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悲伤真相

作品:《穿书后恶毒女配当起了红娘

    “我做那些是有缘由的。”


    清平郡主看着她,一双清眸在恐惧中流出眼泪,“吟夏,我并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处心积虑给我的熏香里下毒,你可是有意的!”高玉气笑了,她弯唇笑了两声,然后面上表情霎时间褪去,厉声开口,“你接近我,利用我伤害我最爱的人,然后还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将我当傻子般愚弄,你这么恶毒,能有什么苦衷!”


    “我……”


    清平郡主泪水争前恐后地涌出来,“是父亲说此举可以帮到阿雪,我才做的!”


    “阿雪刚回京,帝王疏远,势单力薄,还被裴昭一脉有意针对,若是此时皇后再生下皇子,他就彻底没了立足之地了!”


    高玉公主不可置信地看向她,面上浮现了一丝荒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清平郡主的眸中显出几分执拗:“为了皇位,亲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并不少见。”


    瞧着她冥顽不化,仍然不觉得自己做错的样子,高玉抬手直接扇了她一耳光,咬牙切齿道:“你同我最早相识,到头来却为了裴闻雪来利用我!而且那不仅仅是我的亲生母亲,同样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清平郡主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流泪,只用一双红肿的双眸定定看着她,幽深无色,透着神经质的谴责,“他因中毒远离京城,远离你们,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回来便看你们欢声笑语,隔阂于他,然后属于他的一切也被他新诞生的亲人夺走,我帮帮他又怎么了?”


    “况且,在我看来,吟夏你才是真正的自私吧!阿雪不是因你中毒的吗?你付出些代价又如何?这么多年,你心中的愧疚不会已经散了吧!”


    高玉已经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话了,她皱着眉头退后几步:“我没有。”


    “看来你已经忘了?”清平郡主看向她,脸上浮现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们喝醉的那回,你同我哭诉你一见阿雪心中便会难过,会想起他那时候吐血的样子,你想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给他,补偿他,但又怕他以为你是因为他为你中毒才这般对他好,久而久之,你见他之前便会产生焦虑,吃不好也睡不好,完全忘了如何做好一个姐姐!”


    “那时阿雪就在殿外,他听到了一切,然后看我尚清醒,便让我不要告诉你!”


    难怪!


    高玉恍然大悟。


    难怪阿雪会越来越疏远她!


    她动了动唇,却发现说不出任何话。半晌,她才艰难开口:“你真的相信你父亲所谓的一切都是为阿雪的冠冕堂皇的话,他不过是想为他的篡位做打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清平郡主看着她,脸上笑容更大了:“但那又如何,计划有效就行!至于我爹他想篡位的时候,我杀了他就行!”


    “你说什么?”


    高玉公主怔怔望着她,像是第一次彻底认识她一样,她像是打破了她长期以来为自己塑身的泥灰,让她曾经所压抑下的自我彻底解放。


    高玉喃喃道:“疯子!”


    听了她的话,清平郡主彻底疯狂大笑起来,笑得仪态全无,面容扭曲:“你这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人懂什么?你若像我一样长大,你也会疯!”


    恰在此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用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打量了一眼状似癫狂的清平郡主,转头看向高玉公主:“疯了?”


    高玉摇了摇头,她看向吴思菀,语气晦涩道:“我也不知。”


    吴思菀扬眉,从怀中掏出玉佩,给高玉亮了亮,低声道:“那她看见这个玉佩会不会更疯!”


    她话语刚落,清平郡主便止了笑,她抬眼,看见了吴思菀手中的玉佩:“青云的玉佩。”


    吴思菀将扔在清平郡主面前,然后走了过去,道:“你弟弟想来救你,便一个人来闯公主府,现下已被擒拿,你若想让我们放了他,不若提供些你爹的情报!”


    “我不知道。”清平郡主看着她,嘴角翘起,“你杀了他吧!”


    吴思菀神色难以言喻看她一眼,然后退回高玉身旁:“真疯了。”


    高玉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让侍女将她关进为她专门建造的厢房里后,唤吴思菀一同离开。


    两人穿过雪色枫林,高玉缓缓开口:“青云呢?”


    将玉佩重新塞回袖子里,吴思菀道:“宁统领已经带他赶往幽州了,毕竟是梁王只剩这一个儿子,前去威胁一番,说不定会起退兵的作用!”


    说完,她迅速跨了几步,同高玉告别:“公主勿怪,我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


    高玉含笑颔首:“辛苦吴小姐了!”


    见她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高玉的笑容才彻底落了下去。


    她抬头望了望被厚重云雾遮住的月亮,眼神忧伤。


    …………


    黑色身影掠过诺大府邸,看守的奴仆刚抬头,便有人前来敲门。


    他上前开门,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布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来人嗓音粗粝,只道:“巫山之师霓镜,求见左相。”


    奴仆即可吩咐人去通传。


    一刻钟后,有一高大凶神恶煞的男子走了出来,打量了来人一眼,语气不带一丝商量:“取下遮脸的黑布,我家大人身份尊贵,不是藏头藏尾的鼠辈能求见的!”


    霓镜没有犹豫,取下了罩脸的黑布。


    看见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凶神恶煞的男子这才点头:“跟我进来吧。”


    待人走后,奴仆才心有余悸地关了门,他从未见过脸上刀伤如蚯蚓般盘横的人,真是恐怖!


    章双程在太师椅上坐着,他须白的头发披着,闭着双眼,神色悠然听着堂下咿呀顿挫的唱戏声。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才睁开眼睛,眸中划过一丝精光。


    身材矮小不辨容貌的走过唱戏的人,期间面上涂着浓重油彩,正捏着手指吐词的人看见走过人狰狞恐怖的脸,霎时间卡了壳,下一秒,装着滚烫茶水的瓷杯砸在额头。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高高望着他:“没用的废物,滚!”


    顾不得被热水烫肿已经不能视物的眼角,他带着唱戏班子立即离开了此地。


    霓镜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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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吓得屁滚尿流的唱戏班子,转过头,就对上章双程浑浊却精明的双眸。


    下人已经上了新的茶盏,他拿起茶盏,轻轻一小啜:“巫族的人来找老夫作何?莫不是要老夫去救梁王那对子女。”


    霓镜站着,瞧着他看着十分慈祥的样子,笑了笑,粗着嗓子道:“梁王子女同我巫族无任何关系,我今日来此只为找大人来寻合作。”


    “哦!”章双程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据老夫所知,你们族不是一直同梁王暗地里有联系,现在又为何来找老夫?”


    霓镜犹豫半晌,才缓缓开口:“违背誓约之人,自然不可信任,大人不也深受其害!”


    章双程闻言脸色霎时铁青,他与梁王早就达成同盟,那人却背着他将巫族人送来当他门生,又不同他商量便私下对裴闻雪动手,这般狼子野心,怕是下一步就要害他的昭儿!


    他冷笑一声,看着霓镜:“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看梁王一意孤行不可靠,现下向老夫示好可已经迟了!”


    “来人,将这不知所谓的小子赶走!”


    立即有五大三粗,身材高大的两人走了进来。


    霓镜被人架着,直接拖在地上。


    “大人难道不对我巫族的本事心动吗?”霓镜挣扎道,“只要许诺巫族一生存之地,我们愿意奉献出一切助四皇子夺得帝位!”


    章双程眯了眯眼,抬首止了托人的动作,他走上前几步,看匍匐在地上的人:“什么本事?”


    霓镜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打开,密密麻麻的蛊虫互相蚕食,让人望之头皮发麻。


    她笑了笑,道:“这是驱魂蛊,只要将其放在熏香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日日陷入梦魇,逐渐至癫狂,到最后落个自戕而死的下场!”


    章双程挥手,他身边人拿过了玉盒。


    他道:“且让老夫考虑考虑。”


    “自然自然。”霓镜低眉顺眼。


    待看人走后,章双程兴致勃勃拿起玉盒,对身旁凶神恶煞的男子道:“那小子的话不知真假,但这东西怕是真的,便让老夫来试试这蛊虫!你把今日在此听见我谈话的奴仆关在一处,烧了这蛊虫看看效果!”


    男子称好。


    霓镜被客客气气送出左相府,她拍了拍膝上的灰,戴好黑布,感受到在黑暗中悄悄跟着的人,她微微皱眉,却没动作,只摇摇晃晃走向漆黑的巷子里。


    回到住的客栈,她刚开门,便看见里面坐着的女子。


    动作迅速关了门,她上前几步,打量着喝茶的女子:“你动作这么快?”


    吴思菀放下茶杯,摊了摊手:“那府邸里守卫太森严了,根本寻不到书房,你那边怎么样,那老头信了没?”


    “应当是没信。”霓镜坐下,从怀中掏出镜子,盯着自己狰狞恐怖的脸,咧嘴一笑,“不过蛊虫已经给了,他肯定会用的。”


    吴思菀看见她的样子,目中无害怕,倒有几分探究:“裴闻雪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叛离巫族?”


    霓镜照着镜子,脸上笑容更大,她移开镜子,对着吴思菀道:“真相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