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天前，12月30日，突然越狱的小丑看似什么都没做的就被蝙蝠侠捉了回去。


    令哥谭普通市民们庆幸，那个晚上没有炸弹、没有致命二选一也没有小丑毒气……他们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乐死”了不是吗？


    可哥谭的义警们却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个皮肤惨白、头发墨绿还涂抹了“烈焰红唇”的家伙跑去到了在ACE化工厂这个“意义非凡”的地方发了“预告帖”。


    他站在顶楼咯咯地笑着，在苍白月光下跳着奇怪节奏的舞步等蝙蝠侠来找他。


    然后他在被揍了后、装在ACE化工厂的炸弹被拆了之后才一边吐血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表示道——


    他给蝙蝠侠准备了一份“新礼物”。


    “哦，小蝙蝠，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她真的是很可爱、很可爱的南瓜派，就像他们口中的布鲁西宝贝一样。”


    “J叔叔难得做了件大好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


    “Jker，你提到了布鲁斯·韦恩。”


    “你不该提起他的。”


    “砰。”


    又是一个上勾拳猛击了小丑的腹部。


    那天，蝙蝠侠和往常一样用面具遮住自己的情绪、隔开小丑同往常一般扑面而来的恶意，他却没能从小丑那里审讯出更多的东西。


    接下来的四天，虽然难得勉强平安的过了平安夜，迎来了新的一年，但蝙蝠侠没有停下夜间的工作。


    除了每天夜巡、一次又一次的审讯小丑……白日里他也查找着小丑这次越狱的帮手、资金流向、见过的人……


    四天后，1月2日的凌晨


    在哈莉的帮助下蝙蝠侠找上了谜语人。


    “有一只小鸟每天出门要上楼，她在哪？”


    穿着绿西装三件套、戴着眼镜的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在面对蝙蝠侠的审讯依然神经质的用谜语回复。


    而蝙蝠侠则是握紧双拳，接近怒吼的说出了答案：


    “——地下室。”


    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的地下室。


    那个曾经被罪犯控制、无人知晓，暗无天日的地方。


    布鲁斯已经摧毁、重建过那个地下室一次了，为了他的二儿子杰森·陶德。


    可现在，小丑又把它给恢复了？


    “……”


    什么都没有说，蝙蝠侠只是一如既往沉默的愤怒着。


    他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又一次像黑夜里的怪物降落在了阿卡姆。


    然后折断了小丑的脊柱——


    即使小丑还会恢复、一定会的，所有人都知道。


    但小丑需要一些教训，他破坏了“约定”，而蝙蝠侠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即使这是私刑蝙蝠侠也还是这样做了。


    蝙蝠侠不杀人，只是不杀人。


    于是在最后，他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无声无息。


    从阿卡姆的地下室里，蝙蝠侠带走了一个女孩。


    他用蝙蝠披风遮住女孩的面孔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他的动作轻柔地像对待羽毛。


    而这个昏睡中的女孩经过血液检测是布鲁斯·韦恩生理学上的女儿。


    小丑口中叫做佩罗娜的姑娘除了体重过轻外身体状态为健康，这比蝙蝠侠原本预计的最糟情况好上太多。


    小丑至少没有物理意义上的折磨她。


    那接下来就是精神状况的检测了。


    事实就是，蝙蝠侠不相信突然发难的小丑会什么都不做——


    2.


    “诶！！！这里是哪里啊！”


    一觉醒来，佩罗娜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不停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她很快就看清了这是个空旷又透光透气的房间。


    里面有着柔和的米色窗帘、铺满房间的地毯以及一个看上去都可以住人了的大衣柜。


    不过说实话，除了色系不对、色调过暖，佩罗娜还挺喜欢这个房间的。


    画着金灿灿油菜花田的油画很漂亮，让她想起城堡外的那片田；纯色的花瓶也很有品味，很贵气，一看就合适她……


    总之是她喜欢的类型。


    如果让她住在这个房间佩罗娜其实是愿意的，只是可惜了J叔叔家那个按照她审美布置的、阴森又可爱的地下室了。


    所以——


    “我现在这是在哪里啊喂！”


    佩罗娜记得清清楚楚，她是受“亲生父亲的老朋友J叔叔”——小丑原话——的邀请来哥谭玩的。


    于是这4天她都一直住在J叔叔和他的那些室友家里。


    这些据说都认识“Baty”、“小蝙蝠”的伙计们还专门腾了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好房间的给她，说是再过一段时间，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带她去见她亲生父亲。


    所以其实，虽然她从伟大航路跑来这个异世界叫做哥谭的陌生城市了，但这几天里佩罗娜过得还挺舒服的。


    哦，对了，得排除这些叔叔阿姨们对她的果实能力太过好奇，总是一个接一个过来实验；每天睡觉前的牛奶都有股奇怪的甜味……


    还有J叔叔一直想方设法不让她出门、J叔叔和谜语人叔叔过于唠叨！


    不过旅行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啊……


    回想起自己上次独自旅行时遇见的奴隶贩子、海贼、海军等等，佩罗娜确信自己遇上这次旅程里的第一个危险因素。


    于是她行动了——


    “消极幽……灵？”


    低头，看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帅哥趴在床边守着自己睡着了，佩罗娜下意识的收手了。


    “好帅的男人！”


    “他是王子殿下吗，真是可爱的长相啊。”


    看着这张脸，佩罗娜捂着嘴眨巴起了眼睛，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收回了手中的“消极幽灵”。


    莫名其妙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佩罗娜本来是打算先抓个人问问情况的。


    她的一贯做法是先用“消极幽灵”消磨一下敌人的意志，接下来问什么就都会很简单了。


    毕竟任何被“消极幽灵”穿过的人都会被调动起所有消极情绪，失去战斗意志。


    啊~


    除了那种本来就无时无刻不消极的，可怜到极点的家伙。


    不过布鲁斯·韦恩凭借着他的“可爱”从佩罗娜那里获得了特权——


    佩罗娜很少想去赞美一个人的模样，哪怕她在自己的世界身边也有不少罕见的帅哥。


    但他们都不像眼前这个睡梦中皱着眉的男人一样……


    甜美？


    就是长相、气质都很可爱，像不谙世事的塔里的小王子一样完美的对上她的胃口。


    看着这张脸佩罗娜就想起了自己照镜子时的感觉，所以布鲁斯收获了来自一位海贼公主的最高评价：


    “他长得真是有鼻子有眼的，五官端正，有个人样。”


    “真是可爱的男人啊。”


    最后，犹豫再三，这个姑娘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双手推动布鲁斯的胳膊，她选择了尽量最温和的把人叫醒。


    然后佩罗娜就收获了一只可爱的“昏睡猪猪”——


    “呼呼呼……”


    “阿福，我再睡5分钟~”


    “赖床吗？真是不可爱的习惯。”


    “可是他说这句话、不自觉撒娇的样子又真的很可爱啊……”


    布鲁斯看上去没睡醒、在赖床，这使得想问清楚现在情况的佩罗娜陷入了纠结。


    她确实是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自己会从J叔叔家变到这来着，但她其实也那么执着啦……


    毕竟找不到J叔叔也只是没人带她找她亲生父亲罢了。


    问题不大！


    虽然是用见亲生父亲为理由跟着小丑来哥谭的，但这只是佩罗娜的借口、是她捎带的目的。


    她其实主要是想出来玩，然后找一个没有人会拦着她的地方谈恋爱来着——


    毕竟她已经26了，但是身边的同伴、前辈等等都把她当小孩子。


    明明她可以喝酒、参加宴会、参加战斗，但是她每一次约会都会有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捣乱。


    一次、两次……


    一开始她还可以相信一下那些家伙的说辞的，但这都无数次了他们居然还说是意外！


    “真是的，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可爱。”


    “哈~”


    随口抱怨、嘟囔了两句，佩罗娜感觉自己确实还是有点困的，于是她打了个哈欠，然后将身体躺下、缩回到了被子中。


    “那我也再睡5分钟好了，是他先赖床的哦……”


    “等等。”


    在又一次进入梦想前，佩罗娜歪头看了一眼布鲁斯那张有鼻子有眼的脸，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迷迷糊糊的游荡到了衣柜面前，抽出床印花毛毯盖在了布鲁斯身上。


    “晚安，可爱的家伙。晚安，库玛伊。”


    “……”


    眯眼看着佩罗娜抱着她那只叫做“库玛伊”的小熊再次睡着，装睡的布鲁斯有些无奈的听见了通讯器那头几只小鸟的嘲笑。


    他确实是想看看佩罗娜会有什么反应才假装赖床的，但是——


    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赖床了啊！心也太大了吧。


    这样下去腿会麻的。


    面对刚被自己带回家的女儿，有意试探的布鲁西宝贝想到了这件事，但他还是在换了个姿势就继续趴下装睡。


    毕竟这是他“自食恶果”、“自作自受”，所以总得把这出戏演完。


    不过他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至少佩罗娜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不是吗？


    她从小丑的迷药里清醒过来的速度比蝙蝠侠预想的快很多，她醒来后的状态也和蝙蝠侠所熟悉的、大部分被小丑洗脑后的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所以这就已经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至于佩罗娜为什么给自己的玩具熊起名叫“库玛伊”——“熊e”；什么样的成长环境会让她有用编号起名的习惯；为什么她心大到异常……


    这些东西总有时间慢慢验证的。


    等她睡醒再说吧……


    迪克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B。不要！用！对待俘虏的方式对他们！”


    “你怎么能这样质问杰森？”


    大概是年纪大了，布鲁斯·韦恩这两年在逐渐学着用不那么蝙蝠侠的方式去应对自己的家人。


    还是有用的。


    杰森和史蒂芬妮回庄园吃饭的频率变高了；提姆搬回庄园住了……


    达米安、嗯，他也听话一点了，真的。


    自认为有丰富养孩子经验、养孩子技巧大涨的布鲁斯·韦恩在这一刻对如何应付新的女儿有空前的自信。


    不会有问题的！


    绝对不会！


    3.


    然后——


    对着亲子鉴定，彻底睡饱了的佩罗娜抱着库玛伊瞪大双眼，发自内心的疑惑道：


    “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只蝙蝠吗？J叔叔是这么说的。”


    “但是布鲁斯，你——并没有翅膀和尖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