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加油站被绑

作品:《李变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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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驶出车位,很快加速起来,在快速变速下,李田稍稍放开了对车门的控制,猫的前爪立马掉了出去。


    又开出十几米后,她才谨慎地重新推开车门,回手重重合上。


    通过后视镜的反射,她看见猫被他们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我们开去a市的国道?”王奇妙问。


    李田说:“好。”伴随着一口长长的叹气。


    路上的车辆不多,丧尸不少。王奇妙所驾驶的小轿车不能像李田开的电瓶车一样灵活避开这些活障碍物,遇到什么,他只能压上去。


    车子的四个轱辘都被染红,开在沥青路上留下两道印记。


    飞速适应末世的不止有李田,王奇妙也是。


    ————


    被困在屋里的秦嵊咽下最后一口饼干,他房间里已找不到任何食物。他来到三楼的尽头,楼梯下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两个人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这是秦父和他的继母。


    秦嵊面无表情地将餐叉投向2楼最左侧的墙上,坐在的两人立马向那边跑去,华丽又洁白的椅子的地毯上倒落。


    没人看见的餐桌底下藏着一具“尸体”,他瞪着眼睛,扭曲的脖子几乎和背脊平行,撕开的嘴张大着,里面的唾沫都已经流干,听到叉子的声音他只发出嗬的一声低响。


    这是秦家雇用的厨师。


    两天前天空划过一场流星雨——那是被人类击碎的一只靠近地表的行星。


    行星碎片在空中坠落,秦嵊站在落地窗前……


    等赤色的流星消失,他踩着拖鞋下楼时,脚步却是一顿,一副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撞进他的眼里。


    衣着优雅的父母扑在大腹便便的厨师身上,连着他雪白的工作服扯下来一块鲜红的人体组织。


    秦嵊见丧尸被叉子吸引了注意,快速通过楼梯跑到一楼。


    躲进卫生间后他将门反锁,从厕所的窗他可以爬去外面。


    秦嵊躲在厕所里打开手机,这里他是绝对不能继续待下去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安全地点,就是对他百依百顺的男友家。


    *


    高速上的丧尸大多都被锁在车里,马路上被撞坏的车子千奇百怪,路况变得很复杂。王奇妙将车速压了下来,余光中他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的是秦嵊。王奇妙一喜后心情微微复杂,左手松开方向盘。


    李田连忙道:“我来帮你接,你专心开车。”她接下秦嵊打来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被外放出来:“宝宝,你在家里吧?你家地址是什么?”


    秦嵊送过王奇妙回家,不过车向来是司机在开,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那破烂小区的名字和地址。


    王奇妙目视前方,开口道:“我……”他有点抱歉。


    李田替他道:“王奇妙现在不在家。”


    电话那头反应很快:“王奇妙在你家?”


    “我们现在在国道上,因为王奇妙家门口被很多只丧尸堵了,我们只能从窗户逃出来,现在出去避难。”


    “''你们要离开h市?王奇妙你”


    李田连忙用声音压过他,秦嵊在厕所里是本就是压低声音在说话。


    “王奇妙是为了保护我才跟我一起离开,送我到了安全地方后他说他就回来找你!”


    秦嵊火了,王奇妙平时装的有多么爱他,现在末日降临还没几天居然说都不说一声直接跑了。


    他眉头拧得死紧,出口的语气冷硬又厌恶:“王奇妙你要是心里有我就赶紧滚回来。”


    手机那边却没传来回应,秦嵊面沉如水地拿开手机,上面的通话竟然已经显示结束,他破防地大骂一声。


    王奇妙只听见他说的前半句话,他惴惴不安地看一眼李田,下唇被咬得失去颜色。


    李田扯了个谎:“手机没电了。”


    王奇妙:“他生气了!我得跟他好好说。”


    “嗯。你先开车。我给你充上。”


    李田给手机连上充电宝后又播出了一个电话,王奇妙焦虑地篡着方向盘。


    电话,被挂掉了。


    李田安慰道:“我们待会在打,他现在肯定是不方便。”


    王奇妙点点头,现在这个世道不能接电话的时候太多了,在不确定对方情况下最好也别继续贸然打去。他思维一阵发空,无意识地扣起了方向盘上的皮革。


    他不知道的是:李田刚拨打的对象是自己的手机号,而在他的手机上,秦嵊同期打过来的电话被秒挂了。


    秦嵊的第二通电话是为了质问,不过现在,他暴戾地瞪向手机,冷冷地笑了声,也不再继续拨打,将手机静音后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王奇妙有些心神不宁,但糟糕的路况不允许他分心。车子以不快不慢地速度前驶了两个小时。


    秦嵊还没打回电话,他也不敢贸然打去。


    前路出现一个加油站,王奇妙侧头欲问李田,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稍稍沉吟一下,将车子开进风平浪静的加油站,拉开车门,打算去找人加油。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蹲在地上吃泡面,王奇妙咽了咽口水,他以前从没觉得泡面这么诱人。


    他和颜悦色地弯腰问道:“负责加油的大人人呢?”


    那女孩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端着碗直直向加油站里小超市的方向跑去。


    王奇妙理解她的害怕,便远远地跟在她身后,超市里走出来两个挺高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


    没带金项链的那位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道:“特殊时期,油1000一升。”


    王奇妙变了脸色,仍然好声好气地说:“我没什么钱,那我去别处看看吧。”


    他转身就要走,没想到两人居然向他跑来,王奇妙察觉不对,也跑向车。


    只差最后几步,身后传来一股巨力,他被人生生压到了地上。


    王奇妙胳膊撑地,疯狂挣扎起来。


    挣扎途中他手腕上绑着的书筒后移。金项链骑在他身上,示意同伙上车去搜,同伙却慢步走过来,他捉住王奇妙的一只手,摘下上面明晃晃的手表。


    之前抢过的“客人”,正因为他下手没同伙快,就让金项链落入了同伙手中。这次,自己可不会再单纯地被支走。


    王奇妙不屈服地用力挣扎,手腕被地面刮出白痕。金项链没好气地俯下身压了下去,甚至抽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脸摁在了水泥地上。


    王奇妙闭上了眼睛,脸被尘土摩得发红。


    他没有出声叫李田,他一叫这两人就会升起防备,他相信李田能听见刚才打斗的动静。


    李田在梦里和好朋友们吃着松滋鸡,正用筷子赶着鸡上的葱花。


    好朋友吵着问她哪来的钱请吃饭。


    李田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自己的奇遇经历。


    夺表贼拉开驾驶位虚掩的车门,副位上赫然坐着一个人。夺表贼手一抖,却注意到女人眼睛闭着,正在酣睡。


    睡着的她棉服半解,内穿的T恤被胸前的幅度顶起。夺表贼眼球围在上面打着转。


    他是个混混,而且是个没有女票的混混。曾经处过的几个小太妹,也没有身材这么火爆的。


    他从来都没有摸过真正的饱满身材。


    夺表贼滋生了下流的心思。世界都到末日了,他还没有摸过心仪的女人,占占她的便宜,好像也没什么?


    李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门边,她惊了一惊,问:“你是谁?”


    谁想那陌生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