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老鹰捉小鸡2

作品:《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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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学馆的名头再大,也只定了百余学额。


    百余学额,谢家子弟包括女子占了五成,其余就是从各处来的学子,都得入住舍馆。


    舍馆原是二人一间,兰絮有钱,就塞钱住了单人间。


    她那十箱行李,只留一箱在舍馆,其余的全让丫鬟带去外面租的小院子,倒不是不想买下个院子,是谢老父怕太过招摇,引主家不满。


    不过租下来也没差,兰絮在休假之余,可以去院子歇息。


    崇学馆的休假,是一月一日,对这点,兰絮心里奔腾千军万马,大盛朝臣一旬二休,假期都比他们多!


    果然读书人苦啊。


    至于吃饭,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己着人出去外面买,另一种是每月交足饭钱,由谢家统一安排饭食,自由选择。


    兰絮没有可以差遣出去买东西的人,选第二种。


    不过,在崇学馆,带小厮在身边的,才是少数,不少人和兰絮一样,一个伺候的都没留,是为了表示自己是来苦读,不是来享乐的。


    所以,谢家专门安排了食肆,就在舍馆到学馆中间,天刚擦亮,肉包子的香气,就满满地溢了出来。


    兰絮的困意,都被肉包子打走了。


    她双眼紧紧盯着笼屉,咕咚一声,咽了下喉咙:“钱妈妈,快好了没?”


    掌管包点的,是谢家一个五十多岁的家仆,姓钱。


    钱妈妈可不管学子学问多少,她包的包子,能被人这么馋,她肯定高兴,说:“你这小娃娃,都说还有半刻钟才能好,这么着急啊。”


    兰絮:“我不急,但我腹中那饿鬼急,钱妈妈,这肉包什么馅啊?”


    钱妈妈:“这馅料,是我早早起来调的,香菇、鲜肉、鸡蛋、葱花,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寻常?”


    兰絮:“是有些寻常,可是怎么这么香?是不是先煎过的?”


    钱妈妈:“你是个懂吃的,香菇鸡蛋确实先煎过,不过,得用花生、蒜、生姜、辣椒、小茴香、鱼香菜并猪油,煎出香气,捞出来,再一一煎炸,味道就出来了。”


    兰絮惊讶:“竟这般废功夫,钱妈妈懂得真多,可当先生!”


    钱妈妈:“哪就能当先生了,老婆子不过会做点菜。”


    兰絮:“哪里当不成,会


    的比我多,那就是我的先生。”


    钱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兰絮和钱妈妈聊着,身旁也来了一人。


    他也为肉包子而来,突的,他对兰絮说:“诶,你是东南枝那个吧?”


    兰絮侧眸。


    系统:“叮,刷新新角色,【卫国公世子】江之珩,年十三,注释:符合任务对象要求。”


    万人嫌变万人迷的任务对象,不是固定的,但是有门槛,必须是贵族子弟。


    像昨天,兰絮遇到谢骅时,系统有出来介绍谢骅,就没有强调他可以当任务对象。


    整个崇学馆中的学子,除了谢骅十八岁,大家的年龄段,分布在十三到十六,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二岁。


    卫国公世子江之珩就与兰絮同岁,他明眸皓齿的,不难看出,以后应当也是帅哥。


    但那是以后。


    兰絮对这种毛没长齐的小子,几乎产生不了什么感情。


    在心里把江之珩画了个个大大的叉后,兰絮堆起笑容:“我叫谢兰序,兄台是?”


    江之珩也通了姓名,叙年齿,他生辰比兰絮早一个月。


    兰絮拱手道:“世子兄。”


    江之珩摆摆手:“入了崇学馆,不分贵贱,你叫我江兄吧。”


    兰絮从善如流:“江兄。”


    两人这一嘀嘀咕咕,那肉包子也好了,钱妈妈掀开抽屉,香味四溢,真叫人口齿生津,恨不得赶紧往嘴里塞几个。


    钱妈妈用铁钳夹起两个肉包子,放到纸袋子,递给江之珩。


    江之珩:“劳烦,我要再来一个包子。”


    钱妈妈解释:“小江世子不知,食肆的份例都是固定的,我按你们人头捏的包子,一人两个,若不够吃,前面的摊位还有苞谷、鸡蛋、小米粥,种类丰富得紧,也不限量。”


    江之珩接受了这个回答,他走出两步,想问兰絮要不要一起吃饭,多个饭搭子总比自己吃好。


    他一回头,却看钱妈妈迅速往纸袋子塞了四个包子,递给兰絮,又使了个眼色。


    兰絮感激地朝她眨眨眼。


    江之珩:“……”他还没走远呢!


    不过,他也不该小瞧了东南枝兄弟,竟能凭一张巧嘴,哄得钱妈妈动了别人的份例。


    就是


    不知道动的是哪个倒霉蛋的。


    自然,兰絮捧着热乎乎的包子,离开了包子摊位,又对江之珩说:“江兄,我分你一个包子,你别卖了我啊。”


    江之珩心情好了:“行。”


    半大少年,能吃穷家里,光是早餐,江之珩吃了三个肉包子不够,还添了一个苞谷,两个鸡蛋。


    相比,兰絮吃了两个包子。


    不过她吃得慢,江之珩也没留意。


    而此时,没有住在舍馆的谢家人,也纷纷到来了。


    江之珩身份摆在那,谢家有几个郎君,来和江之珩打招呼,连带着和兰絮见过礼。


    系统一条条播报跳出来,有的可以当任务对象,有的不行。


    但看一张张十二、十三岁的稚嫩的面庞,就是再好看,也还是小孩。


    兰絮心里稳如老狗,恐怕这个任务要等三年后才能有所进展了。


    这时,十二岁的谢小郎君,眼尖地见到大姐姐的轿子,忙说:“我大姐姐来了。”


    那就是谢玉君了。


    轿子停下,一个女子被丫鬟扶着下轿,她身上一件银地葡萄缠枝对襟,一条八幅百蝶湘裙,姿容清丽,气质出尘。


    她分明也才十四,便叫一众谢小郎君乖乖束手,露出听话的模样。


    谢玉君好笑,道:“都站着做什么呢,学馆可开了。”


    小郎君们:“是是,大家一起去吧。”


    江之珩和小郎君们在前面,兰絮和谢玉君落后。


    兰絮是因为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想橘瓣装蒜硬挤进去。


    谢玉君则另有缘由。


    在寒暄时,她身边的丫鬟暗暗跑走了,如今丫鬟折回来,丧气:“玉姐儿,早餐只有小米粥和水煮肉片了。”


    谢玉君用手帕,捂了下嘴角。


    最近谢家老祖宗身体不适,谢玉君早上会去侍疾,今早亦然。


    只是,今天崇学馆开馆,时间定得很早,她不得已把早餐带去轿子上吃,丫鬟却手忙脚乱,打翻了。


    这才要来食肆吃。


    可如今天气渐热,吃小米粥和水煮肉片,不说携带去小厢房,容易给人瞧见,影响不好,也难免吃得满头大汗,又临近开馆,叫先生看到了,极为不雅。


    最好是包子、鸡蛋


    、苞谷之类的。


    可惜崇学馆的学子也知道这个道理,把不容易吃落汗的抢着吃完了。


    难道早上要饿着肚子?


    若肚子发出叫声被人听到……


    谢玉君刚这么想,她肚子就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道声,不啻于平地惊雷,把她轰得摇摇欲坠。


    还好前面的郎君们正兴致勃勃说着话,没人发现。


    但是,她旁边还有……她看了眼那过分俊美漂亮的小郎君,小郎君显然听到她肚子在叫,也看过来。


    谢玉君面上烫得能热鸡蛋。


    下一刻,却见他塞了一个纸袋子给自己。


    丫鬟接过纸袋子打开,里面竟是一个肉包子。


    兰絮:“我没吃完,你吃吧。”


    谢玉君忍住羞耻,又很感动:“我……”她顿了顿,“你叫什么名字?”


    兰絮:“谢兰序,家中行十一。”


    谢玉君这才反应过来:“是你,东南枝那个。”


    兰絮:“……”


    完了,她昨天的自挂东南枝好像出圈了,一个个都记得她。


    谢玉君捧着还热乎乎的包子,她脸颊粉粉的,对她一笑:“谢谢。”


    兰絮:“客气了。”


    ……


    过了春节,崇学馆开馆第一日,在二楼聚集所有弟子,在正式开馆授课前,进行一场论述会。


    二楼开阔,左边是茶室清谈室,右边一大片空地,四周镂空,仅以柱子撑住,雕栏玉砌,垂下轻纱幔。


    最前面的墙上,则挂着孔孟二圣的画像,庄严端肃,颇为尚古。


    空地摆上一个个矮案,轻纱幔另一旁,则是十多女君的席位。


    郎君们随意择席而坐,兰絮不抢前排,直接走到最后一排,盘腿坐下,舒舒服服地叹一口气。


    没一会儿,崇学馆的谢馆长来了,四周的吵闹声顿时收敛。


    谢馆长是谢家人,一身仙风道骨似的,他之后进来的,就是崇学馆原来的三位先生,也是原来谢家私塾的先生,都是当世有名声的儒生。


    在之后,才是蔡老与傅洵。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格外引人注目。


    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多说一句。


    谢馆


    长:“三位老先生,将分别针对儒家经典、算学、律令等,进行传道受业解惑。”


    “想必诸学子也听说了,今年我谢家聘了蔡远忠老先生,进了崇学馆授业。今日的论述会,便不再有我操持,交给蔡老先生与傅探花。”


    众多学子起身,拜见先生。


    兰絮想起自己在街上听到的八卦。


    她看向台上。


    那精神矍铄的老人,就是年近七十的蔡老,老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负手而立的年轻人。


    他看着二十岁出头,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天庭饱满,眉眼清冷凌厉,光是样貌,就俊逸非凡,最难得的是,他身上一种松柏之风,将他雕凿出一种可远观却不可接近的冷。


    便是站在阁老蔡老身旁,气势也半分不逊色。


    这种男人,就很有深度,很有让人琢磨的劲儿。


    兰絮欣赏了会儿,系统播报:“刷新新角色,傅洵,年二十二,太康三年探花郎,注意:强烈不推荐将他当做任务对象。”


    强烈不推荐?


    兰絮:“什么意思?”


    系统:“我也不清楚,这是后台母系统的指令,不过一般情况下,只有他身上存在让你任务失败的极大可能,才会强烈不推荐。”


    兰絮明白了,就是傅洵虽然符合任务对象要求,但风险系数太高,不推荐。


    她也觉得,看看就得,他大她这具身体九岁,她才不要给自己找个大爹。


    蔡老讲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们来了崇学馆,要专心研学等,末了,话锋一转:“我与谢馆长商讨过,按说一百学子,我们五六人教你们学问,是够了的,不过我有一些新想法。”


    “我会发一张卷子给你们,按卷子,将你们分为甲乙两个学次。”


    话音刚落,学子们跃跃欲试。


    蔡老强调:“甲乙学次,并无高低之分,知识一样授予你们,只是二者授课的方式,不尽相同。”


    即使如此,众人心里也明白,甲学次,必定更受蔡老的青睐。


    兰絮看透本质。


    她有点想躺倒了,怎么这里也搞实验班、重点班啊。


    不多时,卷子分了下来,是一张空白的纸。


    所有人的笔墨纸砚都备好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


    中,蔡老方清清嗓子:


    “考题是:若忻王,兆王,杭王三位王爷,同时请你当入幕之宾,你会选哪一位?一刻钟内作答。”


    当是时,学生们或惊讶,或畏惧,亦或不满。


    因为这道题,竟直点当今时局!


    三年前,太康六年,太子行巫蛊之术被废,幽禁于平亭夹道,太子党羽悉数被剪除。


    如今朝中,除了尚在襁褓的九皇子,仅剩忻王,兆王,杭王三位成年皇子。


    将来登顶大宝之人,必定是三王之一。


    蔡老的问题,稍微做了掩饰,可聪明人一听便知,这是变相询问,他们认为谁会登顶大宝。


    他们中,最大也不过十八岁的谢骅,最小的才十二岁,遇到这种问题,不少人傻眼了。


    他们面面相觑,想从彼此眼里,看到点什么。


    谢馆长便冷声:“不必沟通,也不准偷看旁人所写,否则,一律逐出崇学馆。”


    学生们赶紧低头。


    只是,这种问题,背地里和至亲好友,都不好明聊,怎么可以写在纸上?


    不说有因言获罪的可能,将来,被拿去当他们站队结党的证据,仕途也都毁了!


    一眼望过去,不少人犹犹豫豫,不知如何落笔。


    但有一些学生,早就奋笔疾书。


    譬如谢家嫡长女谢玉君、卫国公世子江之珩、长宁侯次子冯嘉……


    傅洵替蔡老掌眼,这些动笔的孩子,全都是他们事先了解过的可塑之才。


    果真没出他们所料。


    傅洵正要收回目光,突的,在堂屋的末尾,最后一排,也有一人在挥洒着笔头。


    蔡老认出那位是自挂东南枝的谢十一,他摸着胡须,露出笑容。


    傅洵则拧起眉头。


    他袖手,从台上走了下去,他所过之处,本来正焦头烂额的学子,都僵硬了,屏住呼吸,等傅洵离开,才敢继续思考。


    兰絮是等到傅洵走到她身后,才发现,他的目标是她。


    他即便尽力敛起呼吸,将自己融入空气似的,存在感依然很强。


    兰絮笔下一撇颤抖了。


    救命啊!


    被监考老师看试卷是什么感觉,头皮都要炸了啊!


    兰絮欲哭无泪,调


    整了一会儿心态后,才又埋头,拖拖拉拉地写着。


    傅洵也看清了她卷上的字。


    第一反应是丑。


    都说字如其人,他承认,谢十一生得端正,但笔下的字,就像螃蟹爬似的,扭扭歪歪,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