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负心人吃苦头

作品:《书肆先生追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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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朗面色愠怒,再提起那人竟也是心生杀意:“我和她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见圆圆。”


    “你还是别去圆圆面前自取其辱了,她不记得你了。”林州想起了这件事,突然恶劣地笑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出的话带着满满的恶意,“当年我们都以为你会和圆圆终成眷属,你既然不要她了,现在又做什么回来找她?怎么了离开五年,发现自己最爱的是小青梅了?”


    林州每说一句,沈朗的面色便苍白一分,是,当年识人不清,以为那是心动,结果却是地狱。


    生不如死,人不如鬼的挺了过来,才发现自己最想的人是谁。


    林州嘲讽他的每一句话,他都无法辩驳。


    他后悔了。


    “林州,你的面好了。”屋内传来张圆圆清亮的呼唤声,面都煮好了,人怎么跑出去了。


    林州冲沈朗笑了笑,大声回应着:“来了!”


    张圆圆给他送了壶温热的花茶,看他从外面进来,笑着问道:“做什么去了,面都要好了,人不见了。”


    “还是圆圆煮的面好,闻着就香,你嫂子做饭好吃,但是一碰面食就不行。”林州哈哈一笑,没回答张圆圆的问题,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是这个味,一口下肚就暖和了。”


    张圆圆笑了,眼睛弯弯的,做出来的食物被人夸赞很令人心情美妙。


    沈朗站在门外,紧贴着墙壁,刚才和林州的一番对话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的腿隐隐作痛。


    *


    凉水县城有两座书院,城西的华生书院,城东的安福书院。


    安福书院就是圆圆面馆对面的书院,学生近三百人,年纪小的六七岁,大的二十多岁,偶尔也有几个年龄特别大的。


    午时二刻一到,书院的大门准时打开,想回家的回家吃,不想回家的或者家离的远的,可以吃食堂,也可以找个馆子吃。


    反正是未时二刻上学,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呢。


    林州几口吃完了面,和张圆圆打了个招呼,借用了她的雨伞抬步便走,要到上人的时候了,他就不占用位置了。


    至于给钱?


    他们两家什么关系,给钱反倒生份。


    学子乌泱泱地涌入面馆,平静的面馆瞬间喧嚷起来。


    刘志成是学子中的一员,但是他和那些来吃面的不一样,他是来打工的。


    因为他家里穷,来读书的时候便在周围的商铺询问了一圈,最后只有张圆圆和书肆老板肯给他一份活计。


    张圆圆这边是每日下课来帮忙,一日八文,外加两碗面。


    书肆那边收刘志成抄的书,看书籍页数和字数,一本下来几十文至百文不等,他刚接触抄书,还没有挣那么多,听说厉害的抄手一本书下来上百两银子也是有的。


    他绕过灶台,熟练地取下围裙给自己系上。


    没什么觉得丢脸的,家中母亲送他来读书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他能在读书之余为家里分担一些,他觉得很好。


    “圆圆姐,姚婆婆。”刘志成打了招呼,然后又蹲下摸了摸好好,“好好你好呀。”


    “好!”好好看着这个熟悉的哥哥,笑的露出两颗小白牙。


    安福书院的学生品行都很好,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是不招人待见,品行不端会被先生责罚的。


    “志成,这里要三碗热汤面。”


    “热汤面加肉,一壶清茶。”


    “要青椒肉卤面,来瓣蒜。”


    要大蒜的学子被同桌取笑,“那你一会儿可要离我们远一点,张嘴一股蒜味,哈哈。”


    “哎,吃面当然要配大蒜,我看你一会儿敢碰我的大蒜。”


    “......”


    刘志成一笑,记下了他的同学要什么就去报给张圆圆。


    他的工作还包括收盘子,洗盘子,做惯了的,这就忙活了起来。


    而迈出面馆的林州,没防备,被沈朗一把拉住硬是给拖进了隔壁的书肆。


    书肆柜台里是一个容颜白皙的男人,眉眼圆润像猫的眼睛,翘着个兰花指绕着胸前一缕发,饶有兴致地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


    林州一点都不想见沈朗,当年他无音信之后,因着他要照顾圆圆,除了写信,还托了人去郡城找他,结果愣是没找到。


    问了别的书生,书生也是说没见过这个人。


    林州是一点办法没有,圆圆昏迷了三个月才醒,又给她补身子,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这样。


    后来发现圆圆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除了沈朗,剩下的人和经历过的事她都记得。


    那时正巧圆圆的和王家签的身契到了时候,王家老太太舍不得圆圆,走的时候硬是给塞了二百两银子。


    张圆圆推拒,老太太泪眼汪汪的说着长者赐不可辞,硬是拉着她的手让她手下这笔钱。


    也因着这笔钱,加上圆圆在王家老太太身边伺候那几年攒下的钱,圆圆来了凉水县才能买下这间带着后院住宅的门面房。


    现在圆圆的生活越来越好,他又出现做什么?


    走没走掉,林州气呼呼地坐在客堂里,也不喝沈朗给他倒的茶,就恶狠狠瞪着他。


    “圆圆为什么会失忆?”


    “......”


    “圆圆这些年过得好吗?”


    “......”


    “那个婆婆...是她夫家的人吗?”


    “......”


    “那个孩子...是她的吗?”


    “......”


    林州一言不发,你自己猜去吧!


    “阿州,你一定要这样吗?”沈朗面露苦色,“我当年是......”


    “你当年怎么样,我并不感兴趣。”林州打断了他的话,他看着沈朗,神色决绝,“既然为了她扔下了圆圆,那你就不要管圆圆现在怎么样。”


    “我没...”


    “还有,你不是有朋友吗?让他帮你查啊,问我做什么?”林州不屑轻哼。


    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不过就是出去几年,发现心中的月亮跟从前不一样,回头来找圆圆了,怎么我圆圆是什么不值得被珍惜的人吗?你沈朗现在想回头纯属是在想屁吃。


    谈话不欢而散,林州背着自己的药箱气呼呼走了,看见他就来气!


    “呦~沈大公子,你的昔日好友不太待见你呦,想追回张圆圆,你要费劲喽~”莺歌挥着小手帕坐在刚林州做过的地方,略带尖细的嗓子满是看热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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