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咦,他给你了?

作品:《疯开癫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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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吟心尖一颤,时至今日,她总算知晓那时他为何要强调自己是嶂溪人了。


    可她不知晓嶂溪有这样的风俗,即使隐隐察觉不对,也未深究。


    但他呢?他明明清楚,为何还是愿意为她挽发?


    想到了这一点,她一愣。


    这个男人是否喜欢她已久?


    而她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为自己的迟钝懊恼。


    她又忆起客房那一晚,他澄澈的瞳孔里装满了她,看她的目光都是热的,像要将她烧化,而后深深融入骨血。


    当时只以为他是酒后乱性,如今才清楚,他是喜欢得深沉。


    姜泊清呀姜泊清,她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这样的人了呢!


    “宿主,你这什么意思?贬低自己么?”系统十分不解道。


    沈秋吟摇摇头,“只是为自己的迟钝而觉得对不起他。”


    若不是那晚上,恐怕到现在她还认为他们只是朋友。


    “啊!”系统忽然惊叫起来,“你终于认识到自己迟钝了!枉我给你提示了那么多次,你都跟个愣头青一样。如今肯承认错误,不容易呀,不容易!”


    系统颇有种熬出头了的滋味。


    沈秋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时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会懂它的暗示。


    并且,她也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还觉得系统莫名其妙,不说人话。


    听了她的心声,系统委屈道:“那有你这样的!”


    呜呜呜!系统好伤心,系统好难过!


    沈秋吟不好意思笑了笑,诚恳道歉:“怪我!怪我!是我误会了你,好系统,原谅我。”


    系统高傲的扭过头,故作严肃道:“看你表现了!”


    沈秋吟咬牙切齿:“差不多得了哈!”


    系统:真不是个好人!


    李保德听了中年男人的话,不敢动了,觉着手上的簪子成了烫手山芋。


    虽然濮阳没有这样的风俗,但叫人误会了总是不好。


    而且他妹子的名声打紧,若传出什么不好的,他一个男人没啥事,她就不行了,她一个姑娘家,指不定会被议论成什么。


    李保德松开她的头发,将簪子递给她,“妹子,你名声要紧,哥就不帮你挽了。你自己拿着,哥教你怎么弄。”


    沈秋吟知晓李保德是为她好,点了点头,依他的话做。


    不得不说,李保德指导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沈秋吟跟着他的话走,头一次将自己的头发挽上了,且十分牢固,怎么甩也甩不掉。


    因着这事儿,沈秋吟有了笑意,若是姜泊清在就好了,她便可以炫耀一番,让他再也不能说自己手残。


    虽然手残这词是她自己先说的,但从他嘴里说出后,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果然,人能容忍自己吐槽自己,但绝不容忍别人吐槽。


    可遗憾的是,他并不在。


    姜泊清呀姜泊清,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他说过几日后就来的,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难道,他不想得到她的答案了吗?


    又过了几天,姜泊清还是没出现。


    她有想过去大理寺找他,终因怯懦而止步,便整日坐在柜台,望着长街,时而撑头,时而叹气。


    仿佛这世间一切事业不能让她提起兴趣了。


    系统这时嬉笑道:“宿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沈秋吟闷闷不乐道。


    “望夫石。”


    整日整日坐这儿,目光远眺,一动不动,这比喻倒是很形象的。


    系统觉着自己说得没错。


    但她的反应却是不对的。


    若换做平常,它说这样的话,沈秋吟已经突突地怼它了,可今日为情所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哦”了一声。


    系统唉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日就给人家答案,那还有现在的事。


    人呀!还是要任性而为,拖拖拉拉,难成大事。


    沈秋吟闷着声说:“你不懂!”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要想的太多,要承担的太多,任性而为,只能是孩童。


    系统又轻轻地唉了一声。


    大雪还在簌簌地落,长街一片雪白,所以对面商铺檐下挂着的红灯笼格外显眼。


    她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看着一望无际的长街,眼中一片迷茫,了无生趣地趴在柜台上。


    长街上,游人如织,个个都撑着伞,时而停在小贩的摊前,时而与友人说笑两句。


    过年了,一切都是热闹的,唯有沈秋吟,无端生出了落寞。


    因为那个承诺要来听她答案的人没有来。


    而她,也已经想好了答案。


    只等,那人到来。


    她在柜台从白日坐到晚上,又从晚上坐到打烊。


    小二们已经换下了做工时穿的衣裳,与她打了招呼后往家去。


    沈秋吟算好了今日的账,正准备关上门。


    一个撑伞的男子在这时匆匆进店。


    他收起雨伞,拂下肩上的雪,还跺了跺脚。


    沈秋吟看过去,是陆昭明。


    她惊讶道:“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家,来这儿做什么?”


    陆昭明解释道:“本来应该回家的,可答应了一人,要替他传话,自然得来。”


    “传话?”沈秋吟疑惑道,“替谁传话?”


    陆昭明翘起了嘴角,意味深长道:“你说呢?”


    沈秋吟瞬间明白过来,答道:“姜泊清?”


    陆昭明点点头,“他去临安了,让我给你说,等他回来,再来听你的答案。”


    沈秋吟一愣。


    她,她以为他已经不想知道她的答案了。


    原来是去临安了。


    今日的失落在这一刻一扫而光,堵在心里的那股气忽然也顺畅了。


    沈秋吟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一点笑意。


    她又问道:“是去查吏部尚书的案子吗?”


    提起这个案子,陆昭明难得沉重,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沈秋吟也识趣地没追问下去。


    大晚上的,这些扫兴的事不能多提,陆昭明转移了话题。


    他说:“看在我帮忙传话的份上,能给我来点饭么?为了查案子,我都饿一天了,胃都疼了。”


    “想吃什么?”


    陆昭明也不知道吃什么,让她随意做,他相信她的手艺。


    沈秋吟想了想道:“既然一天没吃饭了,那就清淡点吧,给你来个龙井虾仁配小米粥?”


    “好。”陆昭明应道。


    沈秋吟去了厨房,大堂里空无一人,陆昭明一个人待在那里,觉着瘆得慌,遂也跟着她去厨房,帮忙烧火。


    沈秋吟见了,笑道:“怎么你们都爱来烧火?”


    姜泊清是,李保德是,如今陆昭明也是。


    他一边拾柴,一边说:“我来烧火,那是因为我只会烧火,不是爱。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