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现代番外xx的蓄谋已久6

作品:《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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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里染着花影的灯光如同高楼烟火漫漶,她们纠纠缠缠地撞进二楼的格子间里。


    不知道是谁按到开关,两人眼前灯火通明,给扶清面前蒙上一层铄金的明亮。


    殷九弱半坐在格子间里的天鹅绒沙发上,眼睛一瞬不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衬衫扣到最上面那颗,显得下巴白皙小巧,她好像涂了玫瑰色的唇蜜,唇色晶莹诱人,散发着植物清香,清茶叶片的气味。


    随着女人时不时掠过自己的鼻尖,温软的味道忽远忽近。


    “标本?”殷九弱察觉到女人粼粼眸光闪动着无法克制的情绪,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竟然全映着……自己,“姐姐,你在开玩笑对吧,你不是我小妈吗?我们现在……非常地于理不合。”


    “你我都心知肚明了?”


    扶清半阖着朦胧双眼,心知自己的眼神危险又偏执,本想徐徐图之,但已经暴露太多。


    她的呼吸体温,凝滞而又不断升温。


    她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心不在焉到凝固在殷九弱脸上,怎么也无法挪开。


    她明白这一天总会来临,她总会突破此生未知的巨大藩篱,这是在遇见殷九弱那一刻就既定的命运。


    无法逃避也不想逃避。


    殷九弱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如今她等了她这么多年,等到她成熟长大,却没能等到她记得自己。


    或许殷九弱看向自己的全是对长辈的孺慕和尊重,可她伸向她的手全是鬼胎。


    所以她不准备再等了。


    “嗯……”殷九弱感到十分地不妙,心脏激烈地坠重,明知道现在自己应该从格子间离开,当作这事从没发生过。


    可她控制不住,专注的目光从女人剔透清媚的眼眸一寸寸往下移,直到那淡淡的玫瑰色双唇上。


    要命,为什么会觉得扶清的眼睛、嘴唇、锁骨……都那么地熟悉。


    或许是格子间的空间太小,又和扶清离得太近,殷九弱忽然感受到心口那根黑管口红被自己体温熨烫后的金属热度。


    炙热的,灼烧着心口,在女人看向自己的某一个瞬间,烧断了心里的琴弦,发出铮铮的弦音。


    “小九,你有没有想过,”扶清俯下身,玫瑰色的唇被灯光涂抹得醴色过浓,她贴着殷九


    弱,明目张胆让对方占有自己的呼吸,“这从头到尾都是针对你的一个陷阱。”


    殷九弱嗅闻到女人一呼一吸间的草木气息,清甜的、洁净的,被蒙着眼的那个夜里,甚至更久远的以前,她好像就曾与她相遇过。


    过去的模糊影像,如梦幻泡影般浮现又湮灭。


    “你是说我们的关系?”


    “不止,还有更多。”


    垂下的额发掩着女人的眼,她也曾徘徊在殷九弱学校的操场外,看见阳光肆意在少女身边挥霍时光。


    也曾在大雨停电的时候,想在黑暗中冲过去与她重温那一个漆黑的夏夜。


    她们之间相差得很远,不仅是年龄,还有各自的人生,那个夏夜只是刚好人生相交的奇点。


    她们约定好第二天交换姓名,少女第二天却没了人影。


    她辗转找到了她,她却不记得她了。


    也是,那个夏令营不过是她恰好和她在深夜里来到同一条小溪,一起见过一次夏夜的银河。


    但那对一个少女是乏善可陈的,像秋风卷起一片霜红的落叶般无趣而常见。


    或许要到了很久以后,少女才会到达回忆过去的年纪。


    那么久以后,少女或许才会回望她。


    本来这也没什么,扶清曾千百次对自己这么说。


    何况,追逐一个不可能的人,不是她体会人生的方式。


    她行事一向意兴阑珊到接近冷漠,可心里的难过是真,想念是真,不舍是真,回到那条小溪发呆是真。


    再怎么真,也不代表能永恒。


    这是她前半生一直告诫自己的长段陈述,陈述在再看见殷九弱的时候消散了,就像植物的草木枯萎变为灰料。


    她会让这一切变成永恒。


    殷九弱心里的怪异不断攀升,她想起高考后外公突然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有人要来做她的小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然后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她就见到了扶清。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我在挪威的那一夜,你……”她记起来扶清说自己也看了雪,会不会扶清看的不是纽约的雪,和她看的是同一场?


    手机震动响彻这个暧.昧狭小的空间,殷九弱下意识拿出手机,是方鹤宁的电话


    。


    她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接通了。


    扶清唇角弯出戏谑的弧度,“小九,同学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不接?”


    我和她在院子里聊几句天,你就疯了一样,我哪里敢接。


    殷九弱在心底腹诽,并不敢当着扶清的面说出来。


    终于,她接通电话,尽力平静地“喂”了一声,“鹤,方鹤宁,你到家了?”


    “嗯,九弱,我到家了,”方鹤宁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哭腔,但情绪已经趋近于平稳。


    她表白失败,但决定还是和殷九弱做朋友,总不好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


    左手的指腹被女人如羽毛似轻柔的唇.瓣玩弄着,殷九弱竭尽全力忍下这种不可言喻的痒,深吸一口气,表现出适当的关心。


    “到家了就好,你早点休息吧,到时候……”她被扶清吻在了唇角,渺渺茫茫的感觉,“到时候学校见。”


    “好,希望我没有给你造成困扰,”方鹤宁心底的惆怅一阵紧似一阵,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知道待人接物的分寸,不热烈不冷淡,“那么,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殷九弱说完这四个字,连关手机的机会都丧失殆尽,扶清的气息不由分说地碾磨下来。


    “你们关系很好?认识这么久,肯定感情深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女人淡漠寂寥的眉眼,如今只因为自己而沾染上红尘的欲,殷九弱看见扶清的面色急遽苍白又急遽绯红,眼里蒙着如山间潮雾的水汽。


    “嗯,我听你说,今后你会有无限长的时间,一一告诉我,”扶清拉起殷九弱的手,往格子间深处的螺旋楼梯行去,穿过层层金色的帷幔。


    她想要续起缘分的断点,就算不够光明磊落,也要不择手段。


    “咔哒”一声脆响,金属圆圈一端扣在床头,另一端扣在殷九弱纤细的手腕上,防止出现逃跑这样的情况。


    这好像是处在三楼和二楼之间的夹层房间,神秘幽暗,即便一旁的落地窗看上去鲜快明亮,只余下路灯的浮光也没能照进幽闭旖旎的空间。


    “姐姐,我现在就可以解释的,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殷九弱已经预感到要发生的事情,可她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好像并不是


    那么地抗拒。


    心跳的轰鸣声几乎要将她震碎,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会沉溺于扶清的“美色”。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美人也不少,不该是个贪花好色的人,怎么扶清三言两语就能撩动她的心绪?


    “小九,你不要妄想着逃走,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扶清轻轻抚摸着殷九弱流畅立体的侧脸,她的九弱长得极好,眉宇清绝,骨相深而轮廓薄。


    “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做什么吧?”殷九弱心里纠结极了,她已经心有所属,却又在面对扶清时不断心动。


    “我想让小九记得我。”


    “我记得你啊,”殷九弱心乱如麻,身体上的不想反抗,让她更加唾弃自己,“扶清……姐姐,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听你说。”


    “小九,你知道吗?我就像你生活中遇到的植物,你偶然一次来到夏天的夜里遇见我,却不记得我们曾遇见过。”


    女人眼尾鼻尖都泛着病态秾丽的嫣红,她轻轻睡在殷九弱怀里,听见少女慌乱的心跳,似笑非笑地继续说:


    “你不知道这院落里的厥类植物是什么蕨,也不知道你家里栽种的树是什么树,你只见到树为你开过一次花。也许这一生你都不会知道它的名字。”


    “你只是经过,然后……离开。”扶清看似森冷妩媚地说完这段话,殊不知已经眼眶灼热,声音有着不自在的颤抖。


    “你的意思是我们,曾经见过吗?”殷九弱感到身体过电一般激动,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她眼前有烟花绽放,“是在挪威吗?姐姐,是你吗?”


    扶清看似漫不经心地替殷九弱清洁着手指,她一寸一寸地照顾着少女骨感修.长的每一处,并不在意殷九弱此刻的急切。


    “你猜啊,”扶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跨坐在殷九弱身上,又很快走下床。


    来到暗红色的酒柜前,女人素白的长指划过一排排名酒,声线透着深远的挑.逗和妩媚。


    “要不要喝一点酒?”


    殷九弱禁不住目光追随着女人,“我喝不了酒,容易醉,只能喝牛奶或者果汁。”


    “这么小孩?”扶清轻描淡写地笑。


    “我不是小孩。”殷九弱没好气地反驳。


    扶清已经


    选定了一瓶威士忌,加冰后摇晃着酒杯回到殷九弱身边。


    她捏着殷九弱的下巴,“那喝够牛奶了,要和我喝一点属于大人的酒吗?”


    殷九弱被蛊惑般地看着扶清唇.瓣触上透明的杯壁,水红的舌.尖被淡金色的酒液蔓延而过。


    她忽然觉得有点渴。


    “好了,不是酒,是乌龙茶而已,”女人与她若即若离,“我要你在这个时候是清醒的。”


    扶清含着细碎的冰沙,包裹住殷九弱微微颤抖的食指和中指。


    冰沙像是在金属杯壁中晃晃荡荡,发出令人耳红眼热的摩.擦声响。


    零下的温度让殷九弱猛地一激灵,不受控地撞上软绵绵的湿.热处,引来女人不经意的娇呼。


    带着碎冰的乌龙茶从扶清殷红似血的唇角滑落,洇出一道糜.艳的水色痕.迹。


    “尝一尝我特调的茶?”扶清与殷九弱十指相扣,金属碰撞出闷响。


    软唇相处,殷九弱尝到乌龙茶外,一种更特别的清甜香味,好像是扶清唇蜜的味道。


    尤其特别,特别到她过去十八年从来没有尝到过。


    “你的唇蜜……”


    “嗯,也是我特地制作的,就用的花房里的植物提取,你喜欢吗?”


    殷九弱缄口不语,她怎么能对扶清说喜欢,她们的身份,可是她和扶清都已经这样了……


    是自甘堕.落,还是坚守岌岌可危的原则?


    见殷九弱不说话,一副倔强的样子,扶清幽幽地笑了一声,肆意撕扯着殷九弱的衣服。


    “不回答我?”扶清勾起一缕殷九弱的长发,在她锁骨上扫来扫去,“那你尝尝我的味道?”


    昏暗的光线下,殷九弱那原本被乌龙茶冰了个透心凉的地方,再次感受到扶清的细心关爱。


    温暖紧.致的触感让殷九弱瞬间红了眼睛。


    床上的冰沙被温热的水融化,一大片一大片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瓷白吞没,再隐约可见,殷九弱忍不住挣扎起来,额头沁出难.耐的薄汗。


    忽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是那根黑管口红在刚才的撕扯中掉了出来。


    口红的质地颜色和扶清唇上隐隐有几分相似,她强忍着情.动的热烈快.意,哑着声音


    问道:


    “是你对不对?挪威的酒店里是你,还有酒吧那一晚也是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殷九弱心里生出一点点怒气。


    “你自己不负责,还要我说?”扶清惯会强词夺理,眼见着殷九弱这副难忍的模样,心底的愉悦泛滥如潮。


    这女人……明明她骗人,她还蛮不讲理。殷九弱心中的火焰,盖过挑战禁.忌的不安感。


    她猛地用力,掠过十分熟悉的某一点,惹得扶清“唔”了一声,眼角也浸出绯色的碎泪。


    虽然只做过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