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国舅爷他不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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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亮。


    段铮觉浅,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苏云溪正坐在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她是何时醒的,还是根本没怎么睡。


    一脸倦色,眼圈发红。


    对上他的视线,她道:“我昨晚上说的话是认真的。”没有愤怒,只淡淡垂下睫,平静似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瞒你。”


    静了一瞬,她重新看向他:“段铮,我心疼听雪的遭遇,我不想让他再去流浪。”


    只是陈述,求他别管她,并不奢他同情,也不想让他同情。


    而如此也算是开诚布公,若因此事和离,倒省的她因为他脑子坏了的事百般纠结怎么去说,也算是阴差阳错如了她的愿。


    段铮不语,只是凝视着她。


    昨晚最重要的事一字不提,倒是一睁开眼就提另一个男人,分明是时刻记挂着,她说对听雪无意,要他如何相信?


    “夫人迟迟不愿与我洞房,百般推诿,原是心里有了他人。”他探身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至身前,逼视着她,“我说的对吗?”


    眼神锐利。


    苏云溪手腕被抓的疼,试图逃脱他的钳制:“我没有。”


    “没有?”段铮发出一声冷笑,“不喜欢他?你心疼他?时时处处为他考虑?这叫不喜欢?苏云溪,你小时候真的读过书吗?你认字吗?”


    她面有薄怒:“我说了,我没有!”


    眼看又要吵起来,旧事重演,段铮猛的一拉,将她拢进怀中。


    他整个覆上,在她耳边转了话题:“就是说夫人最喜欢的还是我?那便甚好,只不过我们尚未洞房,夫人应该不知道,男人早上是不能惹的。”说罢更紧地压住她,语气邪肆,“你再动一下,我不介意把我们的洞房提前,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顶了她一下。


    苏云溪失声尖叫,脖子迅速漫上一层绯色:“你……”


    她只想蜷成一团,却也只能蜷在他怀中,越蜷就越亲密,脸贴着他,想离开他又不许。


    “你再动?”他越发恶劣,她再也不敢挣,乖乖伏在他手下。


    段铮发现自己找到了治住她的办法。


    苏云溪吃硬不吃软,俗称叫做给脸不要脸。他好言相劝,哄着护着安抚着,就是不行,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她才肯安静下来。


    段铮其实不喜欢这样。


    他总觉得,她人在他身边,心却越来越远。


    昨夜她的抗拒,悲哀哭泣的模样历历在目。也因此他舍不得去强迫她,却没想到她发现了他的软肋后,不仅不感动,反过来仗着他舍不得,在他心上狂踩。


    此刻再想来,段铮也不相信她昨晚那副死样子,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真的甘愿,方才明白过来怀里这个人怕是早就算好了要如何拿捏他,才敢大言不惭说两天。而他被惊喜冲昏头脑,忘了她是只狐狸。


    所以原本今晚会发生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像是叹息,满是无奈,又像是对她不满,“苏英英,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苏云溪不吭。


    段铮说话时,她耳朵里总像有只小虫子在爬,很不舒服,然而再痒也不敢再动,任他抱着,木呆呆地盯着帐子上绣的金色合欢。


    从昨夜开始,他好像变了,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人。


    她恍然明白,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不是狗,是不择手段的狼,是残忍嗜杀的虎,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她这个猎物。


    “说出来好不好?”他凑在她发间,徐徐诱她开口。


    她屏住呼吸。


    段铮没有再继续问她,松开手,只说了三个字:“出去吧!”


    察觉能脱身后,苏云溪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往门外跑,段铮便被她掩藏在了紧闭的门扉之后。


    跑到院里,苏云溪才回头。


    饮月从院外走进来,奇怪地看着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整个人都粉乎乎的?


    “昨夜去哪了?”苏云溪不满,“怎么不见人?”


    “……”饮月解释,“去睡觉了啊,夫人怎么忘了?是夫人说自己想看看月,要清净,才让我走的。”


    苏云溪一滞,好像确实如此,可她没想到段铮会回来。家里那么多的房间,他就偏偏过来在她眼前晃,还死赖着不走。


    饮月已经往屋里去了,要去收拾床铺。


    门打开了。


    段铮出现在敞开的门后,红衣在朝阳下扎人眼,眉间有着说不出的艳丽。


    饮月:“……”


    再回忆一下夫人,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踌躇不决,脚步一转果断跑了:“老爷夫人早饭想吃什么,我去找马管家!”


    “等等。”段铮沉着开口,看了一眼苏云溪,神色倨傲地对饮月道,“吃过饭让马管家去把昨日拉走的床拉回来,放回书房!”


    他还是决定放过她。


    苏云溪立在原地,走廊上的段铮怡然自得,吃饭去了。


    他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


    她不再看段铮的背影,去往饭厅。


    日升老高时,床被拉了回来。


    拉是给拉回来了,只是剩了一半。


    床不像床,像个榻,可怜巴巴地缩在书房窗子下。马管家抱来缎面软褥,一层层铺起来,多少有了点样子。


    他边铺边唠叨:“太窄了,睡不得,晚上要是睡觉怕是翻个身就要掉下来。”又说,“老爷还是跟夫人说两句好话,回去睡吧!”


    段铮沉默着,看窗台的光洒在窄榻上,只觉得刺眼。


    “夫妻之间的,谁家还没点鸡毛蒜皮?吵个架的是常事,打起来的都有。”说着说起自家的事,“我家老婆子一生气就爱摔东西,她一生气我就做一桌吃的,她吃完就没事了。”


    说着想笑,又凑过来:“夫人最爱玫瑰,玫瑰花露,玫瑰花饼什么的,这如今棚里的玫瑰开的正旺,要不老爷试试投夫人所好?说不定就消气了。”


    段铮若有所思。


    马管家看出他有想法,摆了摆手,要下人去找了个篮子。待段铮做出决定时,工具早已准备妥当。


    “老爷一番心意,夫人一定会感动的!”马管家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