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冰嬉未名,绯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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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装嫁衣的箱笼,又回到了她手里。


    宋清益想,蒋宾白还真是不声不响办大事,在这个问题上怪坚持的。


    她出来这一趟连吃带拿,宋清益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先有意识地忽略这个箱笼的存在。


    带着丞相府标识的马车长驱直入,冰场的门房拦都没拦一下直接放行,马车最终停在了明悦阁的门口。


    宋清益敢说要不是明悦阁门口的门槛阻挡,这马夫是想直接给她送到栖云居的。


    桂枝听到动静,从明悦阁里头伸头往外望,见是宋清益回来,这才迎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桂枝见她下马车时小心翼翼的,一脸担忧地问。


    宋清益叹了口气,“今天上午冰嬉,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桂枝听后松了口气,她中午见宋清益没回来,便去冰场找她,结果现场空无一人。


    而且冰场侧门有过被打开的痕迹,桂枝慌了,她以为宋清益是被人掳走了。


    桂枝立刻回去找许教习,正好遇见前来传话的小厮,小厮说得模糊,桂枝也不知道宋清益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在这等着。


    马夫帮着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桂枝就一个一个地接过,轮到最后那个箱笼时,桂枝也是顺手接过。


    片刻后,桂枝意识到什么,望了望箱笼又望了望宋清益,眼底的疑惑十分明显,仿佛无声在问,“这怎么又回来了?”


    桂枝回栖云居的路上心思有些乱,刚刚她没看错的话,送姑娘回来的马车好像是丞相府的。


    回到栖云居后,宋清益直奔贵妃椅,选择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得了宋清益的同意后,桂枝帮她整理带回来的东西,除了调理身体的三副药,余下的皆是补品。


    桂枝跟着许明月也算是见过世面,一眼便能看出补品珍贵,稀有程度并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


    三幅药用纸袋包得妥帖,上头还附了煎药的法子,以及服药期间饮食的禁忌,桂枝一一记下。


    桂枝见宋清益好像不是很待见那箱笼,但她又不知该怎么处理,“姑娘,这个可要收起来?”


    宋清益本想应好,可又觉得不大好,收起来她估计很快就会忘了这事。


    “你放那吧。”宋清益指了一处,正对着饭桌的方向,是个显眼又不起眼的角落。


    李妙今天下午同孙教习告了半天假,到了傍晚,她将腿搭在矮凳上,半靠着躺椅用点心。


    见碧荷从外面进来,李妙问道,“明悦阁有什么动静吗?”


    碧荷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明悦阁,虽不能明目张胆地进去,但一点风吹草动也落不下。


    “今日,宋姑娘应该是开始练习了。”


    李妙捕捉到她话里的猜测意味,“应该?”


    碧荷点头,“听葛大夫说,今日回春阁的看诊记录上有宋清益的名字。”


    碧荷想那只能是宋清益冰嬉时受的伤。


    “她伤了何处?”李妙一听来了兴致,最好是和她一样伤了脚。


    碧荷早就猜到她会这么问,所以提前从葛蔓蔓那里得到了答案,“诊案上记的是腿部拉伤。”


    李妙闻言笑得开心,“好啊,好啊。”


    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竞争对手同她一样不能训练更好的消息。


    见李妙高兴,接下来的话似乎就有些泼冷水,碧荷不知该不该说,“小姐,还有一事。”


    李妙:“你快说。”


    “刚刚我姨姥姥找我,她说宋姑娘今日出了冰场,是丞相府的马车送她回来的。”


    她姨姥姥说的当然不止这些,她依然不忘讽刺她跟着这么个错失良机的小姐,连带着她都失去了巴结丞相府的机会。


    李妙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当真?”


    “当真。”碧荷肯定地点头,虽然她姨姥姥话不好听,但她口中传出消息不会有假。


    “凭什么?”李妙脱口而出,她与宋清益交谈时没听她显摆过家世,宋清益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更没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仅凭蒋丞相来冰场见过她几面,就对她青眼有加吗?


    李妙虽气愤但也知道如今并不是好的时机,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明悦阁那边你仔细盯着些。”


    她要慢慢收集宋清益的把柄,寻找时机将她一举拉下,让宋清益从云端跌落,这场面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心情舒畅。


    如此热衷观察他人的,除了李妙,还有方始觉。


    为了得到有关宋金玉的消息,他每日上午在太傅府门口蹲守,下午则在丞相府附近游走。


    一连几日,一无所获。


    蒋宾白府中戒备森严,那条街的尽头又只有丞相的府邸,他稍微靠近些都会被叫住盘问,他只能远离些,装作在附近闲逛。


    这天他慢悠悠地往丞相府走去,也没抱多大希望,突然定睛一瞧。


    相府门口,蒋宾白正扶着一位女子的手,送她上了马车,最后还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蒋宾白克己慎独,是夫子天天挂在嘴边夸的得意门生。


    刚刚他们距离较远,方始觉没能看清女子的脸,但他有预感,能让蒋宾白如此相待的只有他的未婚妻。


    他片刻思考的功夫,马车已从他身旁驶过。方始觉一路追过去,直到马车没影,他才靠着荫道边的高树喘着粗气。


    方始觉跟丢的地方再往前去就是个岔路口,两条路通往不同的地方,方始觉走到岔路口那耐心地等着。


    约莫两刻钟后,从丞相府出来的那辆马车自西南边那条路而出,方始觉得了答案后往西南边走去。


    西南道上零零散散分布着几处民居,越往里走越偏僻。


    方始觉甚至开始感觉到阵阵寒意,正是这寒意给他提了醒,再往前去就是皇家冰场。


    冰场,冰嬉。


    金玉会在其中吗?


    方始觉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在心中否认,他与她在信中无所不谈,就是从未听她提起过冰嬉。


    —


    自从那日在丞相府见过蒋宾白后,连着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再出现过。要不是那放在角落里的箱笼每日提醒着她,宋清益恍若做了场梦一般。


    许教习知道她受伤之后,对宋清益冰嬉的事愈发上心,但这仅局限于她不会受伤这个底线,谁都明白受伤对即将参赛的冰嬉女娘来说是怎样的打击。


    好在宋清益的肌肉拉伤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没过几天便已然痊愈。宋清益后期决定走稳,每日按部就班地保持一定的训练量。


    十一月中旬转瞬即至,许教习提前知会她,问她想不想早些去六都会的场地?


    “为何要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