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咒术师基因窃取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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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捕获了。


    用人类的话来说,应该是被纳入了。


    黑发的男人有着一张姣好而秀气的脸蛋,耳垂上挂着两枚黑曜石耳钉,高高在上。


    我听到那些人叫他——


    “直哉少爷”。


    我被关进了漆黑的房间里,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又冷又累。


    小腹酸麻而胀痛,让我的神志变得不清醒起来。


    门被打开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


    直到那个男人走进来,穿着洁白袜套的脚毫不客气地踹我,我听到他跋扈的声音:“喂,死了吗?”


    我在朦胧中抬起头,看到那双狠厉的凤眼,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纹付羽织袴,每一根发丝都干脆整洁,白皙而分明的脸上却挂着不耐烦的恶意。


    “没死就赶紧给我爬起来,麻烦的女人。”


    没等我做出任何答复,他就已经开始大声抱怨了起来:“啊啊,都怪那个该死的六眼,干嘛把这种事情扔给我啊。”


    他的眼神中有着怨恨和恼怒,像是阴暗隐秘的毒蛇一般,“咝咝”地吞吐着蛇信,但我却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自卑。


    我被套上了枷锁,被称为“直哉少爷”的家伙却只是用一根指头勾着绳子,像是牵着牛羊一样的畜生把我拉出了屋子。


    那天,阳光很好。


    我敛下眸子,看到了他骨节分明纤瘦有度的白皙手掌,小心翼翼地食指点了点,沙哑的声音从我嗓子里冒出来:“直哉……直哉少爷,我要……我要去哪里呢?”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


    反而看到他转过身来,脸上分明是厌恶和憎恨。


    脚掌踹过来,我被狠狠踩在地上,他的脸、那张好看的脸就那样凑过来,接着犹如诅咒一般恶意地笑着,对我说:“喂喂,你在说什么啊?下贱的女人,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呢?”


    我瞪大了眼睛,野猫一样瑟缩的瞳孔露出来,在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脆弱、可怜、悲哀的阶下囚。


    我:“对,对不起,大人。”


    他满意地笑,“对嘛,就要这样,要时刻保持你这副样子哦,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蝼蚁失败时的废物表情了。”


    他应该是把对谁的恶意统统扔在了我身上,我只能低着头,忍受着周围那些异样的眼光,然后走进属于“禅院”的私家车里,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禅院家是个好地方。


    古朴的家风、优越的环境。


    但这里的每一处都充斥着腐朽的气息。


    我跪坐在那些人面前,看着他们高高在上地评判我,直哉少爷就坐在其中。他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指间的指环,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搭在金色的眼眸前,一副与世无争的美丽模样。


    我听到,他说:“既然这么难决定,干脆就扔进柄里吧。”


    他旁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脸上表露出了迟疑和犹豫,他泛着血丝的眼睛悄悄瞟了一眼直哉少爷,结结巴巴开口:“但,直哉那里,是不是还需要一个侍女呢?”


    直哉少爷烦闷地皱眉,大声抱怨:“我需要这么一个下贱的女人来侍奉吗?”


    我轻易地看到了老头眼中的贪婪。


    他和我的目的似乎是一样的。


    我默不作声,像是一个精美的玩偶一样,跪坐在原地,表现得堂皇而恐惧。


    弱小而下贱的女人,呆在禅院家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样的女人一般只有两个去处,最肮脏的柴房以及男人的床上。


    被搞大肚子,诞下禅院家的子嗣。有术式的家伙会成为家族的助力,而没有术式的家伙则会被早早打发出去,一代又一代循环。


    悲哀的禅院。


    但那位直哉少爷全好像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种高贵的筛选,他以自己的禅院血脉为骄傲。


    他高高地抬起头,走到我面前,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审视的目光从眉眼滑到脖子,接着又落在了我的唇间,我看到他眼眸中迸发出微小的渴望。


    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却转瞬即逝。


    他的命令给我落下了最后一道锁:“既然如此,那就来我房里吧。”


    就这样,我从一个“孤女”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直哉少爷的侍女,端茶倒水,样样不落。


    起初我什么都不懂。


    我笨手笨脚,经常一不留神就会做错事情,接着就会得到直哉少爷大声的辱骂。其余的侍女都缩着脖子瑟瑟发抖,而我像个木头一样跪在地上,俯下身去,一跪就是一个晚上。


    直哉少爷应该是很不爽我这样的人的。


    他很喜欢折磨别人,喜欢看到别人因为害怕而露出的表情,那个时候的他像是美艳剧毒的蛇,放肆大笑,精致的面孔扭曲而暴戾。


    而我,是块木头。


    不会哭也不会笑,漂亮的脸蛋和丰腴的身体都变成了摆设。


    他眼眸中的恼怒和挫败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被他折腾得最狠的。


    他晚上要喝茶,我就要穿着轻薄的衣服,一直跪在门口,端着茶杯等他使唤。在他面前,我永远无法抬头,只能弓着身子,像只乌龟一样任由他摆布。


    他经常恶劣地按着我的头,像是把我的脖子当成了靠枕一样容纳他的手臂,肆意地欺辱我。这样能让他快乐,这样能让他获得快/感。


    我偶尔哭泣。


    但哭是很少的。


    更多的是用那双乌黑而无害的猫瞳注视着他,委屈和不安化作眸中一汪秋水,像是注视着天神一样,然后孺慕地喊他“大人”。


    他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会就此作罢的,但偶有例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看到我这副懦弱的样子,只会变本加厉。


    像是个幼稚的孩子。


    他的心情不好,全世界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我在禅院家待过了半个月。


    直到那一天,直哉少爷手里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书,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红,气势汹汹地走回来,直截了当地坐在了主位上。


    我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跪坐在他腿侧,手掌扶上去,声音细小:“大人,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是禅院直哉房间里的规矩,主人是不必主动去做些什么的,侍女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扭曲而恐怖。


    我看到那双漂亮的金色双眸发着抖,匀实的手掌紧紧抓着书页,上面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她精致的脸上泛着情/色的潮红,和直哉少爷的神情出了奇得相似。


    直哉少爷转过脸来,语气中是恍惚,他轻飘飘地问我:“你做过/爱吗?”


    这个深闺中的大少爷,似乎刚刚见证了一场超出他认知的事态,神情暴露出了少有的脆弱和无知。


    啊。


    我抬着眼睛,浅色的唇瓣抿起来,怯怯地摇头,“没有。”


    按照我的表现,我应当是连“做/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几分疑惑,“那是什么呢?大人。”


    直哉少爷从我的无知中汲取到了自信,他放下手中那本书页,目光开始黏连在了我的脸上。


    这次他不再只是看着,而是伸出手来,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