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偃师身世起底,埋尸荒野盗图

作品:《诡谲世界,我欲夺图修仙

    殷单险死还生,背上一片冰凉。


    他长长吁出一口浊气,听到曹森说他闯祸了,于是不满道“人欲杀我,难道我不杀他还要烧鞭炮放他离开?”


    曹森道“我不和你吵,只不过此人是殷来的弟子,偃师。”


    来叔的徒弟?


    殷单惊呆了。


    他不知道来叔居然还会有一个徒弟,居然会来杀自己,这大水撞在了龙王庙,还冲垮了,咋办?


    晏漫姝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脑袋“殷府的殷来吗?凝实境境界,实力真不是盖的,要捏死你一个小小百户,真的就是随手的事。你自己真的要好自为之,要不,趁着殷府还不知道消息,溜了吧。”


    她一脸促狭地看着殷单,反正这是县主请来的人,与她毫不相关,就算少了他和蝶舞两个战力,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李落贞道“我就不相信,前辈没有前辈的样子,这事你交给我,我去殷府为你说情。他是来杀你的,你干掉他乃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她一番话掷地有声,可没有人附和。


    在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谁跟你讲道理呀。


    蝶舞却道“哥,你是姓殷的,殷来也是姓殷的,不如去攀攀交情,可能他会放弃呢。”


    营地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殷单的脑袋吵得嗡嗡直响。


    “别吵了,有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所有人不由自主停止了争吵,都愣愣地看着他。


    蝶舞道“哥,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你,我们怎么知道?”


    晏漫姝捧腹大笑“笑死我了,你在滁州城惹了那么多仇家,哪个不想杀你。”


    殷单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他脑瓜子被吵晕了,一时失去了逻辑能力。


    “我知道。”


    忽然,有人打破了僵局。


    众人看了过去。


    开口的人居然是澹台春水。


    他这人喜欢装腔作势,其他人没人愿意搭理他,故此,他在队伍中的存在感很低。


    澹台春水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有些得意,撇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夜行司调查过偃师的身份,他不仅是殷来的弟子,还是滁州通判陈庸奇的弟弟,亲弟弟。”


    “欸?”


    众人根本没有听说过此事,都不禁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澹台春水道“陈家是淞州大族,陈庸奇和陈偃师的父亲是陈家其中一房的房头,同父异母。陈庸奇自幼跟随父亲去了京城,后来拜入了右相门下做了滁州通判。而陈偃师则被殷府的殷来看中,收为了弟子。”


    “殷来的潜影术天下无双,但受限于本命图的特殊,他要找到合适的弟子也是千难万难,恰好,陈偃师的本命图就非常适合,于是,陈偃师便拜了殷来为师。”


    他抬起头,盯着殷单“陈庸奇在慈云寺死得蹊跷,我猜陈偃师是为了这个而要暗杀你。”


    他一番话合情合理,众人都暗暗点头。


    殷单也是惊奇不已,没想到陈庸奇的死还有下文。其实,他与陈庸奇也是积怨良久。


    从调查水淹牛家村此案,捉拿始作俑者卢奕杨开始,他就已经与卢奕杨背后的陈庸奇产生了矛盾,那时候,陈庸奇就想要除他而后快。


    如今,杀了陈庸奇,惹出来一个陈偃师;干掉了陈偃师,背后居然是来叔,甚至还有整个淞州陈氏。


    这些,想想都头大。


    来叔会不会原谅自己都成问题。


    算了,不想了。


    他晃晃脑袋,道“看来,令兄告诉了你不少隐秘呀。”


    他这话是对澹台春水说的,而他口中的令兄,就是澹台春水的堂兄,夜行司滁州总管澹台深。


    晏漫姝身为机宜司的办案人员,此时也反应过来,笑咪咪的道“没想到,夜行司对于官衙里的大人物的了解,还在机宜司之上呢。”


    澹台春水这才知道,自己被殷单过桥抽板,还下了眼药,不禁怒瞪了殷单一眼。


    殷单耸了耸肩,对他眼中的杀意置若罔闻。


    他们几个人勾心斗角,让孙向阳顿感无趣,他捡起偃师的脑袋,道“天快亮了,各位既然已经醒来,就先洗漱一番吧。我把他的尸体先葬了。”


    殷单也一把抱起偃师的无头尸体,道“他虽然是为杀我而来,但我也不能看着他曝尸荒野。孙骑尉,我随你去,把他葬了。”


    孙向阳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作伪,便道“那好吧。”


    两人在林中找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孙向阳也不嫌脏,用大剑挖了一个大坑,殷单则将偃师的无头尸体先端端正正放了进去,再安上脑袋,接着跳出来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陈兄,咱们素未谋面,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因为陈兄捕风捉影,要将小弟暗杀。小弟失手击杀陈兄,只能说对不住了。望陈兄下黄泉后喝过孟婆汤后,忘了恩怨,安心投胎去吧。”


    孙向阳看到陈偃师的尸体在短时间内变得铁青且扭曲,与平常所见的尸体迥异,不禁心生奇怪,不过殷单已经开始埋尸了,他也只能苦笑一下,或许人家的诡异功法就是这样子,死后的尸体会有所异样呢。


    死者为大,他也没理由剖开尸体,便与殷单一同将泥土覆盖其上,不多时,已将尸体全埋了。


    两人再度三鞠躬,便向营地走去。


    “殷大人,有句话我不知该问不该问?”


    “问吧。”


    孙向阳搔搔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何你能使出春雷一刀?”


    看殷单瞧了过来,他连忙摆手“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刀诀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也知道,如此打探秘要实在不要得。不过,我孙家也有无数人练过此刀法,竟然没有一个人练成,而殷大人一晚之内就神功大成,叫我孙家如何自处?”


    原来为了这个。


    殷单这才放下心来。


    “殷某也不晓得。当时我在生死关头,就这么挥了出来,根本没想那么多,你要是此时叫我再挥一刀,我猜也不会产生雷电效果。”


    说罢,他举起绣春刀,沉神凝气,挥出一刀。


    还是那刀诀,还是那手法,孙向阳没有练过也知道怎么使,果不其然,这一刀根本带不出来半点电光。


    “生死关头吗?”


    孙向阳皱皱眉头,他不相信就那么简单。


    殷单不管孙向阳信不信,反正他自己就不信。


    因为,春雷一刀能完全使出来,原因就是


    猫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