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了,我姓池

作品:《惹了年上斯文败类后

    池愿打车去学校。


    校长告诉他,沈修沅不久前就离开了,他扑了一场空。


    池御锦始终没有消息。


    池愿不想连累任何人,可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踽踽独行,无能为力。


    他的打算,他的做法,他的计划,把关心他的人搅进来受拖累。


    “池愿!”


    肩膀被人掰住,池愿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谢绪的声音:“干嘛呢?想不开往树上撞。”


    “没事。”


    “情绪不高啊,兄弟。”谢绪勾住他的肩,陪他往前走,“怎么了?事儿不都解决了。我靠,你那沈叔叔是真的帅,把满办公室的人怼得无话可说。气质绝了。”


    池愿随意扯了下唇,“你怎么知道?”


    “我去交作业,偷偷听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听他们没人敢赶我走。”


    也对,谢家二少爷,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上头还有个在政界有头有脸的大哥。


    “你这伤怎么样?”谢绪勾手碰上池愿的脸,“我看着挺疼的。曾侯那小畜生,你放心,他只要敢回来,我一定收拾他。特么的,敢跟我耍心眼。我要是没走,肯定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谢绪话多,池愿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没听进去,行尸走肉一样凭着习惯走在校园小道上。


    “沈修沅是真护着你啊,那凉气,滋滋冒,差点没给我冻感冒。”


    听见熟悉的名字,池愿放空的眼神聚焦,顿住脚步,问:“什么?”


    “你到底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谢绪嘟囔,他明白池愿心情好不到哪儿去,也没多问,加重语气重复道,“我说沈修沅挺护着你的,话里话外都向着你。还放狠话来着,说只是让打了你的几个人停学一年已经是恩赐了,别上赶着找不自在。”


    想起沈修沅当时的语气,谢绪猝不及防又被冻了一身鸡皮疙瘩,摆着头搓搓手臂,“最厉害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池愿掐住虎口,“什么?”


    “他说,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只是小孩子的打闹了。”谢绪说得一脸崇拜,“那模样,活像是在说‘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酷毙了。”


    池愿听着,总觉得不对劲。


    他的伤说重也不重,医生告诉他,只要按时上药,半个月之后,连一点点疤痕都不会看见。


    沈修沅在护着他,但勒令对方停学一年确实过火了。


    还有池御锦。


    池愿没那个自信,就算池御锦现在表现得再在意他,他也只能在池御锦心里排第三。第一是工作,第二是池曦。


    有什么必要,是池御锦不顾工作和池曦的警告,非要回来的?


    一夜没睡,脑袋迟钝得像年久失修长满铁锈的笨重机器,咔咔转动两下就卡住。


    池愿想不明白,池御锦也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人心眼儿那么坏。


    远离市区的宁城郊外,一处破败不堪的仓库。


    仓库长久不见人打理,四周长满半人高的杂草,杂草中被踏出了一条窄窄的道路,泥土里印满新鲜的脚印,还有拖行的痕迹。


    仓库大门被人打开,一行排成两列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依次面无表情走出来,为首的两人牵着狗绳的一端,另一端套着在流涎水的狼狗。


    以一米为距,黑衣人将仓库围起来。他们面庞不似z国人,行动有序,明显经受过训练。


    “唔……唔……”


    太阳还未落山,但阳光照不进仓库。


    几个男生被蒙着眼睛,嘴里塞着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抹布,一人挨了一脚,互相碰撞着倒在一团。


    “妈的。”有人骂了一声,“没蜡烛还没手电吗?这么黑老子怎么走路。”


    视线亮堂起来,池御锦坐在垫着西服外套的脏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满脸不爽,“不骂就不会办事儿,抖m啊?”


    “眼睛上的东西给他们摘了。”


    重新视物,曾侯适应了几秒,才能把眼睛完全睁开,他的身上全是吓出来的虚汗,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


    他明明在医院接受治疗,却来了两个自称专家的人高马大的男人,强行把他带走。


    “曾哥。”小弟小声叫他,“怎么回事?”


    曾侯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现在怎么办?”


    面前的男人容貌俊美,曾侯确定以及肯定,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


    也许是误会也不一定。


    曾侯咬牙,大声问:“兄弟,是不是绑错人了,我们好像没过节吧?”


    就算有,也没大到要用绑架的手段把他们带过来。曾侯心里门儿清,惹不起的人他从来不惹,他视别人的命如草芥,却很看重自己的命。


    过来的路上被全程蒙着眼,但根据车程可以推断,他们现在肯定不在市区。


    荒郊野外,他们一群学生,毫无胜算。


    “喔,我不常在国内露面,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手下递来一支香烟,国外的牌子。


    池御锦张嘴含住,微低着头,等着手下为他点烟。


    他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盘旋两转散在空中。


    曾侯看见他的目光投过来,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男人含着烟的嘴唇动了动,不太正式地自报家门,“对了,我姓池。”


    曾侯僵硬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池御锦,盯到眼珠突出。


    几个小弟乱了阵脚,叽叽喳喳问怎么办。


    池御锦将香烟捻灭在手下的手心,淡淡的语气:“再他妈瞪我一眼,你的眼睛就别要了。”


    “你。”池御锦随手指了个人,“把录音放给他们听。”


    “是。”


    一支录音笔被丢在地上,几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你挤我我挤你,疯狂往后退。


    录音笔里传出女孩的惨叫,和他们中间大部分人看热闹的说话声。


    几人都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找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磕头求饶。


    “我没有参与,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放过我。”


    “都是曾侯的意思,我们只是被他威胁了,放过我吧!”


    “我什么都没干,我都是被逼的,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池愿面前了。不不不,我可以当池愿的狗,放过我……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