缺个知冷知热的人呢。”
白老爷对此十分恼怒,心里迁怒道:“我媳妇去世还没到一年,我们家这伤心劲还没过,你们这群人就恨不得瑾儿立刻娶了你家姑娘当继室或妾侍,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这群黑心肝的,非要这时候往我们伤口上撒盐嘛。”
白老爷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想法,他拉着每一位来到白家打探盛瑾消息的人哭诉着自己儿子媳妇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感叹着他们父子二人情路为什么都这么坎坷啊!听得来的人两耳起茧子,可偏偏他又不能反驳白老爷的话。
这些人家在白老爷这样一来二去的神操作中渐渐猜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便不在因为此事登白家大门了,其中有些小心眼的人家背地里恶狠狠道:“这白老爷也真是的,这盛国公夫人是他媳妇又不是他女儿,人都死了还要让她站着国公夫人的位置,我看啊!他是想将盛国公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都是盛国公的义父了,还不给我们成为盛国公亲家的机会,真真是自己吃肉连口汤也不给旁人喝啊!怪不得生意能做这么大呢,感情是吃独食啊!商贾的心果然都是黑的。”
白老爷对此毫不在意,毕竟他这个年纪除了儿女的事情之外什么都看淡了,他原先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幸福美满,可惜他的女儿嫁给了顾偃开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没有一点夫妻之间的恩爱,义子和媳妇倒是非常恩爱,只可惜媳妇英年早逝,夫妻二人阴阳相隔,现下他只希望盛瑾和白滢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完一生便好了,为此他每个月都要给道观捐一笔香油钱,平日里也开始多做些善事给盛瑾和白滢婷行善积德,连带着府中的下人们也受到白老爷的影响,日常外出与人交流都客客气气的,为此扬州城内开始渐渐传出白老爷是大善人之类的话。
清晨,白家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其中就有先前想将自家姑娘嫁给县令庶子的白老爷的堂兄妻子,还有白家三叔公和七叔公。
白老爷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堂兄妻子,只觉得被她哭的脑袋疼,于是开口道:“堂嫂嫂有什么话就直接开口说,你这哭哭啼啼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老爷的堂嫂嫂顿时跪倒在白老爷面前,大声哭喊道:“堂弟你救救我家三姑娘吧,救救她吧,她也是你的侄女啊!”
白老爷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堂嫂嫂,顿感不妙,后腿了一步,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将她扶起后,他面不改色,道:“堂嫂嫂,有事好好说,没必要行此大礼。”
白老爷的堂嫂嫂被扶起后,听完白老爷的话,脸上的表情由悲伤转为愤怒,道:“都是你那杀千刀堂兄干的好事,当年他从你这里回去不久就给我家三姑娘说了一门亲事,他带来的媒婆说是给我家三姑娘找了汴州城中一户家境殷实人家,对方是家中的嫡幼子,我家姑娘嫁过去就是正妻,我瞧着那位媒婆说得这般好,便动了心思,随即带着自家姑娘前去相看,觉得那位公子长的不错,行为举止也是很知礼数,而且对方对我家姑娘也十分满意,再加上对方有事情急着回汴州城,于是我们便和对方马不停蹄的定了亲,接着他便带着我家三姑娘去了汴州城。”
白老爷的堂嫂嫂说到这里时,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我本以为我家姑娘在汴州城过好日子呢,谁曾想前些日子你堂兄从汴州城回来后的一天,他从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在房间里大骂什么汴州城昌茂伯爵府姜家嫡幼子全他妈是假的,明明是个庶子,骗了我家姑娘,将人偷偷养在外面当外室,又不帮我办事情,说什么先前已经帮过一次了算是两清了,什么混账玩意啊!我是你岳父,你就应该帮我,还敢说不认识我,我那一百亩水田和一千两百真是喂了白眼狼了,我这才知道我家姑娘不是给人当正头大娘子而是给人当外室去了,怪不得我家姑娘嫁出去后没多久,他就做成了一笔买卖,回来乐滋滋说姑娘嫁的好,让他有了个好女婿,没曾想这笔买卖是拿我姑娘换的,堂弟,你想想办法,救救你那可怜的侄女吧。”
白老爷听完大跌眼镜,他能猜到他那位堂哥心高气傲,自己驳了他的面子,他难免想要将自家姑娘高嫁了夺回丢失的颜面,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的姑娘去给人家当外室,这简直是将白家姑娘的名声踩在脚下啊!
白老爷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旁哭哭啼啼的堂嫂嫂,又看了一下脸色不太好的七叔公和三叔公,心里带着一丝警惕,道:“嫂嫂虽然我对侄女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我连昌茂伯爵府姜家是谁都不知道,你们想让我怎么救呢?”
白老爷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堂嫂嫂身上,面无表情,道:“堂嫂嫂,且不说我能不能救得回来你家三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将她救回来,她给别人当外室的事情也成事实了,你能保证白家其他族人容得下她,别我前脚刚将人救回来,后脚她就命丧黄泉了。”
白老爷的堂嫂嫂听完,眼神死死地盯着在场的白家七叔公和三叔公,过了好一会儿,白家七叔公率先顶不住白老爷堂嫂嫂的死亡射线,开口道:“仲善啊!这件事情是你堂哥的错,可怜你侄女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父亲,我们白家在汴州城无根无基的,想救人也没法子,你就不一样了,你姑娘是宁远侯府大娘子,女婿是未来侯爷,义子即是当朝从三品官员又是国公爷,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卖他们几分薄面,现下我们只能靠你了,至于你说的救回来后人怎么安置。”
白家七叔公说到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白家三叔公开口,于是白家三叔公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堂哥先前不是想和你义子结为亲家嘛,虽然这门亲事没成,但到底他家三姑娘和你义子也算得上是有缘分,如若不然人救回来后直接给你义子当个妾侍如何呢?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而且你那义子不是有一个嫡长子嘛,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孩子呢,有个妾侍也能帮着照顾孩子不是嘛,再说了,婷儿有一个给人当外室的族妹,于她的名声也有碍啊!”
白老爷的堂嫂嫂闻言,目光转向白老爷,眼中充满祈求,显然她对这个提议是同意的,盛瑾家底富裕,即是国公爷又是从三品官员,若是嫁给盛瑾为妾,就没有人敢议论她家姑娘给人当外室的事情了。
白老爷被白家三叔公的无耻言论给气到了,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三叔公,我家瑾儿不是收破烂的,不要什么脏的臭的都往瑾儿那里塞,无论我那侄女是不是自愿的,她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外室,若是让人知道瑾儿纳了一个给人当外室的姑娘为妾,他在汴州城那些个人家眼中就是笑话了,更何况瑾儿和我那逝世的媳妇感情深厚,为了她都不愿意续弦了,你让我和瑾儿说纳妾的事情,你将我置于何地啊!再者,你们说让一个妾侍扶养国公府嫡长子,这不仅是让瑾儿成为笑话,连带着我那可怜的孙儿也会成为汴州城的笑话,谁家孩子养在妾侍身边的,更何况是嫡长子。”
白老爷说到这里,不顾他的堂嫂嫂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家七叔公和三叔公,道:“你们那点子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若是瑾儿真的因为我答应了纳妾的事情,以你们的贪婪一定会借此扒拉着瑾儿不放的,更何况我那侄女还有个不着调的父亲,我家瑾儿还没有闲到给自己找麻烦的程度。”
白老爷将目光再次转向他那愤怒的堂嫂嫂,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道:“堂嫂嫂,自家孩子自家心疼,你为你家姑娘着想,我也要为我家瑾儿着想,我近来是做了些善事,但是我还不至于拿我家孩子去行善积德,再说了,我早就被白家除族了,我这一脉在礼法上和白家真没多大关系,我若愿意帮你们白家,那是顾着些许血脉亲情,若是不愿意,那也是应当的,别想用什么婷儿的名声来威胁我,反正传出去丢的是你们白家的面子,又不是我扬州盐商白家的面子。”
在场的白家族人脸都青了,尤其是白家七叔公和三叔公,他们没想到白老爷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气得他们想要对白老爷破口大骂,但是他们想到这些年白老爷对白家族人日渐冷淡,连原先交给他们白家族人的一些生意也渐渐收回了,瞧着是要和他们分个清清楚楚啊!若是此时再惹怒白老爷并不划算,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救回来,要不然,她母亲闹出去白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白家七叔公和三叔公之所以会和白老爷的堂嫂嫂一起来,就是因为白老爷的堂嫂嫂威胁他们若是不将她姑娘救回来,她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白家男人干的这些腌臜事,她这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吓得白家族老连夜将白老爷的堂哥抓起来严刑拷问,而那天和白老爷的堂哥喝酒之人的嘴也被他们用银子封住了,之所以提出让盛瑾纳这位姑娘为妾,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也是想试探试探白老爷的底线,看看能不能扒上盛瑾这个前途无量的国公爷。
白家七叔公扯着笑脸,赔笑道:“仲善,瞧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那能说两家话啊!只要仲善你愿意出手相助,你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
白老爷不想和白家族人再有过多的纠缠,他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在场白家族人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实话和你们说了,自从你们当初为了霸占我家的家产,将我与母亲除族赶走后,我就从未想过要再次回到白家,先前是为了婷儿才选择和你们重新联系,对你们多方忍让,可惜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失望透顶了,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让我有了瑾儿这么一个优秀的义子,婷儿日后也算是有了依靠了,我今儿就和你们挑明了,你们就不要妄想谋夺我的家产了,我会将这些东西全部留给瑾儿和婷儿。”毕竟在古代除族对于一个古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白家三叔公闻言,勃然大怒,随即大声呵斥道:“白仲善,你怎么敢将我们白家的家产交给一个姑娘和义子,谁给你的胆子啊!”
白老爷冷笑道:“三叔公,我为什么不敢,这些家产都是我被除族后挣得的,就算告上衙门,我都是有理的,更何况我已经将三分之一的家产转给了瑾儿了,若是你们把我惹毛了,我立马就将剩下的家产全转给婷儿瑾儿,到时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老爷的想法很简单,如今有盛瑾在,他对白滢婷的未来没有任何担忧,若是白家族人再妄图动盛瑾和白滢婷,他就立马将家产全部转给白滢婷和盛瑾,即使是他一半的家产也不是顾家能比得上的,若是白滢婷的儿子将来不孝顺,白滢婷也能紧紧的握着银子过日子,无需看他人脸色,他现在只想看着自己这对儿女好好过日子,旁人如何他是不想再管了。
白家三叔公没想到白老爷会来这一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了,毕竟白老爷说的是事实,若是闹上衙门去,他们真就拿白老爷没法子了,正如白老爷所说,白滢婷如今有盛瑾当靠山,白家族人对于白老爷而言可有可无的,更何况现在不是白老爷离不开白家族人,而是白家族人需要白老爷。
白家七叔公、三叔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们此时此刻也确定了白老爷真的打定主意,放弃白家族人了,过了好一会儿,白家七叔公打破平静,开口道:“仲善,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白家三叔公想要出口阻止白家七叔公,可是他看到白家七叔公对他摇了摇头,便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白老爷听完白家七叔公的话,思考了片刻,道:“第一,我希望你们白家族人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来找我,更不能越过我去找婷儿和瑾儿,第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绝了我那几位堂哥想要过继子嗣给我的心思,如果你们做到以上这两点,我个人出三千亩水田、五间铺子以及五千两白银充做白家祖产。”
白家三叔公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道:“仲善,你是扬州城有名的盐商,家产在扬州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就这么点东西就想让我们妥协嘛,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白老爷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三叔公,你不要太过分了,三千亩水田和五间铺子每年收入在六千五百两左右,这些不算少了,若是你们不要,我大可以闹上衙门,反正说出去我也是有理的,如今我家婷儿已经嫁人生子了,就是我和你们对簿公堂名声受损一些,顾家也不会为了这点子事休了已经给他们生下两个儿子的婷儿。”
白家七叔公此时出言,道:“仲善,你可以不多给我们田产铺子,但是你要给我们一万五千两白银,婷儿有儿子,你那位国公爷义子也有儿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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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未来还是要娶妻生子的,若是你名声受损,难保他们亲事不会艰难,不是嘛。”
白家族老们之所以帮着白老爷的堂哥们不过也是为了他们给的好处,如今白老爷和他们撕破脸皮了,若是他们还是帮着白老爷的堂哥们到时候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还不如现下收了白老爷的好处缓和一下,毕竟若是他们真的闹到衙门去也不得理,到时候白老爷的名声有没有损失他们不知道,可他们白家夺孤儿寡母家产的事情传出去,白家姑娘哥儿们就别想嫁或娶到好人家的哥儿姑娘了。
白老爷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嘲讽道:“七叔公真是做了一手好买卖啊!我瞧着你才是经商的人才啊!我同意你的提议,不过我要白家全族族老立下字据,七叔公什么时候将字据送来,我就什么时候将东西给你们,至于找回我那可怜侄女的事情,等你们送字据过来后,我便会动身前往汴州城,算是全了我和你们的一点血脉之情吧。”
白家七叔公听到白老爷这么说,皮笑肉不笑道:“如此便麻烦仲善了,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你要的东西,这样你也能尽早出发。”
白家三叔公等白家七叔公说完便拂袖离去了,好似在多待一会儿白家会沾染晦气一般,一旁的白家七叔公和白老爷的堂嫂嫂则紧随其后离开了白家。
几天后,白老爷接到了白家七叔公送来的字据,他不清楚白家七叔公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就让白家全族族老同意了,当然,他也不想了解白家族人之间的事情,等他将准备好的田产铺子银子交给白家七叔公后,他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变轻松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对白家族人有芥蒂,只不过为了白滢婷,为了名声才多加忍让白家族人,现下他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白老爷想清楚后,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许多,他让管家快点去准备船只,等他堂兄家的三姑娘找到后,他与白家族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纠葛了。
另一边的丰国公府中来了一位农户正在和盛瑾汇报粮种的情况,这个粮种是盛瑾先前让农户种下的,现下正好拿来向皇帝给白滢婷求个恩典,至于粮种的来源,盛瑾也想好了借口应付皇帝。
次日皇宫内,盛瑾便向皇帝进献了粮种,他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介绍道:“陛下,此粮种名为红薯,一般分为春薯和夏薯,春薯一般是春天种植,亩产量在3500公斤左右,夏薯一般在夏天种植,亩产量2500公斤左右,最主要的是红薯里面有许多营养物质,而且它的含糖量达到15%-20%,非常适合百姓们种植和食用。”
皇帝听了盛瑾说这么多,有些词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知道红薯产量高,有营养,最主要是甜,百姓们好接受。
皇上看了盛瑾好一会儿,脸上带着一抹微笑,道:“盛爱卿不愧是朕亲封的丰国公啊!这才多久就又给朕带来了一个粮种,当真是上天给朕的良将啊!”
盛瑾当即跪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道:“陛下,臣愧不敢当啊!这粮种乃是我家大娘子从海外带回来的,因着本朝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所以她一直没有想起这回事,直到她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又想着臣的义妹难产的事情,便想在自己的嫁妆中找些东西给臣的义妹伴身用,于是她在自己嫁妆中找来找去就只找到了这个粮种和两个方子。”
盛瑾说到这里时,眼角划过一抹泪水,从袖子中取出几张纸递给皇帝,道:“她在弥留之际嘱咐臣将粮种种下,待实验成功后,将粮种和两个方子交给陛下,以求陛下庇佑一下臣的义妹。”
皇帝闻言接过盛瑾手中的几张纸,仔细打量起了这些纸上的内容,等他看完后也知道这上面记录着白盐和白糖的制作方法,按照这两个方子来制造白盐和白糖,不仅提高白盐和白糖的产量,还降低了盐和糖的生产成本,能当皇帝的都不是一般人,他瞬间就想到了这两个方子可以让百姓买到价格更低、质量更好的盐和糖,从而控制本朝的盐价和糖价,加强百姓们对他的忠诚,可以更好的凝聚民心。
皇帝手里紧紧的抓着这几张纸,目光一直停留在盛瑾身上,他从未怀疑过盛瑾会说谎,毕竟从他调查的结果中可以看出盛瑾和慕卿云有多疼爱白滢婷,而白滢婷难产的内幕自然也瞒不过他,慕卿云在弥留之际为自己待如亲子的白滢婷谋求一个庇护也是人之常情。
皇帝静静的看着盛瑾,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爱卿的大娘子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朕也是一位父亲,自然能理解爱卿与其大娘子的心情,朕心里大为感动,为了全爱卿的大娘子一份心意,朕便将爱卿的义妹封为端淑县主吧。”
盛瑾闻言刚要跪下谢恩时,皇帝抬手阻止了他,接着道:“爱卿先别急着谢恩,爱卿的大娘子给朕送来了一份大礼,朕单单给爱卿的义妹一个虚衔有些不足,可是爱卿的大娘子已经去世了,朕给她再多的封赏也无用,不如这样吧,这两个方子收益的一成归爱卿所有,直到爱卿的嫡长子去世后收回。”
皇帝让盛瑾在其中占一成利润,无疑是告诉盛瑾,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也打算将盛瑾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毕竟盛瑾在皇上眼里是个能人,谁也不知道盛瑾还能拿出多少好东西来,所以皇帝必须让盛瑾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
盛瑾明白皇帝的意思,当即跪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道:“臣谢陛下赏赐,臣一心为天下黎民百姓、为陛下尽心尽力。”
盛瑾本来就无法拒绝皇帝的要求,毕竟在这个朝代权利最大的就是皇帝,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功绩除非叛国,要不然谁都动不了他,但他和皇帝是君臣关系,只要他不是疯了,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皇帝。
皇帝听着盛瑾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接着又和盛瑾聊起了一些家常,过了许久才放盛瑾出宫了。
盛瑾出宫后便急忙赶回府中修书一封,让府中的下人给白滢婷送去,让白滢婷对皇帝的封赏有个心理准备。
等白滢婷接到盛瑾的信件看完后,强忍着泪水让除了常嬷嬷外的丫鬟们都下去,将信件递给常嬷嬷后,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慕卿云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滢婷一想到已经去世的慕卿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再也无法扑倒慕卿云怀中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哽咽道:“奶娘,我想嫂嫂了。”
常嬷嬷接过白滢婷手中的信件看完后,心中一片震惊,她没想到慕卿云在弥留之际还再为白滢婷打算,以至于在慕卿云去世后白滢婷还能得到她的恩惠。
常嬷嬷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县主之位意味着什么,有了这个县主之位,别人不会再嘀咕白滢婷盐商之女的身份,而白滢婷的两个孩子也不会被人以盐商之女的儿子为由嘲笑,谁也不能再拿白滢婷的身份说事了。
常嬷嬷在心里感慨道:“姑娘有国公夫人这般好的嫂嫂真是三生有幸啊!唉,可惜啊!国公夫人这般好的人却英年早逝了。”
常嬷嬷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滢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白滢婷,只能静静的等待白滢婷发泄完情绪后,安抚道:“姑娘,国公夫人在天之灵不会想看到你如此伤心难过的,莫要辜负了国公夫人的一番心意。”
白滢婷沉默了许久,微微点了点头,常嬷嬷随即便去找来了丫鬟,让丫鬟给白滢婷端水洗漱了一番。
白滢婷经过一番洗漱打扮后,任谁也看不出她哭过的痕迹,当她再次出来时,又变回了那个端庄大气侯府大娘子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