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哲学是个复杂的东西

作品:《[综]这不是我认识的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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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起刀,准备给芥川龙之介一个痛快。


    然后漫天的樱花花瓣突然飘落,再次糊满了我的脸……


    够了……我有些愤怒……


    怎么一个个的都在想尽办法打断我。


    我面色不善地看着房间里面突然出现的白衣刀剑付丧神。


    鹤丸国永似乎并未察觉到我这时的心情很差,还是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姬君,有没有被鹤的出场方式吓一跳呢?”


    我不想理他,虽然不想和他说话,但还是向他索要他的本体刀剑:“把刀给我。”


    鹤丸国永:“哦。”……QAQ,姬君好冷漠。


    只是当我再次将刀对准芥川龙之介的时候,鹤丸国永又一次出声,表情很是夸张:“姬君?”


    他有些疑惑于我此时的行为,神色颇为不解:“他不是你的队友吗?是谁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好可怜!”


    我瞥了他一眼,懒得给他一个眼神:“你的话太多了。”


    “诶?是吗?”鹤丸国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姬君现在是准备杀了他吗?”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我用眼神示意。


    哦,明白了,鹤丸国永点头,只是好奇心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他脱口而出:“为什么呢?”


    我不理解鹤丸国永的意思,在这之前,我也用刀杀了不少人,那时他可没有向我问一些什么:“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嘛,鹤也只是好奇而已,”鹤丸国永看着我,“毕竟他是您的队友,而且还一动不动躺在这里,像是半条命都没了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这是觉得我乘虚而入了?但不好意思,我并没有那么光明正大:“收起你的好奇心,你只是一把刀而已。”


    鹤丸国永见我不回话,选择撒泼打滚,他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晃了晃,势必想要我说出个理由:“姬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我:……


    我不明白他是有意,还是只是单纯对此感到好奇,但看着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我确实需要给他一个理由。


    不然,我怕会被烦死。


    所以,果然还是不会说话的死物比较好,眼前的鹤丸国永虽然也是刀,但真的好聒噪。


    我思考了一下,考虑换把刀的可能性。


    鹤丸国永似乎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想法,他立刻松手,深情委屈,隐约可以看到眸子里面酝酿着泪滴:“姬君,鹤错了,鹤只是好奇而已,不要赶走鹤。”


    我:……


    我当初就不该教他演戏。


    经他这么一说,我的思绪明显被他打断了,算了,再多把刀也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万一再来一个像鹤一样的,我估计会被烦死。


    我不想小小年纪就历经沧桑,喜当两个孩子的妈。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芥川君,死了远比活着要好。”我叹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姬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鹤丸国永很是诧异,“怎么想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无论如何,活着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我有些忧郁,“但是芥川君……”


    “他活在一个编造而成的谎言之中,找不到未来,找不到方向,为了一个空虚的躯壳不断地努力,这样的人很可怜,这样的人生也没有任何意义。”


    “听起来很有道理,”鹤丸点了点头,“但是姬君怎么会知道他现在追求的东西真的一文不值呢?”


    我当然不知道,我并不是他,只是……


    “我见过太多像他那样的人,因为虚无缥缈的谎言,或者微不可查的希望而战斗,”


    “最后,他们却终是被苦痛与迷茫淹没。”


    “我明白了”,鹤丸国永了然,“姬君是想成为神明吗?”


    “当然不是,”我不明白鹤丸国永为什么会这样想,“世界上是没有神明的,就算是有,神明也不会在人间。”


    “可是……”,鹤丸国永感叹道,“审判他人的意义,决定他人的命运,可不就是神明的行为。”


    我……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把刀的意思,他是在制止我将自己主观的想法放在别人的身上。


    我们谁都不是神明,无法了解事情的对错,也无法定义一个人的生命到底是否有意义。


    “只是,”我的目光中很是疑惑,“明明知道那会是一个悲剧,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崩溃吗?”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为什么不能避免这样的痛苦呢?”


    鹤丸国永垂下了眼眸,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嗓音清越温柔地说道:“即使如此,那也是他应该走的道路。”


    “况且,未定之事,谁也不知道结果。”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反正他也已经快死了,我再推一把又会怎样呢?”


    “……会很累,”鹤丸国永叹了一口气,随后眸光坚韧,鎏金色的眸光皎皎,“那并不应该是姬君的任务,也不会是姬君的负担。”


    “姬君不需要去理会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并不害怕杀人,也没有将杀人当做是我的负担。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啊。我想要这么说,却在看到他关切的眼神的时候随之愣住。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正视了这把刀,抛却他平时不怎么稳重行为,他还是平安时期就被锻造的刀剑,距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


    他的身上,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不可更改的,不可违逆的……


    我的神色不禁恍然:“鹤,你才更像是神明吧。”……像是一个冷漠的看客,以高高在上的角度看着这个人间。


    “而我,不过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普通人而已。”……还差一点走上歧路。


    所以说啊,哲学确实是一个会让人迷乱的东西。


    我晃了晃脑子,将里面不该存在的东西甩出去。


    “当然不是,”鹤丸国永立刻否认道:“付丧神虽然称号里面带了一个神字,但也绝非神明。”


    “而且,鹤是姬君的刀,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他再一次强调道。


    “所以,绝对不可以将鹤随随便便丢掉。”


    鹤丸国永走到我的旁边,眼神再次端出一副可怜兮兮求收留的模样,“鹤只有依靠姬君的灵力才能显现,如果没有姬君,鹤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


    够了,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把鹤丸国永丢掉了?


    我有些无语,这是演戏演上瘾了不是,我的神色颇有些僵硬地附和道:“你开心就好。”


    我想要走出门外透透气,至于芥川……


    我已经没有要杀死他的想法了……


    鹤说的对,尊重他人命运。所以,我陷入了思考,那不知道从哪里来突然冒出来的悲悯心……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难不成是杀过的人太多,我已经会给自己合理地找个借口了吗?


    然后,鹤丸国永在我身后夸张地大喊大叫:“那刀呢?刀不要了吗?姬君。”


    我:“不要了。”


    鹤丸国永继续夸张喊叫道:“那鹤呢?鹤也不要了吗?姬君。”


    我:……


    “闭嘴,再废话就真的不要了。”


    鹤丸国永:……“诶嘿~”


    我走出舱门,豆豆再次飞了下来,我直呼“666”,真的是相当便利的异能呢,任何东西都在它小小的眼睛下无所遁形。


    “结束了吗?”豆豆问道。


    “当然没有,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最后谁也没杀。”我的语气不善。


    豆豆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当然,我也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着它,眼神中带着探究,“似乎让你失望了呢。”


    豆豆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起码还意味着你并没有丧失掉人性。”


    我:……


    这是在夸我吗?是吗?不是吗?


    我很是怀疑。


    “人虎的事情,我不会在管了。”我提醒豆豆。


    “嗯,我知道了,”豆豆点了点头,“但钟塔侍从的悬赏不会撤销。”


    我有些好奇:“你也看到了,那小伙子的确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