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你让她选?她一个...

作品:《朕当外室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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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一刻钟后,两尊大佛被生无可恋的金梧秋请进涌金园,进行第一次三方面对面会晤。


    一张八仙桌,金梧秋坐北,祁昭坐东,萧凛坐西,整个花厅气压低得可怕。


    送茶的丫鬟在门外迟疑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入,把茶水往桌上一放就见鬼似的跑了。


    金梧秋也想跑,但被两尊大佛一左一右的挟持着,跑都没法跑。


    见两人如出一辙的抱胸姿势,冷眼对峙,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射,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金梧秋决定主动开口:


    “来都来了,先喝点茶吧。”


    说完,她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刚拿在手中,左右两边就都各自伸过来一只手,等着金梧秋把茶递给他们。


    金梧秋果断把杯子递到自己嘴边,迅速喝了一口后说:


    “想什么呢?自己倒!”


    两人都对金梧秋很失望,不过很快他们的关注就放到了茶壶之上,两人出手如电,祁昭一把将已经快摸到茶壶提梁的萧凛的手给拍开换自己上,萧凛不甘示弱,另一只手直接釜底抽薪,把茶壶推到了另一侧桌角,但因动作太大,茶壶盘收不住,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祁昭一个侧身抓握,茶盘就被托回桌面,几个旋转后,精准无比的转到他的面前。


    祁昭棋高一着,抓起茶壶提梁,优雅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当着萧凛的面,美美的喝了一口。


    金梧秋被他嘚瑟得看不下去,将祁昭面前的茶盘抽走,推到萧凛面前,让他也自己倒着喝。


    原本气沉沉的萧凛忽然眉眼舒展,对金梧秋肉麻兮兮的道谢:


    “谢谢阿秋,还是你对我好。”


    祁昭手里凭本事抢来的茶顿时不香了,幽怨的看了金梧秋一眼,然后重整旗鼓,放下茶杯对萧凛嘲讽:


    “阿秋……呵,你打喷嚏吗?”


    萧凛得了茶,美滋滋的喝着,说什么都不生气:


    “这是我与阿秋之间的爱称,外人自然是不懂的。”


    祁昭冷哼:“我不懂?你我究竟谁是外人?”


    “阿秋曾是我的妻子,我与她自然不是外人。”萧凛无所畏惧,专往祁昭气管上戳:


    “我还见过她十六岁的样子,我还给她煮过饭吃,她可爱吃我煮的饭了。”


    祁昭当场反击:


    “她爱吃你煮的饭?她连饭都不爱吃!你在那臆想个什么劲儿?”


    “是不是臆想,你我说了都不算!不如让阿秋自己选好了。”萧凛提议。


    被祁昭直接否决:“你让她选?她一个都不想要!”


    金梧秋喝着茶,暗道祁昭还挺了解她,而另一边,萧凛继续挑衅:


    “我与阿秋可是正式拜过堂的,我俩的婚书,今早在朝上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是上面的字不清楚吗?陛下看不懂吗?”


    祁昭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婚书我看了,那上面写的是慕容弦和金梧秋啊,请问这位太子你姓甚名谁啊?”


    萧凛说:


    “慕容弦就是我!江南金氏多的是认识我的人,不说别的,就那个那个,珍珠,珍珠她们都认识我!陛下要把她们唤来问问吗?”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金梧秋本想置身事外,却被他们话中的一个词条吸引:


    “等等,什么婚书?”


    萧凛温柔一笑:“就是咱俩拜堂时用的婚书,我一直留着呢。”


    金梧秋无语:“你留那玩意儿干啥?”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明,我自然要留下的。”萧凛说得理所当然。


    金梧秋眼见祁昭面色不善盯着自己,心里一虚,慌忙解释:


    “那婚书早作废了,我已经写了休书,就压在我们金氏祠堂呢。”


    赘婿的婚姻是否成立本就取决于女方,被休弃后,就算男方拿着婚书去衙门告都是不成立的。


    祁昭长叹一口糟心的气,萧凛却浑不在意:


    “我知道你写了休书,我也没拿婚书来向你逼婚,只是跟那些不相信的人证明一下我俩的关系。”


    “我俩唯一的关系就是债主和欠债人,别废话,把婚书拿来。”金梧秋对萧凛伸手讨要。


    萧凛耸了耸肩,看向祁昭:


    “给他了。”


    金梧秋看向祁昭,问:“在你那儿?”


    祁昭沉默片刻后说:“撕了。”


    萧凛脸色微变,祁昭见状又刻意追加一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撕的。”


    金梧秋松了口气,撕了最好!


    忽然又觉不对:


    “你……当着满


    朝文武的面撕,他们就没问你为什么要撕?”


    “问了呀。”祁昭说:“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人。”


    金梧秋如头顶炸雷,满面发愁:“你怎么能……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告诉别人吗?”


    萧凛见缝插针,不怕事大:


    “呀?你们还有这种约定?看来阿秋并没有承认你啊,陛下。”


    祁昭白了他一眼,向金梧秋解释:


    “他都把婚书亮出来了,我不告诉他们能行吗?”


    金梧秋还在纠结:“那你可以找别的借口……”


    祁昭对她不愿对外承认自己的行为很不满:


    “找什么借口?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吗?说出去于你颜面有损吗?”


    金梧秋自然知道谈恋爱时把对象发朋友圈公告是礼貌和重视的表现,但这不是有实际原因嘛。


    “不是于我颜面有损,是你的身份……”


    祁昭越发不乐意:“我的身份怎么了?你能不能一视同仁!”


    说完,看见萧凛那副‘吵呀吵呀再吵大一点’的表情,祁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说了,要不是你当年找了这么个麻烦,我也不至于毁约。”


    金梧秋见他居然责怪起自己来,愤而起身:


    “既然你觉得麻烦,那你还坐着干嘛?”


    说完,金梧秋过来把祁昭拉扯起来,向外推去,祁昭赶忙又抱又哄:


    “没有没有,没觉得麻烦,对不起我说错了,别气别气啊。”


    眼看金梧秋的火要熄,萧凛上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就是嫌你麻烦了。还有他这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萧凛终于得意了一把,拉着金梧秋的胳膊想把她从祁昭的怀中拖出来,但祁昭显然不可能让他得逞,紧紧攥住金梧秋另一条胳膊,两人拔河一般,谁也不让谁。


    金梧秋在这两人幼稚且执着的拉扯中,彻底爆发。


    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手从两人的魔掌中抽出,二话不说,推着两人就往外走。


    祁昭试图挽回:“我真没嫌麻烦。”


    萧凛试图喊冤:“阿秋,我是帮你说话。”


    “都给我走——”


    金梧秋一直把两人推到涌金园大门口,态


    度极其坚决的把两个活爹扫地出门,当着他俩的面,关上涌金园的大门,并落下门栓,就听她在门内唤道:


    “碧玺!把你的机关给我竖在门边、墙边,若有不相干的人闯入,照射不误!”


    门内门外都安静下来,祁昭和萧凛看着紧闭的大门,都觉得自己是被对方连累了,正犹豫要不干脆打一架的时候,发现门外两侧皇家卫队的士兵和使团护卫队的人,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们。


    还有坐在门前台阶上,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珍珠姑娘。


    祁昭,萧凛:……


    “珍珠也在!今日来得匆忙,下回再给你带礼物。”萧凛抢先一步关照满脸写着郁卒的珍珠姑娘。


    “我大祁物华天宝,你想要什么都有,不必理会某些外族之人。”祁昭当仁不让的安抚珍珠姑娘,顺便拆台。


    珍珠缩在台阶上,弱小无助的看着他们,脑子里满是自己当初指天指地骂他们的样子。


    当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后怕。


    勉强对他俩漾起一抹比苦瓜还苦的笑容,算作回应。


    祁昭翻身骑上点点,高坐马背之上对萧凛警告:


    “朕虽同意太子殿下留京,但国都重地,还望太子谨言慎行。”


    萧凛在马下拱手作礼:


    “谨遵陛下吩咐。”


    祁昭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涌金园大门,调转马头回宫去了,一半皇家卫队的士兵随祁昭离开,一半则继续留下镇守。


    萧凛暗叹一声,知道今日继续纠缠无甚意义,返回马车离去,也留了些使团的护卫继续盯着。


    是夜。


    金梧秋躺在床上,珍珠姑娘披着衣裳,举着烛台过来,金梧秋见状赶忙往里床挪了挪,给珍珠姑娘腾出更大地方。


    “抱歉,麻烦你了。”金梧秋侧身枕在枕头上,对在外床躺下的珍珠姑娘说。


    “东家这说的什么话,奴婢是干什么的?真是一点主家气概都没有。”珍珠姑娘调侃道。


    金梧秋替珍珠姑娘整理了下被压在身下的衣袖:“什么主家不主家的,奴婢不奴婢的,我早与你们说了,你们是我朋友,是我姐妹。”


    “是是是。是朋友,是姐妹!”珍珠姑娘舒舒服服的躺下,犹如身在梦中:“东家,他俩真是那个什么


    ……身份吗?”


    “怎么说呢,东家真是慧眼如炬。”


    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珍珠姑娘直到现在才觉着好些。


    金梧秋兀自叹息,她宁可不要这慧眼。


    “那咱还回江南吗?”今早收拾了好些东西。


    “我倒是想回。”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就听院外传来碧玺的声音:


    “来者何人?”


    金梧秋从床上猛然坐起,就听院中传来萧凛的声音:“碧玺,是我,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还有屋里那位,出来!”


    片刻后,祁昭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碧玺,我都在这房里住习惯了,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抱歉,不能!东家吩咐,从今以后再靠近这房间的人,劝阻不听者,可直接动手!请二位不要让我为难。”碧玺姑娘一股浩然之气,执法如山。


    金梧秋在心中为碧玺姑娘点了个赞。


    而那两位不识趣的闯入者,俨然从碧玺姑娘的态度上,看出了金梧秋的决心,只能原路返回。


    又过了一会儿,碧玺来到珍珠姑娘的房间外回禀:


    “东家,他们都走了。”


    金梧秋朗声:“知道了,多谢,你也快回去歇着吧。”


    碧玺姑娘离去后,珍珠姑娘忧虑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二位尊神必然不会轻易放弃的。”


    “赶又赶不走,打又不能打,愁人。”


    金梧秋也很愁,她心心念念的平静日子,眼瞅着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且她还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让她这么头疼的人和事了。


    “珍珠,你说怎么才能让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呢?”金梧秋喃喃问。


    珍珠姑娘到底是年轻人,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说话,现在竟就有了些睡意:


    “那还不简单,直接定下一个,另一个不就死心了。”


    “可要是那个女人,一个都不想要呢。”


    虽说她是挺喜欢祁昭的,各方面都很契合,可他的身份太麻烦,现在又多了个萧凛,更麻烦!


    “那就……再找一个。”


    珍珠姑娘朦朦胧胧的说了句话就彻底睡了过去


    ,倒让金梧秋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要不她干脆再找一个人,先让他俩死心了再说?


    就算他俩刚开始可能不信,但金梧秋总得先把态度明确一下……


    **


    金梧秋第二天出门,看见门口已经换过一班岗的皇家卫队和使团护卫们,心塞得无以复加,爬上马车后,让车夫加速往她今日要去的目的地狂奔。


    花果巷最深处,有一座三进宅院,门前种着一株枣树,茂盛油润的树叶间开满了黄绿色的小花,已然看到年底硕果累累的样子。


    金梧秋在枣树下的大门上敲了几下,没多会儿就有一名老仆前来开门,见是金梧秋,赶忙把门大开:


    “东家来啦!”


    金梧秋进门后问:“严伯,大哥在家吗?”


    此处是虞子青在京中的住宅,早年他要经常来往江南与京城之间,总是住客栈很不方便,正巧京中有个商贾要举家迁移,想将宅院赁出,虞子青便将之买下,作为自己在京中的落脚处。


    前阵子他来京城找金梧秋,一直没回江南。


    “在沙地上打拳呢,东家请。”严伯请金梧秋进门。


    虞子青自小练武,即便行商途中也不会松懈,每日上午若无事,便喜欢在家中打打拳、练练剑。


    金梧秋走近沙场,果然听见木桩子‘邦邦邦’的声音,放眼望去,虞子青穿着宽松的中衣,扎着马步,在一根柱形桩子前练习拳法,大汗淋漓的粗犷模样让金梧秋望而生怯。


    但谁让她有求于人,还是得硬着头皮过去。


    虞子青感觉有人走近,往后看了看,见是金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