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娘们呢!

作品:《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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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家私宅。


    直到天黑,被叫到严家的商人们,这才满脸红光的走出府门。


    同样的,严绍庭也是满脸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严虎却是哭丧着一张脸,觉得自己这一次陪着大少爷胡闹,等阁老和小阁老从宫里回来,肯定是死定了。


    府门前。


    严绍庭双手抱拳:“诸位慢走,等正月里空闲下来,我在崇文门外请大伙吃酒。”


    京师九门,崇文门乃是税关所在,崇文铁龟更是名响京都,自河北涿州等地运来的美酒佳酿,都要走崇文门进入内城。


    城门内外,多有酒家挂着南路烧酒的招牌,便是这等缘由。


    恍恍惚惚提心吊胆了半日的商贾们,此刻也算是满载而归,个个笑脸应下。


    严虎瞧着自家大少爷和这帮奸商笑谈甚欢,心中却是愈发的不安起来。


    等商人们离去之后,严绍庭方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府。


    仅仅是今天这一趟,自己便得了個大丰收。


    如今北京城里寻常私宅和门面均价,大抵是在五两左右一间。


    严家在北京城里就有私宅一千五百间,自然都是好地段好屋子,但也大抵作价十两银子一间。


    今日全部卖出,便是得银一万五千余两。


    房产不过是小钱。


    真正的大钱,却都是那些书画、家具、成衣、丝绸布料、金银器具等。


    譬如布匹,严家存着的自然不是寻常布匹,都是上好的料子,最低也得六两银子一匹。


    而诸如织金、提金、妆花等织成料,更是一匹就价值数十两白银。


    光是布匹一项,今天就谈成了五十万两的价格。


    再有便是金银器,也有十万余两。


    最后就是诸如螺钿彩漆大八部床、雕嵌大理石床、彩漆雕漆八步中床、描金穿藤雕花凉床等等床具,就高达五百余件,作价十万两。


    而一些零碎的物件加起来,也卖出了二十万两左右。


    这么些东西里,反倒是私宅房屋铺面最不值钱。


    林林总总全部加起来,竟然是卖出了百万两白银。


    加上严绍庭知晓的,严家在京中府上后花园地窖里还藏银二百万两。


    算起来,现在就有三百万两白银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了。


    可就是这些,还不是严家全部的家产。


    至于说严府收藏的那些字画古书,严绍庭今天倒是一件都没有售出。


    这些东西,且不说过后还可以献给嘉靖换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就单凭这些东西在后世的价值,自己也得给保护好。


    反倒是严家名下并没有多少田产,有一些也都是安置在江西老家,不过万余亩。


    连某位半座松江府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而整个严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四五百万两的家产。


    想到正德朝时太监刘瑾被抄家时,就抄出了千万两白银的家产,严绍庭不得不感叹了一声。


    “带队伍,当真是费钱!”


    严家贪污的肯定不止现有的这么些家产,但其中除了那些字画珍宝外,诸如现银等黄白之物,大多都被严家用来收买下面的官员了。


    回到前府,看着被除了几张桌椅板凳,已经被搬空的正堂,严绍庭信心满满。


    严虎却是哀嚎了一声。


    “少爷,咱们这回恐怕是死定了!”


    几名仆役缩在角落里,虽然不曾说话,但脸色和眼神同样的难看。


    严绍庭却是不管这些。


    严嵩和严世蕃不在家,严嵩老妻已死,严家现在就他最大。


    严绍庭手握着今日卖严家的账本,看向严虎:“你明日在城中逛逛,若是遇到有欧逻巴国来的夷商,就给弄到府上来。”


    严虎苦着脸:“少爷您要找夷商作甚?该不会是要把咱们家的东西给卖到欧逻巴国去吧?”


    死了死了。


    死定了。


    严虎已经能想象到,等明日阁老、小阁老回来,看着家徒四壁的严府,届时会是何等的怒火。


    严绍庭却是一瞪眼:“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严虎憋着嘴:“自然是您是少爷。”


    “那还有什么问题?”严绍庭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换一个长随。


    还没有意识到有职业危机的严虎,只能是无可奈何的点着头:“少爷最大,小的不敢再问了。”


    严绍庭哼哼着:“那就睡觉去。”


    严虎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少爷可要小的去叫四姑娘伺候歇息?”


    这里的四姑娘并不是指一个人。


    而是严府熙春、念夏、敛秋、拂冬四位一直伺候在严绍庭身边的婢女。


    严绍庭一瞪眼。


    严家再有几年就要完犊子了,这厮竟然还让自己喊侍女伺候歇息。


    自己是这样的人?


    “就让熙春在外间伺候吧。”


    严绍庭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


    翌日。


    大明门外。


    一名仪态端正,肤色白皙,神色阴沉的男子,搀扶着一名身形瘦削高挑,却鞠着腰行走颤巍巍的老人,到了一架马车前。


    守在马车前的车夫搬来木台阶,小心翼翼的躬身候在一旁。


    “阁老、小阁老慢些。”


    严世蕃穿着红袍,脸色有些憔悴,搀扶着老父亲严嵩登上马车,然后就听车夫说了些话,随后才进了马车里。


    严嵩进了马车,就昏昏欲睡的靠着坐下。


    等严世蕃进来后,严嵩这才微微睁开双眼:“昨日宫外都生了何事?”


    严世蕃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