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

作品:《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穿书]

    《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迟雪洱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在听到陆熵叫他小名后,他会反应这么大。


    心脏跳得吵死了,陆熵该不会也能听到吧。


    看他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黑色短发下的两只耳尖却白里透粉的,并且越来越红,看起来快要熟了。


    陆熵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要求对他来说是不是有些唐突,这个小少爷脸皮有多薄,他是有多次见识到的。


    轻咳一声:“你如果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也没有不喜欢……”迟雪洱却缓缓摇头,因为低着脑袋的缘故,声音传出来有些闷闷的:“就是太久没有听别人这样叫我了,感觉挺奇妙的。”


    听他这么说,陆熵本来要挪开的手又停下,甚至慢慢握住那几根手指,迟雪洱体寒的情况并不是随口说的,他的手指的确不论何时都有些微微的冰凉。


    “刚才那个什么学长不是刚这样叫过。”


    “他不算。”


    聊天间,迟雪洱心情已经平静下来,觉得陆熵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姜黎,还故意用“那个什么学长”这种不礼貌的称呼来指代。


    跟他平时待人接物的绅士沉稳风格有着很大的反差,感觉还挺微妙的。


    不过迟雪洱自己也对姜黎没有太好的印象就是了,想到他还无意识微皱了下鼻尖:“他故意找存在感的,我以前很少让人直接这样叫我。”


    陆熵挑眉:“也包括那个云霄?”


    乍一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迟雪洱不禁愣了两秒,抬头看一眼陆熵。


    陆熵也在看他,目光黑沉沉的。


    硬是把迟雪洱给看出了几分心虚感,轻飘飘移开视线。


    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商场姜黎也就只是随口提了嘴那个“云霄”,没想到就被陆总给听进心里去了,还记得如此清晰。


    迟雪洱仰头想了会,把脑海中小说的设定都捋了一遍,慢吞吞说:“那个云霄其实全名是叫付云霄,跟姜黎一样都是我的学长,我跟他关系也就比一般学长学弟稍微好那么一点,算是有点崇拜他吧。”


    “哼。”陆熵在旁边用气音回了声,淡淡问:“好到只让他一个人叫你小名的程度?”


    迟雪洱愣愣,顺着他的提问


    继续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知道,其实我跟他见面也不多,他不知道从哪知道我的小名,自顾自就叫起来,我好像有跟他说过不喜欢他那么叫,但是他人有点强势,也不听我的意见,有几次这样叫我时被其他人听到过,那些人很无聊,所以就有了我只让付云霄一个人叫我小名的传言。”


    也要感谢陆熵对付云霄的特别关注,才让迟雪洱触发了对这个人的一些“记忆”,而且他刚才也没有撒谎,真的只是比普通人关系又亲近一些的学长而已。


    虽然有零星其他同学总是开他们俩玩笑的记忆,但其实他们除了学长学弟外的这一层关系外,其他真的是清清白白。


    至少在他这个穿书者的视角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


    到这里,陆熵好像也没有其他问题了,沉默了几秒,迟雪洱突然歪过头,转而反问陆熵:“你是不是不喜欢其他人叫我的小名啊?”


    陆熵落在窗外风景的眸光顿顿,低下头来,望着他。


    迟雪洱提问的语气很坦诚纯粹,就如他此刻单纯的表情一般,眼神也像一汪透明的溪泉,好像能就此倒映出陆熵内心深处最讳莫真实的心思。


    他敛下长睫,遮盖住蕴着不明情绪的黑眸,长指抵住迟雪洱柔软的下颌,将他的脸轻轻掰回前方。


    嗓音低沉道:“离家还早,闭嘴保存点体力。”


    迟雪洱“哦”一声,刚要挪开坐回他刚才的位置,却意外发现他跟陆熵的手竟然还握在一起。


    似乎是从刚才被摸戒指时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一直没感觉到异样或是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陆熵体温高,手掌也宽大,将他冰凉的手指完全紧密包裹时,让他不自觉地想要贪恋这份暖烘烘的热意。


    压抑着内心的惊讶,他又小心翼翼朝旁边瞄了一眼,陆熵已经闭目在休息,车窗外光影浮动,映得他侧脸忽明忽灭,形状漂亮的眉骨被阴影切割得愈发深邃。


    这张脸的确有吸引人的强力资本,意识到自己对着陆熵无意识地痴看,迟雪洱忙慌乱移开眼,视线飘忽着落在另一侧的车窗外,脸颊微微冒着热意。


    之后果然如陆熵所说,车子又开了近半个点,才远远看到盘山公路上的别墅一角。


    真正到家时,迟雪洱几乎已


    经饿到两眼发虚,连坐姿也端正不得,几乎半个身子都歪在陆熵肩膀上。


    “下车了。”


    陆熵看着他好像血色又淡了一些的小脸,嘴唇也粉白粉白的,犹豫了几秒,又轻声问:“要我抱吗?”


    迟雪洱闻言撩起眼皮,视野中映出陆熵没有表情的脸。


    “不用了。”他缓了会,强撑着坐起来,白细的手指抓着座椅上的柔软皮革,微微发抖。


    陆熵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林修也刚好把迟雪洱那边的车门打开。


    迟雪洱用很轻的语调对他说了声“谢谢”,扶着车门下了车。


    一直在车中封闭的空间坐着还不觉得,出来才发现外面依然是艳阳天,光线雪亮刺眼,迟雪洱抬手挡在额头上,却没料到脚踩下去的瞬间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下意识伸手想去抓住什么支撑物,眼前却蓦然一片爆盲,两眼发黑,完全失去了视力。


    倒下去时依稀听到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陆熵跟林修说了什么,然后便是林修惊讶的呼声。


    迟雪洱摔在了地上,还是膝盖先打软跪下去的姿势,坚的鹅卵石硌得骨头生疼,他却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脸颊惨白如纸,还在疯狂冒着冷汗,恶心和反胃感一起往外涌,眼角都被逼出了生理泪水。


    好在很快他就感觉有人从背后扶住他,把他一下抱起来。


    从气味来分辨,应该是陆熵。


    迟雪洱已经彻底连睁眼确认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紧紧揪着抱着他的人身上的衣服,没几秒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这一下晕了多久,恢复意识睁开眼睛时,他人已经躺在了二楼陆熵的卧室,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薄毯。


    “醒了。”耳畔响起熟悉的低沉声线,陆熵伸手抚一下他身侧的毯子:“头还晕吗?还恶不恶心。”


    视线里的东西还有些轻微的晃动,迟雪洱不敢大幅度的动作,半掀起眼皮看向坐在床边的陆熵。


    他背后就是窗户,树梢缝隙透进束束光线,在他笔挺宽阔的肩背周围笼着一层光圈,朦朦胧胧的。


    “是低血糖吗?”迟雪洱声音微弱,嘴唇依然是很淡的粉白色。


    陆熵静静望着他,没有表情的模样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已经给你补充了糖分,


    再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就会好受些了。”


    迟雪洱睫毛颤颤:“谢谢。”


    陆熵沉默须臾,继续说:“膝盖还疼吗,虽然磕得不算严重,但你皮肤细,破皮流了血,已经上药包扎好了。”


    膝盖?被他这么一说,迟雪洱才想起他下车昏倒前的确是直直跪在了鹅卵石上,只是当时恶心感太重,其他的也根本顾不得,现在睡了一觉后已经恢复不少,但仔细感觉还是有一点热辣的刺痛感。


    这从里到外的毛病不断,迟雪洱叹口气,他可真是个会给人添麻烦的累赘。


    陆熵瞅着他发呆的模样,抱起双臂:“知道自己有低血糖还这么勉强,如果路上你答应先吃东西,现在也不会这么虚弱的躺着。”


    迟雪洱本来就觉得自己给他添了很多的麻烦,自然不敢反驳,手指捏着胸前的毯子,眼睛湿漉漉的,像正在被训话的委屈小狗。


    可怜兮兮的。


    陆熵心底瞬间柔软,一下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默了须臾,放下手臂,语调轻缓一些:“在路上时是不是觉得能撑到回家,所以故意忍着没说。”


    迟雪洱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像是在疑惑他怎么会猜到。


    陆熵手指在腿上烦躁地轻点:“为什么要忍着,是怕我会嫌你麻烦?”


    迟雪洱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已经精准印证了陆熵的猜测和提问。


    陆熵手上的动作停下,黑沉的眸光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他。


    迟雪洱被他看得愈发心虚,后背的神经都不自觉的微微绷紧,虽然他此刻还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不给他添麻烦不是很好的事吗?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偌大的卧室空间宽阔,一旦安静下来,却又一下变得不可思议的挤压和狭窄。


    陆熵仿佛不知道他气场的压制力有多强,看着床上的人,表情淡淡地说:“迟雪洱,不管我跟你强调多少次我们目前的关系,你似乎都放不下心里的坚持,即使我们今天已经领了证,你也依然认为,我会因为改变计划带你去吃一顿饭这样的小事而嫌你麻烦吗。”


    “不是……”他很少一次性听性格寡言的陆熵说这么多话,还有他刚才望着自己的眼神,虽然没什么强烈的情绪,却看得出


    里面明晃晃的失望。


    这些目光像许多根尖细的银针,扎得迟雪洱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他想要解释,着急起来却又是一阵头晕的恶心劲。


    陆熵伸手轻抚着他的胸口,帮助他慢慢平复:“我不是在责怪你,你有你的防线和坚持,我不会勉强,只是即使是协议,我也希望你能在这段关系里放松一点,在这一年里留下些像样的回忆。”


    迟雪洱静静听着,没有言语。


    默了一会,陆熵才又继续,嗓音低沉略显沙哑:“洱洱。”


    迟雪洱半阖着的睫毛重重抖了抖,掀开眼皮。


    陆熵眸光幽幽的黑:“你可以试着对我任性一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迟雪洱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眼神无助错愕。


    反应过来后,又立刻把毯子抓起来,盖在脸上,只露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眼眶周围泛着点红,声音闷闷的:“我不会对人任性。”


    陆熵想到林修给过他的迟雪洱的家庭环境和成长背景,心底不由浮起一阵类似于怜悯的情绪。


    用手背蹭蹭他的手指,触感柔软微凉:“那现在可以开始学了。”


    迟雪洱两只小手依然紧紧抓着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慢慢的,眼圈周围却变得更红了,眸子里氤氲着柔软的湿气,水晶玻璃一样剔透易碎。


    这个样子真的很像被抛弃后孤独惯了的小狗,突然被人给予关怀呵护时的真实反应。


    比起感动,更多的是无措感,一种不知道该不该走出自己保护壳的戒备和迷茫。


    陆熵给他消化的时间,收回手起身:“宋叔已经给你准备了吃的,一会你就在房间吃吧,别下去了。”


    看他要走,迟雪洱急忙拉下毯子问道:“你要去哪?”


    陆熵理理袖口,垂眸扫了他一眼:“现在时间还早,去一趟公司。”


    听到他要离开别墅,迟雪洱有些怔然,同时内心还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不知道这种心情到底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看到陆熵从二楼下来,已经在楼下等候许久的林修以为今天已经可以提前下班了,却没想直接等来老板的一句“现在去公司”。


    很好。


    林修的表情只僵硬了一秒,迅速调整好心态,面色严肃地走在


    前面准备去开车。


    打工人谈什么提前下班。


    下午两场合作案洽谈,由于老板心情略显不佳,会议全程都被极端的冷气压笼罩,并且结果都很不理想。


    从会议室出来,各部门经理全都灰头土脸,抱着提案文件溜得一个比一个快。


    林修也跟在陆熵后面回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脚步匆匆,全程一言不发。


    “倒杯咖啡来。”


    陆熵沉声交代,高大的身躯陷进纯黑色的椅背中,手指扯松领带透气。


    林修回了句“是”便利落转身走开。


    陆熵单手支颐,长指抵着额角轻按,垂眼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现在已是黄昏,外面的天空燃着看不见尽头的火烧云,赤红色的霞光像是大片挥洒涂抹的油漆,绮丽壮观。


    这样漂亮颜色的晚霞,不禁让他想到某个傍晚在落日下画朱丽叶的迟雪洱。


    他当时也是沐浴在这样的霞光里,精致的面庞比画中娇嫩妖冶的朱丽叶还要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出神间,桌上文件旁的手机嗡嗡震了两声。


    陆熵垂眼瞥了下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头像和昵称,眸光蓦然顿住。


    【迟雪洱:[图片]】


    【迟雪洱:这个玫瑰牛乳酥好好吃】


    陆熵点开聊天框,看到迟雪洱发来的是一张糕点照片,做得很精致,有七八块的样子,浅浅的粉红色,摆在银色的盘子里,画面相当漂亮好看。


    这好像是他们加微信以来第一次互通消息。


    陆熵手指在屏幕上静置片刻,回了个“嗯”字。


    【迟雪洱:宋叔说这是李厨用新鲜玫瑰花瓣做出来的,好厉害啊】


    【迟雪洱:甜而不腻,玫瑰花和牛乳的味道也很香浓】


    【迟雪洱:可惜你不吃甜食,不然真的可以尝尝[揉鼻委屈]】


    看着这长长的几行字,还有字里行间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明朗活泼的年轻气息,陆熵微默了须臾,没想到迟雪洱在网络上是话比较多的类型。


    他本想继续再回个“嗯”。


    但看一眼上面迟雪洱大段落的文字,如果继续这样简短,未免有些冷淡和没有礼貌。


    犹豫了几秒,才抬指回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