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年得志,老奸如狐

作品:《诡谲世界,我欲夺图修仙

    “蝶舞,走咯。”


    乐鱼大声喊道。


    一直呆在墙角,看着墙上通缉令的蝶舞顺口回应“叫我总旗大人。”


    “行,总旗大人,咱们要出发了,要不要小人扶您一把?”


    乐鱼一向从善如流。


    “乖了。”


    蝶舞很是满意自己的身份,在镇魔卫当一个总旗,比闷在家里好。


    这也是殷单有了底气后提出来的要求,自从他干掉刘如意后,名声更进一步,等闲事铁元忠也由他。


    “对了,总旗大人,通缉令有啥好看的?都是些小毛贼罢了。”


    “唔,那头虎妖好是面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蝶舞皱起了眉头,想着与她不相关的事,实在让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殷单连忙岔开话题“对了,蝶舞,你和谷豆不是说要吸纳牛家庄的村民吗,有眉目了没有?”


    虎妖死在慈云山一事,绝对不能外泄,因为,他的东西都落在自己的手中了,要是狮煞岭找上门来,那可就糟了。


    他的话题成功引开了蝶舞的注意力,她苦着脸道“难咯,小谷豆说,人人都不喜欢背井离乡,况且,城里被诡谲大闹后,空出来那么多地,谁还会挑城外的村子。”


    “慢慢来吧。”


    殷单安慰了一句,心忖今晚就得把虎妖的通缉令撕下来,免得这妮子哪天真想起来了。


    谈谈笑笑已到了慈云山山脚。


    放眼望去,慈云山已是大变样,昨日的碧水青山,如今铜炉处处,烟气熏天,污水横流。


    无数棚屋坐落山脚,工人们穿梭不绝,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


    殷单看着脚下流淌的污水,有些无语这排污做得那么差,滁州百姓迟早得得癌症,看来,没有环保部门,就是不行。


    心里吐槽了两句,倒有些佩服钱监范礼的能力,能在诡谲闹腾过的地方建起铸炉,这手段真不差。


    见到镇魔卫一行人,早有司礼迎了上来,一看,殷单大乐。


    居然是辛野绿这厮。


    他在官衙和钱监两边都吃得开,故此,他也成了滁州城的大红人。


    一见面,辛野绿顿时就慌了,却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谦卑道“辛某见过殷大人,请大人先上山,自有礼宾安排。”


    殷单乐呵呵地道“辛大人如今如鱼得水,我心甚慰,只不过,淦州是辛大人的家乡吧,如今当地百姓水深火热,不知大人可会回去为民请命?”


    辛野绿大恨,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他不敢得罪殷单,只能道“对于赈灾一事,朝廷自有安排,辛某是块砖,哪里需要辛某就搬哪里,辛某不会有任何怨言。”


    “那就好,我回去就帮你写封信,说你愿意回淦州为百姓出力。只要你做得好,升官发财,自是易事。”


    “那是,那是。这边请。”


    辛野绿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想请走殷单这尊大佛。如今,在滁州城,都流传着殷单在朝廷上面有人的谣言,有人甚至说,他是某位国公在外面的私生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真是有不少人信。


    揶揄了辛野绿一顿,殷单向山上走去。


    路上所遇之人,都立刻拱手行礼,就算是一些官职不低的官员,也不敢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呸!”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向山上走去,有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嘘,噤声,这家伙得罪不得。”同伴连忙将他拉到一旁。


    那人是三大家之一桓家的桓朗,年方二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别人怕他殷单,老子偏不怕,要不是靠着上面有人,能捞着一个三等爵?还非得是滁州伯,真的气死咱们滁州人了。”


    另外一个人也是四小家的族人,他苦笑一声,道“人家命好,只不过在镇抚司镀金的,来来来,咱们去吃酒,不能让这种朝廷狗子坏了兴致。”


    殷单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算听到,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懒得与这些连挡脚石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呕气。


    重新踏进慈云寺,如今被称为铸钱监的范围,殷单百感交集。


    前几个月,就是在这里,他经历过两场战斗,一场是与陈庸奇的困兽斗,另一场则是与三级诡谲的揭名战。


    每一场战斗皆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如今,山顶上的一切已是大变样,在范礼出色的审美能力下,铸钱监内亭台楼阁、舞榭歌楼俱现,意境深远,含蓄内秀,哪里还有半分佛寺的影子。


    殷单眼前是一座假山,假山前半汪荷池,隐隐可见游鱼翩迁、流水轻注,真可谓如诗如画,如痴如醉。


    “唏,范大人真会享受。”


    于吉冷冷一笑,当日他也是战场经历者,对范礼的作派自然不屑一顾“我还记得,当日范大人就是趴在这里,面如死灰的。”


    众人大笑。


    殷单回头一看,却见蝶舞蹲了下来,似是在寻找什么,于是问道“你在找寻什么东西?”


    蝶舞道“我记得我在这里刻下名字的,怎么都不见了?”


    殷单笑了“就算有名字,范大人也会叫工匠把名字全刮去,不会让你能找得出来。”


    “哦,这样子呀。”蝶舞站了起来。


    乐鱼忽然暗运真气,从荷花池的池基掰下来一块青砖,南宫选连阻止都来不及。


    “你们瞧。”


    众人仔细一看,乐了,那青砖翻过来后,居然真的有“乐鱼”两个字。


    “我就说嘛,工匠们哪有那么多工夫刮字,你看,这不就找出来了吗。”乐鱼得意洋洋道。


    “哼。”


    忽然间,假山后面转出来一个人,殷单定睛一瞧,居然就是范礼范大人,不由心道坏了,于是狠狠剜了乐鱼一眼。


    范礼背负双手,皮笑肉不笑道“看来,那些泼才是不把本官的话放在心里了,幸亏有殷大人,否则本官真会被那些泼才给骗走了眼。”


    乐鱼自知闯祸,他嚅嚅道“不关殷大人的事,是乐鱼擅作主张,望范大人放过那些工匠。”


    范礼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殷单“殷大人,本官自从来到滁州城后,殷大人对本官耳提面命,本官铭感五内。今日殷大人大驾光临,请先进去喝上一杯水酒。”


    “好说。”


    殷单给乐鱼打了一个眼色,与范礼携手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