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世人都晓神仙好
作品:《仙曾在此》 杨岱接过竹笛,握在手心中,心底泛起一阵甜蜜。
张杏虎抬手拂过他的脸颊,语带怜爱地道
“这个竹笛可是我亲手做的,杨先生可要收好,若是丢了,我可是会恼的哦。”
杨岱用力点了点头,将那根竹笛紧紧攥住,贴身收好。
张杏虎满意地笑了,她俯下身来,红润的薄唇凑近杨岱的耳廓。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耳朵旁,痒酥酥的让人浑身难耐,杨岱不禁向前缩了缩肩膀。
但是张杏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退缩,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得更加紧密。
“杨先生。”
张杏虎的声音越发柔媚了起来,像是一根羽毛划过杨岱的耳朵,让他整颗心都酥麻起来。
他抬起眼睛望着张杏虎的眼睛,见她正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容颜,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周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
他们直至额头抵在一起,呼吸交织纠缠,这一切都不用说什么,两人心意相通,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张杏虎的眼神迷离而妩媚,红唇轻启
“杨先生……”
她微微扬起下巴,缓缓靠近杨岱的嘴唇。
“张姑娘,等等……”
杨岱突然叫停了。
“嗯?”
张杏虎疑惑地睁大眼睛看着他。
杨岱伸出食指按在张杏虎的唇瓣上,阻止她继续靠近。
“怎么了?”
张杏虎皱眉问道,有些不解,她还以为杨岱要吻自己呢。
杨岱抿唇一笑
“现在还不急,大丈夫何患无妻?”
张杏虎怔了怔,随即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杨先生说得是。”
她直起了腰,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方才的那一坨红晕仍旧没能完全褪去。
张杏虎理解杨岱,两人保持了四十几年的童子身不容易,若是就这么破功,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她虽然内心渴盼,却不愿强迫杨岱。
强扭的瓜不甜,杨岱心甘情愿和她在一起,这才最重要。
自古以来情关难过,但是用情来打磨道境,未必不是另一条出路。
杨岱看着张杏虎眼中流露出的黯然,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坐直了身体,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张杏虎依偎在他胸膛,嗅着熟悉的气息,忽然觉得这种幸福的感觉很奇妙,令她眷恋。
这样被拥在杨岱的怀里,她忽然产生一丝贪念——若是能永远被他这么珍惜该多好。
张杏虎的心思,杨岱并非毫无察觉,他的手掌覆盖在张杏虎的背上,一下一下拍抚着,像哄小孩一般。
张杏虎闭上了眼睛,她的脸颊贴在杨岱的胸膛上,听着那有规律的心跳声,心中慢慢升腾起暖意。
良久,她才开口道
“杨先生……”
“嗯?”
杨岱回应道。
张杏虎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说出口。
算了吧,有些放荡的话她真没脸说。
毕竟还是要脸的。
张杏虎索性不再提及。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琐事,杨岱在思考一些事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族是世间数量最大的有情众生,更是号称万物之灵。
天生的灵性和智慧令无数生灵羡慕。
若人道势微某种程度上也会大大削弱神道。
并且人道大乱自身的怨念和一些邪气也会影响到神道的运转。
其实杨岱知道如今天地表面繁花似锦,但从古至今早就积压了一大堆问题。
甚至在杨岱掐算和观望之中,隐约觉得,若无圣人降也,人族气数趋于将尽。
只不过这时间并不好说,整个国家气数存亡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涉及到政治社会各方的环境,苟延残喘和猝死被动式发展都属于常态,这需要很长时间去平衡各方的利益,才有可能改变局势。
但人道之事人道自己来定可以,大齐九州一些地方滋生妖魔也是难免的。
杨岱能容忍这种自然发展,就像不反对一个人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
若是那些妖邪闹得太过火,杨岱不介意在大齐九州扫尽妖魔,还人族一片朗朗乾坤。
张杏虎见杨岱沉默不语,以为他是累了,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杨岱已经掐算出巫九背后的妖魔是谁了,若自己恰巧撞见巫九背后的妖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杨岱此刻心中的目的很简单,其一,恰巧撞见一些妖邪。
然后发现这群妖邪不简单,然后该劝返的劝返,该除掉的除掉,以绝后患。
其二,顺藤摸瓜找出巫九背后的幕后主使者,将其斩草除根。
这样一举两得,既消灭了威胁,又替天行道,可谓一箭双雕。
而那些妖邪藏身的地方,杨岱已经算出来了,当下站了起来,对张杏虎说道
“张姑娘,我们走。”
“杨先生,我们去哪?”
张杏虎站了起来,仰头饮了一大口酒,白生生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显露无余。
杨岱的喉咙滚了一圈,他低咳了一声,避开了张杏虎的目光。
“张姑娘,跟我走就行了。”
说罢,杨岱驾云,与张杏虎往玄州的宁阳城而去。
宁阳城位于玄州北部,由岚安府、南阳郡、东平郡三郡合成。
宁阳城是玄州三郡的枢纽,也是玄州三郡的核心之处。
几天后,宁阳城外。
杨岱与张杏虎落下的云头,张杏虎此时身着男装。
一袭道袍飘逸,乌黑的秀发扎好,用玉簪束在脑后,倒也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杨岱哼着自己即兴创词所组的蹩脚歌,不时喝几口酒。
他声线浑厚平和,又是仙人心境,哼唱出来竟然有种特殊的洒脱和逍遥韵味,引得路旁的女子纷纷驻足,偷偷向他瞧来。
宁阳城里,有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出城。
不时又悲痛又哭的声音传出,令人听之心碎。
行人大多忙于自己的事情,见到前方有送葬的,只是低头避让,连骂几声晦气而已。
杨岱也不以为意,浑然忘我地处于酒与歌的难得雅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