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这里是坦白局

作品:《今天也在等大佬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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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看下去,上京也有点灯光璀璨的意思了。”


    “少了点花里胡哨。”柳清霄随意应答,现世的城市夜晚是五光十色的,但上京就算是最繁华的灯会,颜色也算不上绚丽。


    “倒是,多是昏黄。”潭潇越收回目光,“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她顿一顿,还是问了出来。


    面上只露少许好奇,但拢在一起的双手指节根根泛白,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第一次,她几乎明示了穿越。


    柳清霄则没有这么多纠结,很轻松的说了一个时间,无需回想,“一醒来就成为了唐迎。”


    潭潇越的手松开了,然后才发现冷汗浸湿了里衣,她一直都在害怕。


    害怕唐迎表现出半分的不解。


    她总是不敢深信。


    但是这个时间。


    是我重生的时间!


    潭潇越笑了笑,是难得的轻松:“我也是。”


    我就知道,咱俩肯定是一起投放的,柳清霄毫不意外。


    “大顺光庆二十八年二月廿三,晚。”这是一个很具体的时间,“你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柳清霄疑惑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了什么,稍显踟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做了一个预知梦。”他说着,又简单解释了一句:“梦里候府灭门,我也死了。”


    谭潇越这次是真的彻底放松了下来。


    变数找到了。


    “我也做梦了。”不过我是梦到了前世。


    谭潇越觉得对方梦到的应该也是前世,只是当时就死了,便觉得是预知。


    她于是也不说前世,“也是梦到了未来。”


    柳清霄理解的点头,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潭潇越转头微笑,“托我们的福,未来已经被改变很多了。”


    柳清霄点头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潭兄。”


    “你梦到的未来……”


    他比划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隔出一寸长的距离,“是这样的未来?”


    然后将距离拉开,拉长,双臂向两侧展开,“还是这样的未来?”


    潭潇越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她伸手重新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一臂距离的样子,“是这样的未来。”


    她比他多活了许多年,但也不是寿尽而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背后肯定有人,内部成员怎么会跟我等屁民一个待遇。


    问,跟二代分到一个组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敬而远之了。


    那如果对方不仅是二代,还是个很努力很牛逼的二代呢?


    那可以多接触一下,留个善缘。


    “你想要知道什么未来,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知道,未来已经改变了,不要太依靠它。”


    二代态度还很好呢?


    柳清霄想,其实当个挂件也不算坏。他在心里都叫了许久的大佬了。


    “大佬的未来里,没有定安侯府吧。”哇,我叫的好顺口。


    潭潇越愣了一下,这真是一个……


    不属于大顺的称呼。


    “定安侯府灭门,四皇子幽禁,六皇子登帝。”潭潇越说着笑了一下,“我现在辅佐六皇子。”


    她对唐迎是有问必答的,甚至会额外补充信息。


    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四皇子也是很有潜力的。”


    “确实,是劲敌。”潭潇越不太在乎的点头。她从前辅佐六皇子,对四皇子设了不少计谋,但如果唐迎想要四皇子登帝的话。


    如果对方坚持。


    没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潭潇越敛眸。


    但是唐迎并没有就此事表达意见,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夜风起,裹挟着微雪,飘飘散散。柳清霄伸手接住一点白雪,被手温融化,余一点清凉。


    他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坐上了一旁的青石。


    许是总有和尚做功,青石光滑,干净。


    白衣黑发的贵公子,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气质,文质彬彬,风流倜傥。坐在山顶,却好像居于雅室。


    “大佬,现世,你叫什么名字?”


    “潭潇越。”


    “真好啊!”柳清霄看着黑暗呢喃,“大佬还能给自己改名。”


    潭潇越皱眉。


    她终于想到自己忽视了什么。


    唐迎,是定安侯府的旁系公子,论序的行五少爷,正四品左佥都御史唐翰义的独子,是候府老太君最宠爱的孙儿,是公认的读书种子,是十六岁的秀才公,是往来无白丁的少年才子。


    唐迎的人生,从来就是众星捧月的。


    潭潇越却是一个突兀出现在世间的孤女,无亲无友无来处。


    她尚且觉得异世如此难熬,难熬到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穿越。


    对方呢?


    她叫他迎弟,他们叫他唐迎、唐公子、迎少爷、五少爷,皮相下的那个人……是谁?去年二月以前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潭潇越在大顺过了满满的一生。


    但她身边的那人,只来了不到一年而已,一举一动,便满是贵胄风仪了。


    即使是现在,在她这个同乡面前。


    也没有现代人的自在。


    她以为是自己更需要相认。但其实……是他们都需要。


    孤身临他乡,谁比谁更容易?


    潭潇越粗鲁的坐上了青石台,在同乡旁边翘着腿,仰躺看天。


    “没有给自己改名,我是身穿的。身体重回了少年时。”


    说着转头,“你呢?叫什么名字?”


    “柳清霄。”柳清霄学着她,两人并躺着看天,“杨柳的柳,清风的清,云霄的霄。”


    “柳清霄。好名字,清音曜九霄。”


    “是啊,翻了好多书取的名。”


    柳清霄伸出右手,骨节分明,月色下莹白如玉。


    当初达佑镖局锻炼时的薄茧已没有了,倒是新增了中指关节处的茧,是他练了一年的字,读了一年的文留下的。


    “大佬你知道吗?这三个字,我已经快一年没听见了。”似在抱怨,又好像随意闲聊。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柳清霄,还是唐迎。”


    最开始柳清霄分明知道自己是在扮演唐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好像越来越像真正的唐迎了。


    他自己做出的行为,却是唐迎做出的行为。


    “我得经常在心里叫自己的名字。”


    “做事情的时候,想象自己只是自己会怎么做,才能不忘记自己的样子。”


    他从前没有那么多心声。


    “我都害怕,有一天别人叫我柳清霄的时候,我连头都不会回了。”


    柳清霄说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还有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