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梦摘星

作品:《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

    《当我救赎的剧本全员be后》全本免费阅读


    血顺着指尖不断的滴在地上,赤红的长鞭坠地,她连最后一点握着长鞭的力气都无。就连站着都觉得费力气,身子也跟着无力的倒下。


    “殿下!”


    春花被吓得几乎失声,她赶到时就见到殿下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替谢玉衡挡刀!


    倒下前孟挽桑也听到了春花的惊呼,心底悬着的那口气彻底放下,刚才久等不到,有一瞬间她都怀疑系统的话,以为她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放松后只觉得眼皮子越发沉重,耳畔也只有厚重繁杂的脚步声渐进,心底生出一股安心,他们总算是赶到了。


    孟挽桑并没有倒在地上,她的身后是谢玉衡,此刻就伏在他的背上,匕首还插在胸口,她不敢完全压着,怕匕首更加刺入。


    支棱着,半悬空的挂在谢玉衡的身上。


    “你还有力气吗?”一说话,胸口的伤口就会被牵扯到,撕裂的疼,孟挽桑喘着气,艰难的稳住气息,“扶孤去树下休息片刻。”


    空气中散发着血腥气,谢玉衡的衣襟前也染上了孟挽桑的血,谢玉衡僵硬着身子没动,感觉着身后的力气渐渐加重。


    那种感觉很奇怪。


    他嘴唇微微扯动,最后也只是问。


    “殿下累了?可是想睡觉?”


    没等谢玉衡扶她过去,就感觉到背上一轻,孟挽桑就被人从他的背上拉开。


    男子呱噪的嗓音,同春花担忧的视线一起出现在视野里。


    孟挽桑的知觉也渐渐涣散,紧随其后被一片黑暗所取代。


    等她在醒来,眼前便是青绿色的纱幔,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四周干燥而温暖。


    “春花。”


    迷糊中,面前的人身量很高,将她头顶的光线都给挡去,身上衣衫破旧,被血水染的不成样,随着他近前,带着一股血腥气。


    “殿下醒了?”回应她的嗓音低哑沉,不似女子清丽。


    孟挽桑这才将人看清,面前的人肤色雪白,面上还染着鲜红的血,干固在皮肤上。


    不是春花,而是谢玉衡。


    他眉眼清澈,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亦躺着血,而匕首也不偏不倚正对着她胸口上的伤处。


    这把匕首就是早上她给谢玉衡的那把。


    “谢玉衡……”孟挽桑干咳着,“你在做什么?”她使了好些力气,声音仍旧细微。


    好在落在胸口上的匕首挪开,被他收起。


    “奴只是想替殿下差看伤口。”


    孟挽桑闻着血腥味,又觉得胸口泛疼,干咳着就要起来。


    床板传来细细声响。


    “殿下要起来?”


    “嗯。”


    孟挽桑胸口痛的厉害,随口应了一声,将被褥掀开,右手捂着胸口起身。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能起来,谢玉衡就俯下身,将手臂伸了过来。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瞧见他眼睑上差点被下睫毛遮住的一点红,刚巧落在他的眼尾上。


    孟挽桑分不出那是干固的血,还是一颗细小是血痣。


    “殿下?”


    她迟疑了一秒,转而将手的放在他的手臂上。


    本想自己借他手臂的支撑起来,后背却抚上一抹温凉,激的孟挽桑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腰上的触觉很凉,将她大半腰肢抵/着,很有力量。


    孟挽桑愣神时,那道凉意已然拖着她的腰,一点点稳当的将她扶起。


    背上的力道很快褪去,只是那股凉意似乎还残存着,渗透衣衫,若有似无的缠着她。


    谢玉衡起身后,就将放在她身前的手臂收回,未曾坐下,而是立在床榻边上。


    孟挽桑不自在的挪着屁股,又往床榻里面挪了些,靠上木栏,背后有了事物依靠,才将那股怪异压下些许。


    又挪着身子悄悄离他远了些,才靠着床栏打量着谢玉衡。


    眼前气氛让她实在觉得诡异。


    一觉醒来谢玉衡变得如此殷勤,她还真的是不习惯,鸡皮疙瘩都要长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变态倒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总不可能是,她替谢玉衡挡上一刀,就将他这座冰山捂化了吧。


    心底思忖着,左手扶着肩膀,轻轻动了动胳膊。


    “你怎么还在这?自己去找大夫替你瞧瞧伤处,让春花给你安排个房间,早些回去休息吧。”


    “奴伤势无碍。”顿了顿,“殿下就不怕我出府就跑了吗?”


    孟挽桑本想借此早些将他支开,只是他说无碍,便也只能作罢。


    胸口阵阵刺痛,实在疼的厉害,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褪下,只剩一件里衣。


    “春花呢?”


    “大夫刚来瞧过,春花姑娘正在厨房替殿下熬药。”顿了顿,“奴替殿下上药。”


    未等孟挽桑在问,谢玉衡就已经转身去取桌案上春花落下的伤药。


    孟挽桑离开,才小心的掀起衣襟一角,却被痛的冷汗淋漓,甚至有些晕眩。细软的布料□□固的血粘在伤口处,一时间掀开来,只好将衣角合上。


    孟挽桑靠着床栏缓了会,在睁眼,面前就递来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殿下可要喝茶?”


    孟挽桑紧紧握着栏杆,等看晕眩过去,看清眼前的物件,才接过茶杯。


    她的喉咙被痛的干而哑。


    “殿下先喝茶,奴替你处理伤口。”


    “不用。”


    孟挽桑的嗓音已经哑的不成样,捏着被子迟疑了一秒。今日谢玉衡太反常,对她实在太好了些。


    “殿下放心,奴的手法很好,不会弄疼殿下的。”


    “奴有眼疾看不见的,殿下不放心,可以在用纱布将眼睛蒙上,在替殿下伤药。”他歪了歪头,“还是殿下嫌弃奴触及你的玉体?”


    “殿下若是厌恶,上完药后,自可将奴的双手斩去。”


    他说的很认真,不似玩笑话。孟挽桑也被他的认真给唬住。


    “不用了,我不嫌弃你,也没怀疑你。”


    “那殿下为何不肯?”他在开口,似是惋惜,担忧,“殿下想要春花姑娘上药吧!那可要好些时间,伤口怕是还要痛上好久。”


    孟挽桑同他僵持了良久,伤口处就拖着已然有些发炎,额上的汗不断滚落,就等不到春花。


    她认命的浅浅叹了口气,最终妥协。


    “上药吧。”


    谢玉衡本就捧着药瓶在她身前候着,闻言在她身前跪坐下来。


    因为他瞧不见,怕他找不着伤口,孟挽桑便先拉着他的手,虚虚的附在伤口处。


    他转而又用指尖轻轻摸过伤口上破开的衣料,确定了伤口大小和位置,才拨开匕首刀鞘,用匕首的刀尖一点点挑开衣衫,又将那层染血的布料割掉。


    孟挽桑被痛的茶盏都有些拿不稳,险些脱手,将茶水撒在被褥上,好在谢玉衡极时将她的手稳住,又从她手中将那盏茶水取走。


    “殿下还要喝吗?”


    “不用了。”


    开口已经哑的厉害,嗓音甚至有些发颤。即便孟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