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结局 但你要问她后不后悔?

作品:《清穿之五福晋她穿二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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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一年多,仿佛和这个院子也有了感情。


    毕竟,顾明怡可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院子。


    她要是能在北京这个地段买下这个平方的房子,那她至少从现在就开始打工赚钱,赚个几百年,说不定就买得起了。


    宋尘仙问:“我进了你的院子,不会被拖出去砍头吧?”


    “不一定哦。”


    “那你还让我进来?!”


    “砍的是你的头,又不是我的。”


    要她说,就算砍的是她脖子上这个头,她也无所谓。


    反正这个头其实不是她的,是敏仪的。


    宋尘仙就不一样了,别管他到底是在清朝还是现代,这个头都是他自己土生土长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砍了这颗头颅,他就成了无头鬼了。


    宋尘先下结论:“凶狠残暴,毫无怜悯之心。”


    顾明怡说:“我昨天想了想,你说你那天晚上穿过来时,你和梅瓶在一个房间里?”


    “是。”


    “而我和敏仪,每次穿越敏仪也都在她房间里。如此一来,我觉得如果真是梅瓶的话,它一定还在这里。”


    因为敏仪穿走了,也没人给她把东西拿走,沉香没做这事。


    那东西就只能还在这个院子里。


    “那你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我看你是眼瞎了吧。”


    有人斗嘴也不错,不是你的时空,你是格格不入的,总归还能有个“老乡”聊聊天。


    所以说,敏仪一个人过去有什么意思,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兴许,她有手机电脑,根本不想再和人说话了也说不定。


    她的这个院子,大大小小有五间房,两间是伺候的人住的,还就是正厅,左手边是书房、右手边是卧室。


    先进卧室,宋尘仙便看见一个庞然大物。


    “这是拔步床?!”


    这个叫做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


    这种拔步床体积庞大、结构复杂,整体布局犹如房中又套了一座小房屋。


    拔步床下有地坪,带门栏杆,大有“床中床、罩中罩”的意思从外形看就像一个小屋。


    明清时期非常流行,所谓足不出户,应有尽有。


    “这种床在南方居多。”


    因为南方温暖而多蚊蝇,有床架才好挂蚊帐,北方就用的少了。


    “听说,是敏仪小时候跟着阿玛去过南方,喜欢这种样式,特意让人做的。”


    宋尘仙皱眉:“这也没法藏东西啊。”


    再去书房,敏仪既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里面的物件可多了。


    顾明怡不知道翻过多少遍,还不小心砸坏了两样。


    她对着博古架,啧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把那个梅瓶换了个颜色?”


    宋尘仙扫了一圈:“可这里面也没有梅瓶的样式啊?”


    “那,换个样式?”


    “你以为变魔术呢,怎么换?”


    他一一拿起来,看了下底足的款,也没有他们想找的。


    这里面许多珍品,从前他但凡见到一个,都要紧追不舍,就像是小苹果。


    现在好了,他都看麻木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这些了,他只想回家。


    一个人找也许会看漏一点,两个人找总不会了吧。


    两个人把屋子又翻了个底朝天,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这梅瓶虽不算大但也不是特别小的物件,除非把它给砸碎了,东一块西一块的,这倒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没戏了。”


    “歇一会儿吧。“


    这屋子里面都给他们翻乱了,外面庭院里面有个石桌,顾明怡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宋尘仙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总不会是在墙里面吧?要不,你把这院子全给拆了铲平了?”


    “我问过了,那段时间这院子没有修缮过。”


    她还真不信,敏仪一个人能徒手拆墙砌墙?


    “那就在地下?”


    “我也找人,以换一波花草为名,把这些土全部翻过了,没有。”


    如此看来,宋尘仙也不得不承认,确实顾明怡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


    不是我方太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他抬头看着屋顶,这……倒也不至于吧,敏仪总也不能飞天遁地。


    顾明怡问:“你站着干嘛?怎么不坐?”


    这石桌配四个石墩,内屋里头也有绣墩。


    历代仕女图中常见绣墩,这是大户人家小姐们闺房里的标配。


    小姐们坐着的时候,上面会放一块绣帕,久而久之,就称之为绣墩。


    绣墩的材质各异,不光有瓷的、木的,也有石头的,这外头的石桌自然就配石墩,风吹雨打也不怕。


    这几个石墩的座面也不是寻常圆形的,而是雕刻精美的海棠。


    宋尘仙随便坐了,感觉离顾明怡有点儿远,就想挪一挪。但石墩承重,不太好挪动,他就换了另一个。


    顾明怡垂头丧气地说:“真是晦气,要不咱们烧点儿香吧,或者拜佛?古今中外,拜什么佛呢……”


    等等——


    宋尘仙猛地伸手:“别说话!”


    顾明怡的声音嘎然而止,紧张地问:“怎么了?”


    “不对。”


    他蹲下来,把四个石墩逐一敲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不对。”


    顾明怡也听出声音有些不太对。


    “是空心的?”


    石墩不是瓷墩,当然是实心的多,尤其是摆在外头的。


    她眼睛一亮:“难道说——”


    宋尘仙说:“我去找个斧头来。”


    斧头拿过来了,他扬手就要砸下去,顾明怡却一把抓住他。


    看着她额角细密的汗珠,宋尘仙疑惑:“怎么了?”


    “如果不是怎么办?”


    这一年,她已经失望太多次了。


    如果,如果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办?


    如果,虽然梅瓶在里头,但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梅瓶和他们穿越没关系,怎么办?


    “不是,那咱们也没办法。”


    宋尘仙明白,这叫做近乡情更怯,他也是一样的。


    这斧头如果不劈下去,他们就还满含希望。


    一旦劈下去了,他们就不得不面对有可能是自己不想要的结果了。


    “要不——”顾明怡抿嘴,“我来吧。”


    既然她是开始,那也该是结束。


    “好。”


    宋尘仙把斧头递给她,斧柄握在她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顾明怡深吸一口气,一斧头劈了下去。


    *


    敏仪其实心里有数,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一觉醒来,对着镜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然又回来了。


    其实都不用看自己的脸,空气中都这是这样陌生又熟悉、压抑又无可救药的味道。


    一束光从门外投进来,是胤祺。


    他的脚步,她也再熟悉不过了。


    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梦魇。


    “你回来了。”


    他坐下,背着光,敏仪看不到他的脸,也不想看他脸上的表情。


    她根本不想见到这个人。


    “想逃,还是失败了。”她闭上眼睛,“终还是落回五爷您的手上了。”


    胤祺没说话。


    “您想把我怎么办?”她自嘲地笑了,“白绫还是毒酒,或者……”


    其实,不管毒酒白绫都还是好的了,反正一了百了。


    但五爷这么要面子的人,真的会这么做?


    “你以为,我要杀你?”


    “不然呢。”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冷血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