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冰嬉未名,绯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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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益突然被带到一个陌生环境中,本以为害怕会占据上风。


    可面前男人对她说话的语气过于熟稔,以至于宋清益开始有些怀疑两人间的关系。


    于是,宋清益磨磨蹭蹭地起来。临出门前,男人动作自然地给她披上了件外衣。


    走到半道,宋清益屡次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试探着问,“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且记住我叫纪齐,其他事不着急,你先跟我走。”


    除了名字等于什么也没说,宋清益叹了口气,她这一天天遇到的都算是什么事。


    不过好在目前看来这人没什么恶意,她必须保持冷静,走一步看一步。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原本预备着稳住心态的宋清益开始动摇,这地方怎么越往里走越压抑,还森冷森冷的。


    这像是个往地下室去的地方,宋清益已隐隐看到里头的样子,狭窄的走道,密不透风的墙面,估计是地牢。


    想到影视剧中看到过的某些严刑逼供场面,宋清益怂了,她当即决定不再往前走。


    纪齐转头便看到她蹲在墙角,空有一副大义凛然的倔强,“怎么了?”


    宋清益抬头望着他,做足了心理建设,“你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问吧,我就先不进去了。”


    纪齐被她的动作表情取悦到,心软了那么一瞬,就那么一瞬,“不问你,你进来就行。”


    接着,宋清益被她扶起来后,感觉自己是被推搡着前进,男人不管她的抗拒,宋清益这会知道怕了,希望自己能坚强点。


    纪齐刚领着她进刑房,一个松手,人又不见了,他转头发现宋清益这会正笔直地站在门栏后,半点不往里面看。


    “又没找你当看守,过来。”


    在人家的地盘,宋清益怕激怒他,只好慢慢地往里挪过去。


    这个地牢和宋清益想象得不大一样,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和异味,反而比较整洁有序。比如说,有一面墙上挂着的刑具都是摆放得一样高。


    ……


    纪齐站在刑房的桌前,等着宋清益过来后,顺手从她腰带边扯出帕子,自顾自地擦着擦刑房的椅子。


    擦好自己要坐的位置后,还不忘把旁边的也擦擦。


    “清益,过来坐。”


    宋清益坐下后眼观鼻鼻观心,看样子不像是要审她。


    不一会,凌风将庄潭带了出来。庄潭在刑房多日,却从未披枷带锁,但因长期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待着,生出许多虚弱疲惫之色。


    庄潭知道纪齐要见他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要杀他,二是纪齐已找到宋清益。


    比起第二种,他更希望是第一种。


    但当庄潭看到纪齐身边那熟悉的身影时,心中不禁泄气,他筹谋许久还是失败告终。


    哪怕已找回宋清益,但纪齐忘不了这段时间夜不能寐的日子,所以他对庄潭仍没什么好脸色。


    凌风将庄潭惯用的那套银针摊在桌上,银针共有三十六支,个个泛着银光。


    纪齐望了望庄潭那双完好无损的手,声音冷冽,“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吧。”


    庄潭冷哼着叹了口气,“你多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来。”


    “做什么?”


    庄潭望向宋清益,“二次扎针远比第一次痛苦得多,不找人按着她,没办法进行。”


    庄潭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要宋清益恢复记忆,那她必须得忍受巨大的疼痛。


    所以,庄潭在赌。


    赌纪齐他舍不得。


    果然,下一刻纪齐问道,“不能用安神散?”


    庄潭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这洗去记忆的针数只有他知晓,他怎么说就是什么。


    纪齐想了想,他还是希望宋清益记起他。


    “凌风,去叫人。”


    纪齐这一决定,稍稍出乎庄潭的意料。


    他们交谈间,宋清益一直努力听着并试图分析他们的对话。


    看来她曾好奇的拥有“洗去记忆”这项技术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并且他声称现在能让自己恢复。


    宋清益起初有些抗拒,她觉得纪齐行事挺奇怪,给她针灸为什么非得在牢房,别的地方不行吗?


    在这种地方扎针和审她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当四个婆子将她牢牢按住时,宋清益彻底慌了。


    偏偏那大夫还火上浇油,“在下共需施下二十四针,唯有等最后一针落下,姑娘记忆尚可恢复。”


    宋清益颤抖着没说话。


    庄潭下第一针时,只微微疼痛,宋清益没多大感觉。


    接着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


    到第五针落下时,宋清益已一脸虚汗,这针法是一针比一针疼的节奏。


    可怕的是,这种渐进式的痛苦她居然还要忍受近二十次。


    第五针拔出时,宋清益终是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喊出来,果然会好一点。


    宋清益忽然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忍,没人说不能叫喊啊。


    于是,接下来的几针,宋清益叫得愈发大声。


    庄潭见她上道,又特地放缓了施针的速度。


    纪齐见庄潭开始施针时,就已经背过身去,在听到宋清益疼得吸气时,更是强忍着不去看。


    到最后,宋清益的叫喊成了哭喊。


    又因被四位婆子按着,宋清益一直在挣扎,脸上的汗水更甚。


    汗与泪夹杂着,纪齐一回头便看到她这狼狈的一幕。


    他赶紧上前,一把推开四位婆子,满是心疼地看着宋清益。


    “还要多久?”这话明显是在问庄潭。


    庄潭将刚刚撤下的三根银针归位,“还有七针。”


    望着宋清益哭得梨花带雨,纪齐还是心软了,“之前的对她可有影响?”


    他果然要放弃。


    庄潭冷静地回话,“除了这会有些余痛,并不会伤她神志。”


    宋清益这会有些恍惚,但听出了他俩的弦外之音,这是准备放弃的意思。


    那她疼了这么久,不是白受罪了?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


    宋清益扯了扯纪齐的袖子,“别……别……”


    该死,这什么针让她疼得话都说不利索。


    纪齐以为她是让自己别再折磨她,“好好好,咱们不扎了。”


    “公子,此次不一鼓作气的话,之后姑娘的记忆便再没有恢复的可能。”这话是真的,庄潭觉得有必要说在前头。


    二十四针确实能助人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