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和初恋从结婚开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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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失望,余藻脸上的惊讶更明显。


    孟煦洲失笑,微微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方面。”


    余藻哦了一声,还站在门外的男人问:“我可以进来吗?”


    孟荳还在楼下和小鹅玩,小朋友目前处于幼小衔接阶段,作业不算很多。


    下半年如果要在国内继续上学的话,孟煦洲作为监护人还要面试,秘书都把他作为家长的考察课程安排上了。


    余藻点头,他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孟煦洲,问:“你应该很忙吧。”


    他对孟煦洲的了解来自之前孟潮东的抱怨,清楚孟煦洲继承了母亲的部分产业,也在海外拓展业务,刚才贺饮还见缝插针提了孟煦洲或许还要继承父亲名下的产业。


    这些对余藻来说太遥远,他不懂,更不认为自己未来能升职到管理层。


    如果不是做这行薪资比较理想,余藻更想重开母亲去世前经营的小烘焙店。


    当年的店铺关掉,父亲卖掉妈妈好不容易买下的门店,半年后重新组成家庭,余藻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最近的联系还是半个月前的闹剧,他嫌弃余藻丢脸,说他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闹得这么大。


    余藻没有回复,当没看见,删除了聊天框,如果可以,也想删除这段已经入脑的对话。


    次卧的床品明显也是新换的,余藻的行李箱摊开,里面的东西收纳得整整齐齐,孟煦洲还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包,很快余藻就合上了行李箱。


    换了一身居家服的男人问:“怎么了?”


    余藻怕他发现自己还留着他当年送的书包,急忙把话题掰回来,“那你说的亲密障碍是什么?”


    他还记得孟煦洲之前社交软件更新的结婚照,“难道你之前结过婚吗?”


    孟煦洲难掩惊讶,“没有,谁和你说的?”


    余藻不敢看他,低着头,新拖鞋似乎是孟荳买的,颜色嫩绿,上面还有小熊耳朵。


    他无意识地踢脚,耳朵撞在行李箱上,“之前孟潮东给我看过你的账号。”


    余藻暗恋孟煦洲,但没有手机号码,没有社交软件,孟潮东是他靠近孟煦洲的站台,即便更新的资讯夹杂着私人情绪。


    又是孟潮东,孟煦洲想。


    他直接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账号,找到大哥大嫂结婚那年更新的内容,递给余藻:“是这个吗?”


    内容已经隐藏,仅自己可见。


    次卧的床并不大,孟煦洲和余藻一起坐在床沿。


    孟煦洲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余藻心跳都快了几分,他手指都因为刚才对方递过来的手机一瞬的触碰发烫,不知道自己耳根都红了。


    余藻点头,孟煦洲说:“这是愚人节发的,你说呢。”


    孟煦洲的外形太有欺骗性,余藻看他的朋友圈都已经颠覆印象了,很难想象孟煦洲还过愚人节。


    他的初恋明显不像他以为的善良但冷酷。


    孟煦洲甚至挺爱说话的,特别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大哥大嫂那天结婚。”


    他下拉点开也是私密状态的视频,“这是那天的婚礼。”


    国外的草坪,新郎姗姗来迟,和孟煦洲交接,充当司仪的孟煦洲也是一身西装,用外语抱怨大哥结婚都迟到。


    视频几分钟,余藻看得也很认真,孟煦洲在看他。


    余藻上次更新社交账号是半个月前,等于出了参加男友婚礼的事故后就没有更新。


    一个记录生活的账号偶尔直播都是裱花,不少人都是被余藻直播吸引,去蛋糕店消费的。


    孟煦洲也是通过贺饮的账号找到余藻的。


    关注余藻的粉丝都知道他只会心情不好才直播。


    他从不刻意打光,直播不是凌晨就是深夜。结合细白纤长的手指和右手腕内侧宛如孤岛的纹身,有种绮丽的蛊惑感。


    这个账号和富二代新婚当天爆出出轨的原配挂钩后,粉丝怒涨十几万,图文和视频都被盘爆浆了,余藻仍然没有回应。


    还好蛋糕店的账号也都是表弟打理,舅舅依然毫不知情。


    余藻不知不觉看了两遍,孟煦洲也没有提醒他,还是余藻被孟煦洲手机弹出的消息震回神,把手机还给孟煦洲,“对不起,我以为你当年就结婚了。”


    孟煦洲摇头:“一直没有结婚。”


    距离很近,他都能闻到孟煦洲身上的男士香水味,余藻并不认为孟煦洲的相貌会劝退很多人,毕竟他人很好。


    “那你的……亲密障碍是什么意思?”


    余藻终于抬眼,男人背头散开,垂下的刘海有几分高中时期的模样,柔和了面容的凌厉,“不能接受别人的靠近,难以忍受更进一步的肢体动作,比如牵手、亲吻和……”


    孟煦洲看着余藻,“更近一步。”


    余藻更困惑了,他微微眨眼,“我们现在这个程度,你不是可以接受吗?”


    孟煦洲:“你不一样。”


    余藻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也能牵住小荳的手。”


    他不了解这种亲密障碍,不过之前听贺饮也提过几句,但他和孟煦洲说的又不是一码事。


    贺饮是讨厌和人进入亲密关系。


    近在咫尺的男人要微微低头才能和余藻实现平齐,不知道为什么,逆着光的这张脸本应该更冷峻,余藻却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疏远。


    “那也是脱敏后的。”


    孟煦洲初中之前跟外公外婆生活,是外婆最早发现外孙上学形单影只,在小区也没有玩伴。


    外婆一开始以为他和同龄人起了什么矛盾,又询问了好几个小区的小孩。他们都说孟煦洲不喜欢人靠近,太凶太讨厌,无论男孩女孩,只要靠近他就会被推开。


    到后来学校的老师也给家长打电话说孟煦洲不完成小组合作,需要牵手的合作项目他宁愿旷课。


    这是最初诊断的由来,只是家长不知道为什么家境优渥的孟煦洲会变成这样。


    余藻也问:“为什么?”


    孟煦洲摇头,他没有告诉别人真相,这个时候也不说,“和父母接触也花了很长时间脱敏。”


    “现在工作的基础礼仪没有问题了。”


    孟煦洲说话声音低沉,余藻很爱听,又不免担忧,问:“那需要坐在一起的场合呢?”


    自述有肢体接触障碍不爱靠近的男人却靠余藻很近,“会有人给我排开座位空隙的。”


    余藻哦了一声,心想我操心这个干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孟煦洲的嘴唇,日思夜想的面容近在咫尺,显得他看起来呆呆的。


    孟煦洲问:“你在想什么?”


    余藻还在走神,没听见。


    孟煦洲又想起贺饮那句话,正品和平替。


    没人想做平替。


    他微微凑近,呼吸洒在余藻脸上,像是要落下一个亲吻。


    余藻吓了一跳,差点溜下床,如果不是孟煦洲速度快,或许已经栽进自己的行李箱了。


    孟煦洲见证了一张脸完全涨红的过程,余藻心跳超过阈值,张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脸颊那两颗痣摇摇晃晃,更让孟煦洲想要追逐。


    男人的五官实在和温柔五官,如果说话再冷,听起来就很霸道了,只能从言语更改这种天然的味道,他喊余藻的名字。


    余藻不看他,孟煦洲说:“你不一样。”


    他松开攥住余藻的手,微微后仰,撑着手说:“当年搂住你,我没有任何应该产生的症状。”


    实际上这样的障碍并不算大毛病,也不会影响孟煦洲的生活。


    但他在长辈的影响下热爱生活,也有对爱的需求。


    他想要验证当年的猜想。


    次卧的床似乎只能装下一个人,余藻总觉得空气都是灼热的,才二月底像是夏天。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认真问:“这是你找我结婚的真正原因?”


    “因为当年我被人推到你怀里你没有推开我?”


    孟煦洲:“是。”


    余藻之前隐隐的不对劲终于闭环了,他又问:“这些年你没试过……”


    他顿了顿,“别人吗?”


    孟煦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