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天葬场

作品:《救!珍稀动物把我家当月子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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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盈还小,嘴巴也小,叼不住太大的东西。


    陆霄一眼就看清了那类似于鳞片的东西的样子。


    太漂亮,也太显眼了。


    他赶紧收回目光。


    好在柳珩并没有注意到偷溜出去的雪盈又回来了,还在自顾自的安静喝酒。


    边海宁倒是注意到了陆霄的动作,不过见他赶紧抬起头,就意识到他大概是不想让柳珩发现,于是压根就没往桌子底下看。


    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的伸手接过雪盈嘴里叼着的那枚鳞片,陆霄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将‘别出声’这样的念头传递过去。


    雪盈很聪明,乖巧的直接绕到了床的另一边重新跳了回去,趁着柳珩正盯着酒杯发呆的时候凑到他的腿边,蹭了蹭。


    好家伙,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对吧?


    感觉到腿边传来的温暖毛绒的触感,柳珩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见是雪盈撒娇,原本凄苦的表情有了一点微末的笑意。


    刚刚在聊天的时候他确实没察觉雪盈偷偷溜出去了,这会儿看见它,还以为之前它一直在床上待着。


    刚刚聊过那种比较沉重的话题,陆霄也不好再开口问别的,只能陪着柳珩慢慢喝酒。


    时至半夜,柳珩将酒杯往前轻轻一推,摇了摇头:


    “喝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就是医生,人在悲伤的时候反而是不能多喝的,今天已经很放纵了。”


    “好,那就到这。”


    陆霄和边海宁点了点头,很有默契的开始收拾桌子。


    这里毕竟是常海玉的家,就算老人已经离开,也要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要弄脏才好。


    收拾完,二人就起身打算和柳珩告别,回王叔那儿去了。


    但是还没等他俩出声,柳珩先摆了摆手开口道:


    “小陆,你前阵子是刚搬了新的居所吧?”


    陆霄点了点头。


    “海玉走了,这间房子很快就要被收拾出来了,家里的东西,有用的会被村里人分用,没什么用的老物件就会处理掉。


    海玉只有一个女儿还在,月歌现在大概都不知道她妈妈已经走了,这些东西也都由我处理了。


    你和她投缘,这屋里的老物件,你看看哪些看着顺眼能用得上的,就拿走吧。”


    柳珩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屋里的陈设,语气平淡,眉眼间却尽是怆然。


    “这……可以吗?”


    陆霄有些迟疑的问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海玉临终前就把处理身后事的嘱托交给我了,这也是村里的习俗,你不用不好意思。”


    柳珩摆了摆手


    “你和你的朋友挑吧,走的时候记得把院门关好就行。


    我年纪大了,熬不了太晚,就不陪你们挑东西,先回去了。”


    “好,您慢点走。”


    陆霄一路把柳珩送到院外,看他步子还算稳健的确实往药堂的方向走了,这才折回屋里。


    “霄子,怎么说?真的要翻那位奶奶留下的这些遗物吗?”


    听到陆霄回来,边海宁抱着雪盈看过去,试探着问道。


    “既然常奶奶已经委托他处理这些身后事,柳老也这么说了,翻翻看无妨。


    而且这里应该也留着些常奶奶入山前带进来的老物件,就这样被处理掉岂不可惜。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


    陆霄从兜里摸出刚刚雪盈叼回来的那枚鳞片。


    鳞片大小约莫比小孩子的手掌小上两圈,但是非常的厚实坚韧。


    整个鳞片大体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乳白色珍珠光泽,但边缘却渲染着一抹艳丽如彩虹的颜色。


    很美,像一件艺术品。


    “雪盈刚刚叼过来的是这个?这是啥……鱼的鳞片吗?”


    边海宁仔细的观察着陆霄手上的东西,问道。


    “是某种鱼的鳞片,但肯定不是普通的鱼。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做的非常逼真的仿真工艺品。”


    陆霄点了点头:


    “一般的鱼鳞,就算再怎么好看,离开鱼身、失水之后,就会迅速变得干燥脆硬,失去光泽。


    但这枚鳞片,我刚刚轻轻捏了一下,甚至还有一点弹性,这肯定不对。


    找找看吧,看还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陆霄伸手轻轻摸了摸边海宁怀里的雪盈:


    “这枚鳞片刚刚你是在哪儿找到的?带我过去看看。”


    雪盈乖巧的嘤了一声,从边海宁的怀中一跃而下。


    屋外的小路上,残月清辉铺照。


    因为已经很晚了,村里人大多都已经熄灯休息,路上并没有人。


    这让柳珩单薄瘦弱的身影更显凄怆。


    冬季夜里的山风,即便没有雪也刮得凶残而不讲道理,每一道都像钝刀子割过皮肤,带来微微撕扯的痛楚。


    原先挺直的脊背,不过两月未见,现在已经微微的有些佝偻了。


    他慢慢的走着,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像是在说给谁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海玉,他们确实来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问我你交代过的事。”


    “你说过,他们如果问了,就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问,就不要提起……”


    “这两个孩子很聪明的,如果他们确实是在追查这个,迟早有一天会想到再来问我,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柳珩停下脚步,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看着天上那一轮无情的残月,浑浊的泪水顺着满布皱纹的眼角缓缓滑落。


    被束缚了一辈子的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吗?


    ……


    常海玉的小屋内,雪盈左扭右转的,带着陆霄和边海宁钻进了一个很是狭小的储物间。


    里面的东西堆得虽然多,但是很整齐,上面也只有一层薄灰。


    大约是不久前才整理过。


    地上一只很小的木箱,上面的锁扣已经损坏脱落,没有办法完全闭合,这会儿已经被扒开。


    雪盈站在木箱旁边,正得意的晃着尾巴。


    显然那枚鳞片就是在这个小木箱里发现的。


    陆霄上前蹲下身,打开那个小木箱翻看了起来。


    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都是一些旧钢笔、用空了的肤脂、口脂盒一类的东西。


    唯独有两张照片引起了陆霄的注意。


    第一张是三人合照,面容秀丽的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英俊青年。


    被抱在怀里的孩子也异常可爱,只是脸上有一块黑黑的东西,不知道是照片的破损,还是孩子的脸受伤了。


    照片泛黄的背面,有一行非常娟秀的钢笔字。


    字迹虽然已经有点模糊,但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内容。


    “1977.9.12,于冬镇聚福照相馆,与夫常青、女儿月歌所照全家福。”


    这应该是常海玉生了孩子之后,和丈夫、女儿一起,去山下的小镇照的全家福照片。


    但另一张照片的破损程度,比这一张要严重的多,几乎已经看不清照片上的图像,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两个女人的轮廓。


    而背面的字迹也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