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走回刚才和洛基战斗的地方。


    这是一家银行，不过他对那些散落的现金不感兴趣。


    永恒冰封将这里变成如梦似幻的水晶宫殿。


    金色的火苗散落各地，将地面熔化。


    约翰站在中央，他张开右手。


    金色火焰朝着他聚拢过来，在手心凝聚成一枚金色的龙鳞，最后隐藏在皮肤下。


    失去火焰的温度，周围瞬间变冷。


    在一座战斗天使雕像处，约翰找到寒冰之匣。


    失去控制的寒冰之匣与整座宫殿冻结在一起，源源不断地向外扩散寒气。


    约翰靠近的瞬间，就在发丝上凝结一层冰霜。


    右手抬起，被银色覆盖整只手臂。


    用力插入冰层，镶嵌手套上的水晶绽放紫光，那些坚硬如铁的冰层破碎，约翰抓住寒冰之匣将其抽出。


    湛蓝色的盒子在他手中绽放光芒，一闪一闪的，像是某种信号。


    魔力抵消着那些溢出的寒气，约翰眉头紧锁。


    “这个和我看见的，似乎大了些。”


    他伸手在上面摸索，这个寒冰之匣似乎是一个外壳。


    就是不知道打开的开关在哪儿。


    他双手握住两端，一股排斥又吸引的感觉让人奇怪。


    魔力导入其中，在寒冰之匣的前端，爆发出一股刺骨寒流激射而出。


    所过之处，一条寒冰凝结的道路出现。


    约翰停下魔力输入，他看着自己手指冻僵的冰层。


    用力将冰层砸掉。


    终究不是冰霜巨人那般的体质，使用这个东西，约翰也会被里面的寒气反噬。


    不过好在他遇到过这种情况，并且这里的寒流威力也比不上那次。


    用魔杖在盒子表面画出一个莫比乌斯环，约翰低喃道：“封锁。”


    这是一种古老的时间魔法。


    也是约翰在那个巨龙墓场所学到的第二个魔法。


    莫比乌斯环化作一个锁，将那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锁住。


    就算是致命的冰寒，也无法跨越时间的封锁。


    做完这一切，约翰将盒子非常不科学地往口袋塞去。


    明明大出许多的盒子，却被他硬生生塞进里面。


    口袋看不出丝毫的变化，就跟塞进一张纸片没有任何区别。


    无痕伸展咒。


    这种咒语通常用作魔法世界的一些便携式行李箱，不过虽然改变物体收纳空间，却无法改变进入空间内的物品重量。


    需要加上各种高深的魔法才可以制作成一个合格的空间口袋。


    约翰作为魔法世界最杰出的炼金术师，会制作这个东西并不稀奇。


    他的第一个无痕伸展咒口袋，还是他的老师赠送的。


    不过因为一场被世界针对的放逐，搞得他的小提包不见了。


    现在想来还是很想念。


    收了寒冰之匣，约翰走出银行抬头望去。


    一颗核弹落下，红金色的钢铁战甲托举着它往上推去。


    “又是核平的一天，”约翰吐槽道，“为什么美利坚总是喜欢动不动对自家放核弹？”


    他忍不住摇头，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也不知道纽约的人民知道他们差点被核平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录着录着，约翰表情变得古怪。


    “钢铁侠是不是有些动力不足了？”


    盯着快要掉下来的托尼，约翰陷入沉思。


    ...


    纽约圣殿房顶上。


    古一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感觉到一种脱离掌控的心乱。


    “你说没有巫王，是怎么回事？”


    古一盯着班纳，“至尊法师是斯特莱奇吗？”


    “是，”班纳也觉得奇怪，郁闷道，“巫王是谁？”


    “约翰·威克，如果你们的现实没有出现他，那他那个时候在哪儿？”古一眉头紧锁。


    班纳也见识到刚才瞬间清屏的可怕力量，如果是有这个人，那么他们面对灭霸时就不会那么被动。


    可奇怪的是，在他们的那个时间，根本没有巫王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他们从未听过约翰·威克这个人。


    难道是被打响指一起烁灭了？


    古一越发察觉不对，“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知道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班纳更懵了，“我不知道。”


    连自己的第一候选人邓布利多也没有出现，那就意味着在这个班纳的现实里，自己没有经历未来迷雾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个迷雾是自己这边特有的？


    古一陷入沉思，她又提出第三个人，“华生·威克。”


    “华生·威克，等等，我好像听过，”班纳大脑快速转动，大叫道，“他死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还在被通缉，”班纳说，“他是一名投资商人，也是慈善家，那个时候报纸上记录过，死于一场车祸。”


    “对了，是这个。”古一总算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父亲死了，所以他没有出现。”


    深吸一口气，古一脑子快速转动，耳边还传来班纳苦苦哀求时间宝石的声音。


    华生·威克死了，约翰·威克的命运轨迹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自己看不透的未来那段时间，巫王并没有出现。


    那层迷雾，是巫王！


    想明白了一切，古一更加心惊。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出现就会让未来变得模糊？


    自己死亡后，那个时间的巫王还没有出现。


    可古一知道，那并不意味着巫王不存在。


    也许是那是更大的灾难。


    一名失去亲人的巫王……


    “求求你了。”班纳还在求时间宝石。


    看了眼苦苦哀求自己的班纳，古一心知他们对付的灭霸可能不是最大的灾难。


    “抱歉，我帮不了你，布鲁斯。”


    自己需要守住这个时间线才行，在未来不确定下，她需要更加谨慎。


    “如果我把时间宝石交给你，去拯救你们的现实，我们的现实就会危在旦夕。”


    “恕我直言，科学理论应该上不是这样的。”班纳急忙说。


    古一停下脚步看向他，叹了口气，伸手划过虚空，出现一条金色延绵无限的线。


    “无限宝石创造了你所看到的时间流，”古一伸手弹开时间宝石，“少了一颗宝石，就意味着分流。”


    “这样可能对你们的现实有帮助……”


    “但是我这里的情况就不一定了。”


    “在这个新的分支里，失去了对抗黑暗力量的主要武器，”古一看着班纳说道，“我们的世界将会危在旦夕，人们会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告诉我，博士，你的科学理论能够解决这一切吗？”


    “不能，”班纳看着出现的黑色未知分叉，灵机一动，“但可以消除这一切，因为我们一旦用完这些宝石，就会回到最初时间点归还宝石。”


    他抓起被弹飞的宝石将其放回去，“所以从时空角度来说，宝石从未离去。”


    “所以你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古一见状不置可否，“要物归原主，你们必须活下来。”


    班纳忙不迭作出保证，“我们会的，我会的，我保证。”


    古一摇头，“我不能因为一个保证就冒这个险，至尊法师的职责，就是守护时间宝石，更何况……”


    她的心头闪过在眼前班纳时空中，没有出现的巫王。


    她的话停下了。


    那是一个不能够预知的变数，自己看不到的未来，恐怕斯特莱奇也看不到。


    班纳不解道：“那为什么斯特兰奇把它交出去？”


    “什么？”古一顿住了。


    作为她亲自挑选出来的至尊法师，她自然是明白那位尚未到来的斯特兰奇有多么惊艳的天赋。


    甚至古一自认为，自己没有他优秀。


    可对方选择交出去。


    难道是那个时空的巫王并没有阻碍迷雾，还是斯特莱奇能够看到更多？


    古一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但是念头闪过，她抬头望去，在将要坠落的钢铁侠身边出现的巫王。


    “也许是我错了，可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古一看向班纳的眼睛，“去找出杀死华生·威克的凶手，前往魔法国度。”


    “什么？”这下轮到班纳错愕，“魔法国度？”


    “你必须过去，”古一看着他，“灭霸不是你们最终的灾难。”


    “巫王才是。”


    “必须平息他的怒火。”


    她盯着班纳的眼睛，“替我转告斯特莱奇，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