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 破罐子破摔会促进摊牌

作品:《[银魂]重生在动画主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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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跌跌撞撞地后退,人还坐在地上,后背已经撞到墙。


    “你……”他抬手指着松阳,半天没憋出新词,“你、你……”


    松阳是被吵醒的。他倒是不需要很久的睡眠,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故意安稳地睡到银时尖叫,才打着哈欠,一脸迷茫地睁眼。


    “怎么了……你床上的人应该在你醒之前离开吗,将军大人?”


    “不是,你,我,你……”


    “昨天还缠着人家,今早就嫌弃。将军果然薄幸,妾身还是退下罢……”松阳一边念叨,一边拎起被子,继续睡。


    银时:“……吉田松阳。”


    在他严肃地说出什么前,神乐一个猛开门,前排吃瓜看戏。


    “哦哦,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穿衣服阿鲁?”


    “因为我没有睡衣啊。”松阳微笑道,“所以先出去好吗?我们有大人的话要谈哦。”


    神乐脸上就写着误解,但还好她误解了,不然她一定不会这么乖乖出去。


    “那么,你想说什么,银时?”


    “……你不觉得你有些事该和我解释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啊。”松阳抬手支起被子,“来,银时。再陪我一会。”


    银时爬回对方身边。他现在一头雾水、心跳如鼓,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松阳。


    松阳抱住他。一开始是蜷身,像抱着他的脑袋,将他护在自己胸前;之后却往下滑,脑袋埋到他肩头,指尖压到后腰,另一只手托在后颈。这是足以瞬间夺走银时生命的位置。


    “害怕吗?”


    “不。”


    “真的?”


    “死不比活着难。”


    “你觉得我会杀了你?”


    银时稍微后挣,去看松阳的表情。绿色的眼睛透出笑意,像在问一个父母与孩子间小小的秘密。


    “银酱不信。但我信,带我走吧,松阳。”


    有些话,小孩子都不信,但成年人会说服自己。


    “这么想死,总得给我个理由。”


    “……回家,需要什么理由吗?”


    想回家、想回到最初拥有的那个家、想回到唯一认可的家——


    万事屋暂时还不是他的家。


    时间还太短,联系还不够密切,故事还不够丰满。磁带还没有堆叠得一摞又一摞,他的灵魂也还没找到下一个安身之处。


    “银酱不会再半夜偷跑出去玩了。让银酱进屋吧?拜托……求你了,松阳……”


    松阳有种奇怪的冲动。他顺从自己的情绪——按住银时的肩膀,让对方趴在自己面前。


    人类的体温在他手掌下,他能感觉到血液在流动。只要轻轻切开,生命就会流逝——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他低下头,牙齿碰到银时的后颈。


    “松、松阳……”


    颤抖的声音让他血流加速。


    他没有咬,将牙抵在对方颈骨,摇头来变换牙齿位置,直到留下完整的牙印。


    银时小声吸着气。那感觉不疼,只是松阳的头发在他后背晃动,刮得他难受。


    “我是不是对你提过很多过分的要求?”


    “你还知道啊。……也不算‘很多’。”


    “那我能再提一个吗?”


    银时想起松阳支开神乐的理由。“大人的谈话”。


    “……可以。”


    “银时,”指尖碰到牙印,沿着痕迹滑动,“你能属于我吗?”


    银时艰难地、一卡一卡地转过头,如同作画缺失。


    松阳贴在他身后,垂下绿色的视线。


    银时再一卡一卡地转回去。


    “不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大人的谈话领域是什么意思……”


    “嗯。你可以把你交给我吗,银时?”


    松阳的发丝垂下来,在他身边形成柔软的牢笼。


    银时瞳孔地震。


    分别十年死而复活的老师直接向你求婚,问你的脑子现在几成熟。


    银时的脑子疯狂运转,如果人体有过热警报,他一定已经在尖锐嗡鸣。不过,在报废前,他还是抓住一个明显的问题:这场谈话明显不是在求婚。


    松阳的指尖从上到下抚摸他的颈骨。压迫感一点点增加,最后却轻轻划开。


    他感到微妙的敌意,但算不上杀机。


    “银时?”


    “我当然属于你,”他咕哝,同时翻过身,搂住对方的脖子,“但你属于我吗,松阳?”


    松阳微笑着。


    “我不属于你,就不可以吗?”


    “单方面禁止出轨可行不通哦,现在这个世道,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真是啧啧啧……”


    松阳依旧笑着。他的指尖滑到银时面颊,温柔地刮蹭,像是在怜惜。


    ——但银时知道,敌意在变重。


    他依旧搂着对方的脖子,把人往下拉,手掌状似不经意地滑过松阳后背。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伪装的迹象。


    面前的人是吉田松阳。


    他不需要更多证据。


    “松阳,”他喃喃,“你有该和我解释的东西。”


    “我解释得不好,就不行吗?”


    “确实不行。”银时吐字清晰。


    他看到绿色深处蒙着寒意。铁灰色的、尖锐如刀锋却又柔滑如丝绸的东西在那里涌动。


    “如果你要沉进深渊,”银时说,“我至少得站在岸边,才能拉你上来。”


    高杉会陪我跳下去,松阳想。


    银时明显也想到了。


    “……高杉那小子拒绝你了?”


    “没有。但是他和你不一样。”


    “我答应你,对你而言更重要?”银时再次瞳孔地震。


    “你不是知道吗?”松阳低笑,“他根本不会犹豫,一直完全站在我这一边。这是不一样的。”


    银时:“……你想看别人有很多选择,痛苦地思来想后,但还是选你?”


    ——你想看,在人类之间有位置、真正作为人存在的生物,拒绝自己的同类,选择认可你?


    “回答正确。要给银时同学奖励吗?”


    “我真想知道高杉听到这话的表情……”


    “他不会有什么表情的。啊……”松阳忽然顿了顿,“也许他也可以。去杀掉他的那些同伴的话……”


    “打打打打打住——”


    “是呢。毁灭地球他也不在意,所以他选我什么都证明不了。要是在他面前把那个音乐男和金发女一刀刀凌迟会怎样?”


    “松阳——”银时惨叫,“停一下,停一下!!!”


    松阳抿起唇,向他微笑。


    “你也是,银时。杀死谁会让你难过?那时候,你还会想救我吗?还是说……我死了更好?啊,”松阳忽然拍手,“要你们两个自相残杀,如何?”


    “别说这种让自己难受的话!!!”


    松阳的笑和银时的慌乱一起消失了。


    “我在问可能发生的现实。”


    “我在说已经发生的事实。”银时抓住他的肩,“你快哭了。”


    “我都被拒绝了,还不能伤心吗?银时……”松阳的手落到他脖颈,托起他的下颌,指尖压住颈动脉,“你说你会拉住我。但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转身离开?”


    银时:“……你不太会演戏。”


    “我以为我蛮擅长。”


    “你只擅长装傻。”


    “怎么这样……”


    “我不会向你证明,”银时抓住他的手腕,手指用力捏紧,“你要是想确定,那就自己来看、来判断。我又不能替你思考和决定。”


    ……从自证的深渊里跳出去了。


    松阳顺着银时的力气松开对方,有些郁闷地蜷回被子。他知道,现在轮到他回答了:他什么都不想答。


    虚在他脑子里冷笑:“你不是敢吗?”


    “……我再努力一下。”


    “努努力,告诉他你是个不死的刽子手,并且打算毁灭世界。”


    “我现在不打算——”松阳忽然卡住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虚,盯得后者退了几步。


    “如果我不打算毁灭地球,那现在,我和银时之间没仇啊。”


    “我和他之间有。”


    “我没死,所以你和他之间也没有。”


    虚:“……为什么你觉得这是坏事?”


    “因为不够。”


    因为不足以“证明”。这是他刚和银时谈论过的内容:他要的不是一个幸福生活的人与他缔结普普通通的同伴关系,也不是一个投身黑暗的人愿意为他而死。那些都不够。那只是根本不理解他的人把他当成一种正常的东西。


    他问的是,当你看到所有的黑暗,当你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