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52

作品:《失忆后疯批前任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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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青费力地拿起那把大刀,崭新洁净的刀面照出林跃青纤细的身影。


    这把刀有点太沉了,沉到林跃青必须双手紧握才能拿起来。


    马厩里安静多了,只有几声沉闷的马蹄声,外面的人小心地往马厩里看林跃青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林跃青偏过头,看见那匹马正缓慢地走进来。


    那匹马边走边发出艰难的喘息声,最后砰的一声,前蹄弯曲,跪在了地上。


    马嘴大张,发出艰涩的哀鸣。


    奇怪的是,林跃青没有那么害怕马蹄声了。


    这是自三年前章景山纵马毁掉他的手之后,他第一次不为马蹄声而痛苦。


    太奇妙了,仿佛手上这把刀寄予了林跃青无穷的力量。


    林跃青甚至靠近了那匹马,


    这匹马显然是一匹训练有素的良马,性情温和、极通人性。


    黑马闻声抬头,他的眼睛闪着一片水光,像一对黑色的西洋珠。


    它的嘴里开始发出小声的、有频率的嘶嘶声。


    林跃青半蹲下来,他离这匹马更近了。


    他看见黑马华丽柔顺、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毛发下,是腐烂生疮的肉。


    它的肉随着呼吸起伏,身上的疮孔和里面钻出来的害虫也随之活动。


    这匹马病的太重了,活着对它来说是一种折磨。


    看着这匹马的眼睛,林跃青在里面看见了自己。


    这是一双比任何人都要清澈的眼睛。


    林跃青在很多人的眼睛里都欣赏过自己的倒影,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天底下那么多的人拼命地凑近他,发疯一般地向他诉说自己的眼睛里全都是他,慌不择路地扒开自己的眼睛让他看。


    然后他看了,并发现这实在是一双无聊的眼睛。


    林跃青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双手抚摸上这匹马的两腮,


    它病得太重了,此时下颌难以合上,嘴里不断涌出透明的唾液,林跃青却不嫌脏。


    青年想,


    随着双眼睛是不一样的。


    他看着这双眼睛,感受到了难以言表达熟悉感,进而一股无法自持的喜爱涌上心头。


    林跃青凝视着这匹马,就像照镜子一样,


    他看的不是一匹牲畜的眼睛,是他的眼睛,是一双痛苦、哀怨、柔和的双眼。


    林跃青手指活动,他想要做点什么。


    门外传来急促响亮的男声:


    “跃——青——”


    “跃——”


    那男声戛然而止,


    林跃青疑惑。


    青年低头,得到了答案。


    他触目就是自己染血的上衣,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鲜血像一把大火,燃烧在他身上。


    林跃青感到手指黏腻不堪,


    他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用脚边的麻绳把自己半毁的右手的刀柄死死绑在一起。


    眼前,他的刀埋在那匹黑马的脖颈处。


    它的大动脉被砍断,鲜血四溢。


    林跃青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他越笑越大,笑声在马厩里回荡。


    与此同时,他不知疲倦般地挥舞着手上的大刀,一下一下地向那匹马砍去。


    血肉飞溅,林跃青的耳边全是刀划破肉的声音。


    这匹马病得太重了,他的肌肉与血管都被各式各样的害虫蛀空,刀子连接空洞,势如破竹地砍下去。


    最后一下,马头落地。


    林跃青满意地抚摸着它油光水滑的毛发。


    然后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林跃青把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他无所谓这个人是尤凌南还是章景山,


    反正已经砍了一头畜生了,再把刀架在另一头畜生头上,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脖子上的刀,


    他看向林跃青,发现对方双目失焦。


    随即,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林跃青的刀尖。


    这个有些特殊意味的动作触到了林跃青敏感的神经,他双手脱力,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那把锋利的刀被绑在他的右手上,垂在身侧。


    男人绕到林跃青身后,用手捂住林跃青的眼睛,趴在他耳边用暧昧的声线说道:


    “猜猜老公是谁?”


    “猜错了就在这里玩烂跃青,说到做到。”


    “放心,这里都是执法人员,不会把跃青难堪的样子散布出去的。”


    刚刚林跃青只看清了男人的脸,可惜由于脸盲没办法判断树对方是谁。


    现在眼睛被对方蒙上,也没办法通过对方的衣服来判断。


    可是,他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话呢?


    林跃青去摸刀柄,却扑了个空。


    随即,脖颈间是冰凉的触感。


    “不乖,”


    “还没猜出来吗?”


    男人的热气在林跃青的耳际散开,青年连脊背都在发麻。


    呵,


    林跃青用牙齿咬住刀刃,随即从身侧抱起马头对着身后的人砸下去。


    身后的人被一击击中,林跃青趁机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抱起刀往后看,可惜鲜血模糊男人的上衣,让林跃青难以分辨男人的身份。


    林跃青向前跑啊跑,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林跃青抬头,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警惕。


    抱住青年的男人没穿制服,他用一种夹杂着心疼与其他复杂情感的眼神看着林跃青。


    然后,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捧起林跃青的脸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就像在为一只弄脏脸蛋的小猫清理一样。


    林跃青没什么反应,就站在那里任他擦脸。


    突然,青年抬起头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尤凌南,你在干什么?”


    林跃青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尤凌南,他的嘴动得比脑子快。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但一句话也没说。


    这是默认了。


    林跃青眼睛一酸,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是在可怜我吗?”


    “你凭什么可怜我尤凌南,我不要你的可怜!”


    林跃青一边说着,一边要从尤凌南的怀抱里挣脱开来。


    尤凌南却死死地把他抱在怀里,美好的身体在他怀里乱撞,他却只是盯着林跃青红透的耳侧。


    尤凌南想,


    真可爱,坏妻子。


    原来不怕人打也不怕人骂,只怕别人可怜自己。


    原来羞耻心都用在这种地方了,难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翻脸无情。


    既然被他发现了弱点,


    以后就不许抛弃他了哦。


    尤凌南亲了一口林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