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奄奄一息。

作品:《无人渡我【双向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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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良得知商榷患病的消息后立刻带着药草返回了淮水,他将药草全部交予许太医。


    拿到药的许太医瞬间湿了眼眶,哽咽张口:“五皇子,你这药来得真及时,若是再晚来两天,太子殿下他……”


    “太子他可能就……”许太医握着药包的手颤抖着,“过去了。”


    “许太医,你先别说了,快去熬药,”商良催促着许太医,“你再这么拖下去,皇兄他可能就真的过去了。”


    “对对对,”许太医握着药包向后走了两步,猛然察觉自己走反了,这才向回走,“熬药,先熬药。”


    “对,先熬药。”商良跟着许太医一同去熬药,亲眼看着许太医将药熬好了才放下心去。


    “许太医,二皇兄他会没事的,对吗?”商良替许太医将药倒进碗中,将药碗交予许太医。


    “太子吉人天相,会没事的。”许太医朝着商良点头应了一声,这才端着药转身离开药房。


    “会没事的,”商良盯着许太医离开的背影缓缓沉下眼睫,搭在一侧的手颤抖着:“二皇兄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商良回来的消息并没有提前通知给商榷,若是他提前告知,商榷怕是不会让他回来了。


    若不是赵冠清突然说漏了嘴,他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商榷将他支走的真正心思。


    他竟然还傻傻地以为他真的放手,将他放出去历练了。


    到头来他还是躲在他为他搭建的屋檐下躲避暴雨的雏鸟,还是那连毛都没有长齐的雏鸟。


    “大哥关哪儿了?”


    商良闯入施粥的人群,将正立于施粥人群中的秦鹤宇一把拽出来,抓着他的领口质问,“皇兄他将大哥关哪儿了?”


    “在地牢里,”秦鹤宇一把拉开商邑的胳膊。


    “带我去见他!”商邑冷声命令秦鹤宇。


    “好。”


    秦鹤宇并没有像赵冠清那样瞒着商邑,将施粥的注意事项与士兵说清楚,一切都交付妥当之后才带着商邑向地牢的方向寻去。


    二人赶到地牢时商良正在用晚膳,和淮水地区的万千百姓一样,只有一碗青菜粥。


    “你还有心思吃饭!”


    商良解开地牢的门锁,冲进去,将正在用膳的商邑一把从地牢里拽起来,嘶吼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商邑无辜地歪了歪脖子,抬眸看了眼四周密不透风的墙体,悠悠张口,“我都被关进地牢里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为什么处处针对二哥!你为什么将患有瘟疫的人穿过的衣衫扔进阿檀的房间!为什么派人将患有瘟疫的人用过的碗筷换给春柳!你究竟为什么要害他们!”


    “能为什么?”商邑闻声瞬间笑出声,他微偏头,欣赏着商良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当然是要他们死啊。”


    “我当然是想要让他们死啊!”商邑倏然张开双臂,仰头看向地牢的房梁,缓缓阖上双眸,轻声哼起了小曲。


    是他们齐国的摇篮曲。


    是他母妃经常在他耳畔哼唱的小曲。


    “啊!”


    商良见他哼起了小曲,心中的那股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他抬起手,握紧拳头,猛然砸向商邑的脸侧。


    “倒是长本事了。”


    被打的商邑也不恼,而是擦净嘴角被砸出来的血丝后,继续悠悠地哼起了小曲。


    “商邑!”


    商良冲上前,一把掐住商邑的脖颈,咬着牙威胁:“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被扼住喉咙的商邑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额头瞬间冒出细碎的汗珠。


    明明深处被动的是他,可他看向商良的眼神里总是带着挑衅地笑,他哑着嗓子张口,“信啊,当然信啊,毕竟你和商榷的关系最好。”


    “为了他,你可以牺牲掉所有的一切。”


    “我当然信你会掐死我啊。”


    “这有什么可不信的呢。”


    “啊啊啊啊!”


    商良到底是个小孩子,发泄愤怒的方式只有吼和暴力。


    他握紧拳头向着商邑的小腹处砸去,猛砸几下以后,商邑彻底没了反驳商良的力气。


    “殿下!”


    被关于商邑牢房左侧的勾祥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听声音也可以判断出商邑处于下风。


    当他再也听不到商邑的声音之后,他便知道,商邑出事了。


    听到勾祥声音的商邑微微抬眸,眼前的视线模糊,隐约瞧着站于他跟前的商良晃晃悠悠的。


    他瞧他瞧得有些晕,还未缓过劲儿来,商良突然再次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强迫他对上他的目光,“忘了,隔壁还有一条你忠实的狗呢。”


    “要不要去见你那只狗最后一面呢?”商良昂着脖颈瞧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商邑,见他没应声,瞬间提高音量质问他,“本殿下问你话呢!你要不要去见见你那只忠诚的狗呢?”


    商良所做的这一切秦鹤宇都看在眼里,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亲手处理他那所谓的大哥。


    “五皇子,”秦鹤宇见商邑奄奄一息,没了再作恶的能力,这才适时出手拦住商良,“别真打死了。”


    商良拽着商邑衣领的手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只冷声道:“我自有分寸。”


    秦鹤宇闻声叹息一声,主动退开。


    他不记得商量又在牢房里踢了商邑多少脚,他只知道再挨上一脚,商邑便撑不过去了。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但是他不能死。


    商良带回来的药不多,只能供两个人服用一段疗程。


    许太医将药端进覃檀的房门中时,覃檀将药回绝了回去,对许太医道:“把药端给春柳。”


    “覃姑娘,这药是五皇子给您的。”许太医为难地抬眸看向覃檀。


    “去给春柳,”覃檀别过头去,没再看许太医,“春柳的年纪还小,先救她。”


    “可您的病不能再拖了。”


    许太医替覃檀号过脉,若再不喝药,覃檀的身体定然是坚持不了两日的。


    “许太医,”覃檀偏头,脸色惨白,“我不会有事的。”


    她抵住唇,轻咳两声,“你先去救春柳,她还小,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可是覃姑娘,这药它……”


    “给春柳。”


    覃檀态度坚决,丝毫没有给许太医拒绝的机会。


    许太医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