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某种意义
作品:《仙曾在此》 “新宇和新宙的关系,又称‘二元’,而二元之间的交集,是奇点。”
“因为宇和宙都有自身的规律,它们都是相通的,但又相互排斥。”
“所以,两者是相互影响的。”
“你可以把这个看作是一个悖论,也可以看成是宇的变迁,宙在改变宇的形态和轨迹,宇.则改变宙的形态和轨迹,最后两者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下一个新的新宇和新宙。”
杨岱越听越糊涂,不禁挠了挠头。
玄牝见状失笑,摇了摇头道
“你若是能明白这一点,修行必会突飞猛进,可惜啊,你现在的道境太低了。”
杨岱却道
“在下倒是觉得尊驾没资格定义宇和宙。”
“噢?此话怎讲?”
“尊驾刚才所说的宇与宙相互影响,其实并不准确。”
玄牝闻言大感兴趣,他饶有兴致道
“愿闻其详!”
杨岱沉吟片刻,缓缓道
“宇和宙本质上是不同的,但是两者的关联是存在的,它们的相遇是偶然,相隔的距离是固定的,甚至两者的位置也是固定的,因为奇点的关系,才使得两者相遇。”
“而尊驾所谓的宙与新宙相撞、宇与新宇交错,根本是谬误的定义,两者的位置是固定的,奇点的交汇也是固定的。”
玄牝闻言微微颔首,赞叹道
“杨先生好高深的道理,看来我真的小瞧了你,你很聪慧,虽然我们所在的宙和其它的宙不同,但都置身在同一个宇内,若是我用一个小宇对它进行长时间冲击,或许就会将这个宙打穿。”
“打穿?”
杨岱吓了一跳,玄牝又沉吟自语道
“宇的互冲,能影响宙么?这是一个问题。”
杨岱蓦地一震,瞠目结舌
“你竟然能创出一个宇?!你竟然直接掠过了宇类道法,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玄牝仰天狂笑道
“何止是一个宇?我连宙都能造出来!”
杨岱顿时呆滞当场。
玄牝也不再多说,只是负手站立着,神情淡漠如常,宛若天外来客,顿了顿又道
“总有一天,我要所有的人、妖,从此不受上天的束缚!”
“我要令天下每一个生灵的命运,就此改变,而不是像蝼蚁一般任由天道宰割!”
杨岱心中一凛,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响才说道
“原来所有人都把你小瞧了,想不到你竟然胸怀改变整个天下的雄心大志,但若天命不在你这边呢?”
玄牝哼道
“那便是我的劫数,我自认倒霉。”
“那……你还要继续吗?”
玄牝傲然道
“当然要!”
“天命不可违!”
“既然天意不在我,那我便打上去,让这天道,换上新主!”
“哈哈,有趣!”
杨岱忍不住大笑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跟这个男子聊天,似乎也挺有意思。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修行和见识,更重要的是,对方给他的感觉,是一种无惧,无畏的气息。
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弯他的脊梁。
“我倒是还是很希望杨先生届时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颠覆天下,给众生谋一条出路。”
玄牝笑道。
“其实我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合作了,不是吗?”
杨岱反问道。
“嗯?”
玄牝一怔,旋即笑容渐敛,眼神锐利如刀锋,盯着杨岱的双眸。
他忽然笑了起来。
“不愧是杨先生,只不过先生的道在天地坏空之际是行不通的,众生需要一昧猛药,来推动众生向前走。”
杨岱轻叹道
“在下何尝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牺牲一人能换来三千世界万古长春,在下愿为苍生赴死!”
玄牝笑了笑
“我相信,杨先生绝非池中物,未来终究会名垂青史。”
杨岱摇头苦笑道
“不敢奢求名垂青史,但若能留下些什么,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杨先生倒是好志向,某这里有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杨先生可否想知晓?”
玄牝问道。
杨岱闻言心脏剧烈跳动,追问道
“还请尊驾告知!”
玄牝微微一笑道
“这个消息,出我之言,入君之耳,你我共享,可好?”
“可。”
杨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还请杨先生附耳过来,在下细细告诉杨先生……”
玄牝低声在杨岱耳旁说了几句。
杨岱脸色骤变。
“无我,走了。”
玄牝说了一句,便与无我大笑着离去,只余下一缕清风。
杨岱伫立良久,才缓缓吐了口浊气,眼底浮现复杂难言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这艳阳峰倒是个绝佳的修行之所,他索性盘膝坐下,静修起来。
在一系列的琐事过后,如今的玉虚宫掌教寿宴早已经过去了,来来往往的仙修,在吃饱喝足之后也都纷纷散去了。
张杏虎与其他几人各回各的道统所在之地,约定好下次如果还有奇事的话,再一起聚会商量。
四个月后,艳阳峰的深山中,正有一行人艰难地穿梭着。
从四个月前开始跋涉,半月前进的山,他们历经艰难险阻,穿过穷山恶水,时至今日已经快弹尽粮绝,只差一点便要饿死了。
这几个人都是年轻人,或者说都是青少年,甚至还有矮一截的孩童。
他们此刻正走在一处长满苔藓的山中乱石堆里,尽管很小心,但依然会滑倒,摔伤。
有男有女,此刻一个个狼狈不堪,浑身泥泞,衣衫破碎,脸上挂着血痕,显然是经历了惨烈厮杀,最后逃脱出来的幸存者。
“能不能停下来歇一歇?呼……呼……”
一个女子问道,她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看起来颇为孱弱,一副随时要昏迷的模样。
她的手臂和脚都被划破,渗出血来。
“呜呜呜……我不走了,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妈妈,你在哪儿啊?呜呜呜……”
另外一个稍显壮硕的年轻男子哭泣道。
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伤,显然又累又渴,已经到达了极限。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背着一捆麻绳。
他同样气喘吁吁,感觉这一捆麻绳好似一段段生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抬腿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