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梦摘星

作品:《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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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天明。


    天正好蒙蒙黑的时候,府里闹出了一阵响动,很快又恢复安静。


    孟挽桑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而陆家祠堂里灯火通明。


    祠堂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高大的影子映了进来。


    团蒲上跪坐的老人睁开了眼。


    “可是睡下了?”


    “睡下了。”


    祠堂大门开着,里头点燃的烛火被风吹的跳动了一下,男子便将房门严严实实关上。


    “南珍没事,母亲放心,只不过这次确实有些吓着了。”


    进来的男子正是定安候陆阳飇,见他老母要起身,陆阳飇上前亲自搀扶。


    “没事就好,近来让出厨子给她好好补补,你也多看看她。帮她稳稳心神。”顿了顿,“苏家那丫头可安好?”


    “儿子知晓。苏家姑娘受了点轻微地皮外伤,被宋翰墨送回去了。”


    “宋翰墨?她同永安都订婚了,这番做法怕是不妥。你晚些见到宋老将军,不必言明,只是提上一嘴便好。”


    “是。天都要亮了,母亲早些回去没休息吧。”


    祠堂里的灵牌很多,只有一个很新,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雕着陆婉容三个字。


    陆老夫人松开落在陆阳飇手臂上发手,望向灵牌的眼底染上一抹痛色和怜惜,颤巍上前拿着帕子将灵牌仔细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也早不来了,等会天就亮了。反正也睡不着,我这老婆子还是多看看阿婉,陪着她说说话好了。”


    灯光照在她的端正挽起的发上,央出几缕银丝,吐露颓态,展露几分出苍老。


    “今日永安的模样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也无所顾忌了。今日老生卖着这张老脸,才将永安给留下。”


    她将手中的灵牌放下,又仔细扶正。


    陆阳飇就在一旁看着,眼底也央出一点痛色。


    这些年陆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外人眼中光鲜亮丽,没人知道她心底的痛。


    而灵案上的那座灵牌的表面都被磨的很光滑,像涂了油一样,却是被她日日擦拭出来的。


    “好。”顿了顿,“我会待她同南珍一样,母亲放心。”


    陆老夫人没说话,只是从案上拿了香,借着屋中烛火点燃,等香燃出烟气,这才缓缓开口。


    “阿婉已经死了很多年。”


    “这些年我们对永安不闻不问,已然亏欠她太多。断然不能在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让他活生生将永安给养废了!”


    陆阳飇取过陆老夫人递来的三炷香,知晓她心中忧虑,郑重的安抚她。


    “母亲放心,过几日,我就上朝请求圣上将永安送去书院静读。”方才将香插入香灰里将没讲完的话说尽,“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姐姐的孩子,那便是我的孩子,我定当替阿姐照顾好她。”


    自己生的孩子,自然知晓他的秉性。


    可是有些事从不是有心,就能行的,陆老夫人叹着气。


    “这事不容易,也罢,你尽力而为。”


    “母亲宽心。这事早前我就同太子商量过。”顿了顿,陆阳飇继续道,“到时永安有夫子管教着,在加上有太子殿下从旁的照看,定能将她身上的坏毛病改掉。”


    老者浅浅叹了口气。


    “希望吧。”


    *


    她身上有伤,昨日又折腾了一日。


    这一觉孟挽桑差点没睡昏死,醒来已经日上三更。


    春花也已经守在旁侧,而在旁边还有一道略微高大点的身影。


    孟挽桑没有看清,便轻轻唤他。


    “谢玉衡。”


    相对谢玉衡声音清列,耳旁的声音更沉一些。


    “看清楚我是谁?”


    孟挽桑迷迷糊糊的睁眼,待看到同自己有几分像的脸庞时,剩下的那几分迷糊,都全部被吓得清醒了过来。


    “孟越泽!你怎么在这!”


    面前的人,生了一双桃花眼,纯白略微有些白,气质温柔沉稳,和她的嚣张跋扈全然不同。


    “孤昨日回皇城的。”


    此刻眉目微微皱起,显出略微的不悦。


    “你近来越发无法无天,没个章法。”


    “身上有伤就别瞎跑,好好在府中带着,日后也别在去大理寺里。孤会替你处理干净,何必脏了你自己的手。”


    孟挽桑听着这话,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具句尸体,打着恶心脸色有些发白。


    “你看到尸体了?”


    “路过恰好看到。”


    他并没有细看,只是匆匆一瞥。


    但还是瞧见了一点的。


    那尸身被杀死的手段太过残忍,想到这,孟越泽的脸色和难看了些。


    “你个姑娘家,手段柔和些。”


    这人不是她杀的,依照原主脾气被这般说教,怕是找就同他吵起来了。孟挽桑却是低着头没吭声,这已然让孟越泽震惊了。


    以为她确实被昨日的事下懵了,看到她胸口渗血的伤,对她也生出一点心疼。


    但心疼归心疼,正事归正事。


    在回京时路上,这皇城里的事他也多有听闻,闹的最大的就是她围困刘府还抢了人小妾。


    “谢玉衡的死同你有没有关系?”


    孟挽桑下意识用眼角余光瞄谢玉衡,不清楚他是不是试探。


    “没有。”


    孟越泽松了口气。


    “最好没有!”顿了顿,“过几日我会派人去谢国请罪。将这事一五一十地区说清楚。”


    “不行!”


    “这事父皇也不会同意的!”


    “而且谢玉衡也不一定就死了,不一定他还活着呢!”


    “你派人去告知他们谢玉衡死了,还不如派人好好找找,说不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还活着被你给找着了呢!”


    孟越泽拧眉,心底生出疑虑。


    “永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挽桑也发觉她情绪过激,看来身上带伤,她情绪也不太稳定,嘴巴也每个牢靠。


    “没什么意思,我就打个比方。”心惊的给自己话头找补,“此事不能这么草率决定,一定要同父皇商议过才可以!”


    孟越泽倒也没那般急。


    毕竟事关重大,确实谨慎些,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部查清楚比较好


    “知道了,你好好养伤。”


    孟越泽没有就留。


    走的也利落,只是路过时,瞧见谢玉衡方才停下步子。


    出于好心,提点一二。


    “你叫谢玉衡?这个名字不好,披着旁人的东西,只会一辈子拢在阴影里。”


    “太子殿下!”


    孟越泽说的很轻,孟挽桑并不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怕他胡说八道,让她的任务重回原点。


    孟越泽确实笑了,自然看得出她着急,不急不缓道。


    “她不是什么好归宿。谢玉衡也不是什么好名。”继续好心提醒,“找个机会早些离开吧。”


    “殿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