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进一步海阔天空

作品:《今天也在等大佬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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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霄倒是觉得这酒楼看着就雅致非常,虽不如西子楼高楼明堂,但也别具特色。


    但他也明白,这主要是自己见惯了窗明几亮的现代设施,所以对西子楼失了许多新奇观感。


    不过,“西子楼被封了?”


    柳清霄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过年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来迎弟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阮延马转头看他,笑道:“倒是没想到迎弟年节时还去过西子楼。不知道是哪位娘子钩住了迎少爷?”


    “莫不是益兰娘子?”折扇顶住下颌,阮延马做思衬状。


    柳清霄额头两道竖线划过,“新年时恰好从其间路过。”


    阮延马也知道自己这位朋友不是流连花船之人,于是没有再调笑。


    一边带着唐迎跨过酒楼门槛,一边跟他解释,“大概被谁眼红了吧。”


    “西子楼开设以来揽了上京一半的宴会,商家哪有不对此心怀不满的。”


    “新年一过,就有人找上令伊,言说西子楼收留妓女,分明暗娼。”


    阮延马两手一摊,道:“反正我是不知道西子楼有暗娼行为的,相反这方面西子楼的东家还管得挺严格。”


    “倒是听说几位与士人有往来的侍女都很快脱离了西子楼。”他说着,“可见商家管理还算得力。”


    如果真是暗娼之所,也不可能真的在上京铺开这么大的名声。


    潭潇越在开设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正人君子的私下再怎么不堪,表面也是非常能见人的,况且并非所有人都是面慈心黑的伪君子。


    开国不过三十载,上层的腐化堕落还没有那么快,国子监的学生都还是正义凌然的国家栋梁,朝堂之中也不缺一心为民的官员。


    所以潭潇越对这方面管控得严格,只要与客人有了超脱于正常的服务,便不能再留在西子楼。


    或者随着自己的恩客进入后宅,或者就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


    也因此,对于那些在诱惑之下也遵守了规则的人,西子楼的东家也未曾视她们为无物。


    西子楼虽不能重开,天机阁愿意为她们铺一份安稳人生。


    只要愿意用双手的劳动收获报酬。


    当然,这种不介意是建立在潭女娘的价值之上的,锦王殿下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红芹在锦王府过着不输于王女的生活,难道是因为他那一张绝色天资的脸吗?


    封建王朝,皇权在握,什么样的绝色是他找不到的?


    锦王妃也不是以容色著称。锦王府琴瑟和鸣,与王妃上柱国的父亲有着不解的渊源。


    阮延马跟唐迎说着上京八卦,随口感叹着西子楼的可惜,又包含热情的将唐迎引入楼中。


    对阮公子而言,西子楼再好,也不过一个酒楼罢了。闲聊时的谈资。


    唐迎点头应和阮延马的话,跨入了酒楼之中。


    楼中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学子来往甚多。


    柳清霄抬头扫了一圈,意外的没看见宁驸马。


    然后才想起来,长公主驸马在陇安一行之后已经正式入了官场,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意举办文会了。


    柳清霄心中道。而且他还是今年京都乡试的考官,若是现在还常常于学子纠结在一起,陛下也不可能选他做考官。


    宁驸马退却之后,自有其它人顶上前来占领这一生态位。


    今日这场文会的举办人却不是官场人士,而是一个儒商。


    柳清霄跟二楼看过来的中年商人点头示意。


    “今日的彩头是一方端砚,迎兄可有意摘取?”阮延马说着,将他带来端砚之前。


    宁驸马只凭着自己的名头就能纠集众多学子参会,所以他甚至可以用看花这样的理由举办文会,其它人却不行。


    今次举办文会的儒商,若不是拿出这方端砚,酒楼中至少得去一大半的人,但既然拿出来了,就要将利益最大化。


    二楼的儒商看着源源不断进入酒楼的学子,忍不住露出笑容。现在来的可不是最开始那些人,他此次用端砚召集到的学子其实不多。


    毕竟他非上京本地人,外来人士,没有多少学子会卖他的面子。


    他的端砚招来的大多是才名不显的文士,只冲着端砚这个彩头而来,想着能够捡漏将其端回家。


    就连国子监的学生也都只有一两个无聊的走进来,甚至不是他的文帖请来的,只是看到这里举办文会,所以过来转一圈。


    商人将目光转向文会一侧端坐无言的少年,一身儒衫陈旧干净,但稍显肥大,不太合身,袖口挽起一节,露出伶仃的手腕骨节。


    瘦弱又阴沉。


    但这并不影响商人眼中的灼热。


    此刻的商人只感谢自己之前对酒楼小二的要求,自来文会大都要求持帖参会,但商人清楚自己能请来的人不多,于是特意吩咐了酒楼。


    只要有文人装扮之人行过,就可以请进来。不拘是谁,不论身份,不许文贴。


    于是招来了家贫的秀才,落魄的文士,也招来了怪癖的才子,显贵的学生。


    本来国子监的学子只是偶然经过,酒楼小二热烈邀请,说楼中有文会,魁首赠砚台。


    于是正好闲来无事相约听曲的几人,一商议便走进来看看。


    然后就看见京畿学子挥毫泼墨一副山水,淡墨勾出远山,浓墨画出溪流,泼擦点晴,笔墨丹青飞扬。


    于是不久之后,酒楼里就来了许多学子,并且有源源不断之态。


    危兆站在画作之前看了又看,啧啧称声,“枯笔干擦,淡雅松秀。有仪瓒风采,郁骋你能画吗?”


    “朝堂不以画作取士。”郁骋绷着脸没有回答,画作向来是他的弱项。


    危兆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有嘲讽对方。


    注意到门口有动静,危兆抬头,“倒没想到是唐迎先到。”


    他们是先遣人去找的汤幸。倒不是学子对唐迎有什么意见,主要是唐迎这一年几乎不参与上京社交。


    “汤府离这里稍远。”郁骋给出理由。


    楚粟坐在一旁没去听楼中嘈杂繁复,只一心盯着放在上首的端砚,思考如果拿出去当了能换多少银钱。


    一边想一边揣肚子,里面塞满了饭食。


    他走进来是因为听到小二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