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里洋场养家忙 21
作品:《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 许多鱼吵架赢了,猛然听见有人喊她全名,回头喊道
“姑奶奶在呢!”
对上卫渺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尖叫一声跑了过来。
“阿渺,你怎么来了。”
卫渺细细看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蛋,只有手上有些泥巴,知道她没吃亏才放下心。
“走,去你家。”
许多鱼看着卫渺手里一堆东西,眼睛都亮了。
“阿渺,姑父还好吗?我昨日要和阿爸一起去,他不同意。”
有了许多鱼这个大力女分担,卫渺觉得轻松许多
“好多了,等过年的时候,你来我家就能看见。”
许多鱼眯起眼睛,算了好一会儿,才泄气道
“离过年还有五个多月啊。”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大多数是许多鱼说话,卫渺在听。
听她说苏州河每天发生的各种事情。
讲一讲谁家的船上打了大鱼,哪个的媳妇儿偷偷跑了。
说一说谁运气好,帮人运货去对岸,得了赏钱,谁家的生的儿子才满月就因为发烧死掉了。。。
小姑娘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儿,一件小小的事儿,她总讲得比别人动听一些。
卫渺是个好的倾听者,从来不打断她,偶尔还会提问,让小姑娘发挥得更好。
等两人找到了自家船的时候,正看见船头许娘舅在半躺在船板上晒太阳,许舅妈坐在船头补衣裳。
“阿爸,阿妈,大姐,二姐,你们看谁来了。”
许多鱼一嗓子,喊醒的不光是许娘舅,还有附近船只上的其他人。
周围挨着停的船房,不大会儿的工夫就探出七八个脑袋。
他们先将目光落在卫渺身上,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她们手上的东西。
许舅母是个温柔的人,抬眼看自己老三和小姑子家的老大,连忙起身。
“阿渺,怎么你一个人来了。”
许娘舅已经下船,将两人的东西接放在船上。
许多鱼灵活地跳上船后,伸手拉卫渺上去。
“阿妈,我在集市遇到阿渺。”她急切地分享刚才的事儿。
从船舱出来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她们是许娘舅的老大和老二。
两个姑娘看到卫渺这个表弟也很高兴。
一家人都进了船舱,才隔绝了外面的各种打量的视线。
许舅母看到这么多东西,连忙道
“你阿爸看病吃药要花许多钱,我们帮不上忙就算了,怎么能还花钱买这些东西。”
卫渺感受着船只的晃荡,略微有些不适应,被许多鱼扶着才好一些。
她把手里的药递给许娘舅,才回答许舅妈的话
“这可是我阿妈吩咐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许舅妈眼圈含泪,哽咽道“难为你姆妈了。”
一家人都习惯了她动不动就落泪的样子,也没人去安慰她。
“舅舅,止痛片疼得受不住的时候吃半片,平日里就贴膏药,止痛片吃久了,会没有效果的。”
许娘舅拿着药,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只说
“好,好。”
许娘舅和许阿鱼的泼辣性子完全不同,是个沉默寡言的。
夫妻俩生了三个闺女,老大许兰姐已经14岁,长相虽然一般,但性子随了许舅母,是个温柔能干的,上次听许阿鱼说,已经有人开始提亲了。
二女儿许桂姐此刻正盯着两斤大肥肉流口水,她容貌最好,一双眼睛里闪着精明。
“阿渺,猪肉价格是什么样的?”她问。
卫渺就把猪肉价格告诉许桂姐。
她幽幽叹口气道
“又涨了一分钱,估计过年的时候还要贵上好多。”
老三就是许多鱼,怀孕的时候本以为是个男孩儿,夫妻俩都满怀期待。
没想到是个姑娘,取名字的时候失望透顶的许娘舅随口道
“这个娃就多余生,以后就叫许多余吧。”
她长大后,附近船上的人就拿这个来打趣许多鱼。
可惜这个小丫头和她姑姑许阿鱼一样,是个泼辣且聪明的。
四、五岁的时候,就会双手叉腰,对着嘲笑她的人说道
“我才不是多余,我叫多鱼,就是好多鱼的鱼,我姑姑叫许阿鱼,我就叫许多鱼,我姑姑命好,我命肯定也不差的。”
一帮人笑话完,也不再搭理小姑娘的童言童语。
只把她气得鼓成了小蛤蟆。
船舱逼仄,许舅妈邀卫渺中午留下吃饭,让许多鱼带着卫渺出去玩,留下兰姐和桂姐帮忙。
桂姐看着两个人出船舱的背影,嘴巴撅得老高。
许多鱼拉卫渺下船,沿着河道往上走。
“阿渺,我们去桥上玩吧。”许多鱼指着不远处的钢架桥。
不等卫渺点头,分分合合的许阿鱼就拉着卫渺朝着桥的方向跑过去。
还没上桥,就能感受到上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侧走行人,中间行车,穿着制服的警察巡逻维持秩序。
卫渺感受来往人群,有抱着孩童的妇女,也有穿着学生服的学生,看着路中央拉板车的,黄包车的,热闹非凡。
“阿渺,你看。”许多鱼像个小泥鳅一样,拉着卫渺在人群钻来钻去。
卫渺也随她去了,她很喜欢这种人间烟火气,感觉穿行在这些满是笑脸的人群里,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顺着许多鱼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拉家具的人力车上坐了一个妇人,头发梳得干净利索,整个人下巴高昂,威风凛凛。
两人走到桥中央,趴在栏杆上望向远处的河面。
“阿渺,你看那是我家的船。”
卫渺顺她的方向看去,密密麻麻的船只大同小异,她确实看不出哪个是许阿鱼家的船。
但看她说得那样肯定,也附和地笑了笑。
书上说,配合别人的情绪也是一种美德。
“哎呦,谁家的小囝啊,突然跑到站在路中间做什么哦。”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孩童的呼喊声音响起。
“你们给我作证啊,是他自己突然跑出来的咧。”
吵闹的声音和小孩的痛呼声一起在卫渺身后响起。
“叔叔,叔叔!”
卫渺回头,看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倒在路中央,撇嘴哭。
他小小个头,穿西装打领结,头发也梳成贴头皮的偏分,关键是架着一副小小的眼镜,瞧着还算斯文可爱。
许多鱼问卫渺,“他叽里呱啦地讲的什么话?”
而卫渺却看向拉黄包车的人,他皮肤黝黑,一脸络腮胡子,正是卫阿大的车友刘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