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作品:《今天也在等大佬带飞

    《今天也在等大佬带飞》全本免费阅读


    定安侯看着被吓到的唐迎,端着茶,对自己的恐吓很满意。


    自从上次砸了花瓶被夫人责问过后,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的定安侯就理解了唐迎为什么会在书房放软塌。


    确实是个消遣的好东西。


    “天晚了,回去吧。”


    定安侯开始赶人。


    柳清霄诺诺的应了一声,然后艰难挪动脚步,推开房门出去了。


    在书房门前的走廊中枯坐许久,柳清霄才终于觉得自己离家出走的腿又回到了身上。


    待麻痒彻底退去,柳清霄抬头看侍立在一旁的雷总管,忍不住扫过全身,首先升起了敬仰。


    总是要亲自经历过才能够感同身受,于是知晓世人并不是天生就能站好军姿。


    “劳总管等待许久,迎心中惶恐。”


    “少爷这话,折煞老奴了。”雷总管见唐迎已经缓过来,于是扶他起身。


    柳清霄起身后先踩了踩地,多走了两步才谢过总管。满血复活。


    将柳清霄送到了院门口,雷总管又劝道:“少爷也别责怪老爷,老爷是太生气了。”


    “我知道,是我落下了功课。”柳清霄积极认着并不存在的错误,“大伯生气是应该的。”


    “老爷的话您也别太放在心上,将您书房拆了这事,老太君肯定不会答应的。”雷总管说着,跟唐迎挤了挤眼睛,颇为生动。


    “迎明白。”


    就是让唐迎到时候去老太君跟前哭,只要哭得够伤心,老太君就会心软。


    雷总管见此,放松的笑了笑,“那少爷慢走,老奴就不送了。”


    唐迎转身,与暗处的人影一同远离了主院。


    候府的主院在最中央的位置,占地广阔阁楼众多,是定安侯的住所。第二大院子的却不是老太君在住着。


    老太君爱热闹,她的院子选在了与候府诸位少爷小姐相近的地方。


    那院子属于唐迎的大哥,定安侯府的世子爷。


    在唐迎离开之后,世子夫人从主院旁的阴影处走出,却是往回走了。


    雷总管往那个方向望一眼,招来侍卫问话,听到回答后,叹息着摇了摇头。退回主院,关上了主院大门。


    当二更天打过,世子才在门房的殷切之下从侧门回了候府。


    他如今总是很晚回府,开始时世子夫人也问过几回,总有原因敷衍。


    次数多了,世子夫人便也知道问不出结果。只念叨着四叔的前车之鉴,三番五次做了提醒。


    “夫君若是在外有了红颜,只管带回来便是。妾并非旱妒之人,莫坏了前程。”


    每此时,世子总是笑得勉强,说着请夫人放心,却也不改其行为。


    世子夫人无可奈何。再问过贴身小厮,道世子确实只常与友人风花雪月,醉酒当歌,便也不再过问了。


    若晚间等不到世子,就自顾自独自睡去。


    但当今夜世子乘着微雨回到院中,敲开院门后却看见本该熄灭的卧室灯火明亮如灼。


    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了。


    走进房中,夫人一身正装安坐,不知等了多久。


    夜色寒凉,世子夫人的神色更凉。


    “怎么了?可是谁给了你气受?”唐鹏对妻子向来是和煦的。


    候府就没有对妻子不和煦的当家人,老太君的龙头杖是真的会打人。


    他将兜帽摘下,抖落一地水珠,滴滴答答。


    “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你早说一声,我今夜就早些回来。”


    小厮将外套收好,世子摆手让下人都出去了,房中只剩了一对青年夫妻。


    “今日母家送了特产来,龟甲补身,便炖了汤想送予父亲,也算为夫君尽一尽孝道。”世子夫人开口,说得却好像是不相干的事情。


    她起身,从桌上的食盒中取出陶盅,开盖为世子盛上,递给他,“尝尝。”


    “给我留的?多谢夫人。”碗中金黄,汤香四溢,入口温凉顺滑。


    世子一饮而尽,于是又添了一碗,喝完连酒意都散了许多,笑道:“不过一碗汤而已,却叫夫人等到现在,该死。”


    世子夫人接过空碗,放在桌上,才道:“这是给父亲的那盅。”


    去年以来,世子就不常在家,与定安侯也甚少见面。世子夫人于是接手了尽孝的工作,三不五时的总在主院来往。


    日日晨昏定省从不敢含糊。就连娘家送来的好东西,她都第一时间送去给侯夫人,又亲自炖了汤分别送给老太君和定安侯。


    被老太君留下用了晚饭,世子夫人送汤去主院的时间才晚了点。


    于是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打开窗,任凉风吹拂,夹杂着水珠,“妾刚走到转角,恰好撞见五弟从主院出来,便避了一避。”


    世子夫人回头,看向丈夫,“夫君不觉得五弟出入主院太过频繁了吗?听府上下人说,隔几日就会去一次。”


    世子酒醒了彻底,不由自主露出了社交时的假笑来,“是挺频繁的。”


    他说着,顺手帮妻子理顺鬓边被风吹散的发丝,抚开发上晶莹。将刚刚瞬间升起的警惕放下,这是与他休戚与共的妻子。


    世子看向窗外,花草在风雨中飘摇,最终花落叶存。


    低头,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


    已成定局。


    世子夫人有权知道真相。


    带着些顺水推舟的坦然,世子口中又额外补充了其它消息,“父亲从不在书房见我,却在书房专门为五弟置办了一方软榻,可见细心。”


    世子夫人猛然转身面向对方,神情严肃,道:“原来你知道?”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质问道:“那你知道,雷总管叫五弟少爷吗?”


    世子关上窗,上前两步,拢着妻子的肩膀,扶她坐下,还是很平和的样子。


    “去年就知道了。夫人注意得太晚了。”


    他起身,右手不自觉的抚上肩膀,去年那里挨了两脚。


    大夫说他早已好透了,他却感受不到。


    偶尔、或者经常的,还是会隐隐作痛。那两下,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哪怕是在父亲眼里,他也是不如唐迎重要的。


    于是他看见了一年多来定安侯府的每一次变动,任由自己成为候府的边缘角色,什么都没做。


    他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候府的期望,他担不起;候府的未来,他牵不住;候府的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