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助谷豆晋升二阶,敲范礼竹杠一笔

作品:《诡谲世界,我欲夺图修仙

    送走了笑逐颜开的刀郎后,范礼面对着满城“黄金”,欲哭无泪。


    梁玖安的死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就像倒下的骨牌一样,牵一发动全身,整座城池,皆处于乱糟糟的状态。


    幸存者们的庆祝活动也被意外打消了,狂欢过后就是悲哀。亲人、朋友、邻居、同僚,无数人在这场浩劫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越来越多的逃难者走回城里,迎来的便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


    半座城池,被诡谲挖得千疮百孔,倒塌房屋无数,甚至连井水,也被污染了不少。


    殷单带着谷豆和蝶舞,辞别了里正一家,回了自己家里。


    他的家,同样也被砸了,是动乱开始的那一天,城里的地痞流氓,到处乱窜作案,只要是他们认为有钱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大门门闩被踢断,里屋的所有门窗也被砸坏,就连殷单藏在床脚的银两,也被人掏走了。


    谷豆伤心欲绝“少爷,咱们的家被砸了,钱也没了,这些杀千刀的坏人,少爷可不能轻易地饶了他们。”


    殷单笑道“人没事就好,钱没了可以去攒,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三人齐心合力,尽力去修补破损的屋子。


    直至入夜,屋子才修补完成。


    谷豆烧了一锅稀粥,三人就着一碟咸菜就吃了起来。


    没办法,家里的东西都被抢光了,而百姓送来的东西殷单也没要,故此谷豆只能在邻居家讨了一些米粮和咸菜。


    “少爷,对不住,家我没守好。”


    谷豆意志有些低沉。


    殷单摸了摸他的头“咱们有粥吃就行,你看蝶姐吃得不是蛮香的吗?”


    看着狼吞虎咽的蝶舞,谷豆扑嗤一声笑了。


    “少爷,您知道吗?我入门了。”


    “什么入门?”殷单又干掉了一大碗。


    “就是,就是修士的入门呀,您给我看的那本书,看完后我就入门了。”


    呃?


    殷单这才反应过来,放下碗筷,仔仔细细端详了谷豆一眼,惊道“你,你真的是修士了。”


    蝶舞在旁边抹了抹嘴巴“小弟弟是通窍境一阶,我刚才就看出来了,你不知道吗?”


    殷单嘴角扯了一扯,他还真没留意。


    “那你以后就专心修炼吧,家里的活可以找一个佣人。”


    谷豆摇了摇头“我才不信其他人呢,就算我是修士了,我也要照顾少爷,其他谁来都不好使。”


    见他坚持,殷单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进屋,我有事跟你说。”


    他拉着谷豆进了屋子,点燃了油灯。


    “少爷......”


    “别说话,闭上眼睛,张开嘴。”


    谷豆依言闭上了眼睛。


    张开嘴巴。


    忽然,两颗小小的东西掉进了嘴里,耳朵里传来了殷单的声音“将药丸吞了。”


    谷豆刚把药丸吞进肚子,马上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顿时汗出如浆,不由叫了起来。


    疼痛撕裂了他的神经,转眼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谷豆辗转醒来,只觉得痛感尤在,捧着肚子就嚷嚷直叫。


    “你已经是通窍境二阶了。”


    旁边传来少爷的声音。


    我是二阶了?


    刚才还是一阶呢。


    谷豆又惊又喜,少爷的药丸真神奇,吃两颗就升一级,怪不得少爷的本事那么大,还晋升固基境,原来有秘诀。


    而他没注意的是,殷单看着他丹田里的【顽石锈刀图(灰)】陷入了沉思。


    那两颗不是什么升级的药丸,只不过是普通的六味地黄丸罢了。殷单刚才将一幅【生锈的刀图(灰)】拍进了谷豆的丹田里,这幅图的原主人是铁刀帮帮主,被他干掉后,本命图也取走了,留到现在,就是因为殷单想试一试,能不能渡人。


    实验证明,真的可以,如今谷豆丹田的本命图里,那颗灰朴朴的石头之上,插入了一把生锈的刀。


    计划成功,以后殷单想要打造自己的班底,那么用本命图改变下面的人的话,他很快就能组织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


    第二天,官府出榜安民。


    同知大人回来了。


    这位仁兄不知躲哪去了,直到消灭了诡谲,赶走了刀猴,他才施施然出现在府衙之中。


    和他一块回来的还有主簿和典史,虽然这些人贪生怕死,可有了他们,很快就搭建了府衙的基本架构,能让官府迅速的运作起来。


    范礼第一时间“洗劫”了官府的库存,先把自己垫出去的钱给补了回来,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殷单找上了门。


    “范大人!”


    “殷大人!”


    范礼一脸懵,这位煞星找自己干嘛?难道也想要伸手到铸钱监?


    想到这,他的脸色塌了下来。


    “范大人,别这样,咱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殷单大刺刺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范礼强忍着怒意“殷大人有何见教?”


    “就是范大人答应过的一千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殷单淡淡说道,却让范礼一蹦三尺高“老子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人一急,就容易讲脏话。


    殷单笑了“你要是记不起来,我就帮你回想一下。你忘了吗?就在我和曹森曹大人打赌那时候......”


    修士的记忆是深入骨髓的,只要不是中了法术,几乎就没有“忘记”这个词。


    经他一提醒,范礼脸色一片死白。


    他当时是无意识跟风说了几句,可哪曾想,殷单真的解决了诡谲,自己也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这就尴尬了。


    “范大人莫非觉得,自己这条命不值一千两银子?”殷单继续逼问。


    “可,可范某哪里还有一千两?”


    “有多少先给多少,剩余的,可以签欠条。”


    殷单取出一张白纸,扬了一扬。


    好家伙,连道具都带来了。


    范礼不得已,只能将刚从府衙拿回来,还没捂热的银票甩给了殷单,又在他满带笑意的目光签下了欠条。


    “谢了!哎呀,梁大人真坑,千里迢迢请那么多猴子过来才五百两银子。”


    殷单不忘埋汰了梁玖安一句。


    你比刀猴一族更贪心,范礼在肚子里腹诽了一句,道“殷大人,范某要办公了,就不送了。”


    “行,您忙您的。”殷单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他根本不怕范礼会赖账。


    如今,范礼正在踩钢丝,他手底下没有人,干什么都只能依靠本地土著,要是与殷单交恶的话,以殷单如今的明星效应,要破坏他的铸钱监易如反掌。


    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