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吴家灭门惨案

作品:《被病娇缠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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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姑娘,发现什么了?”


    萧原在原地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于是跑来与他们汇合。


    赵明月手里被燕殊塞了那块手帕,他拉开与赵明月之间的距离些许,带着盈盈笑意示意赵明月去和萧原说。


    赵明月明白永安侯这是想藏锋守拙,让她来说出发现的疑点。


    看来燕殊并不是原书中所说的是个美丽废物。


    赵明月垂眸,睫羽纤长遮住了眼底的沉思,再抬头时她已恢复了往日平静的脸色。


    “萧公子,你来看。”


    赵明月拢住身上的披风,燕殊的披风对于她来说有些太大了,衬得她身形愈发娇小。


    披风尾部差点拖了地,燕殊不知何时已经在身后默默为她提着披风。


    萧原随赵明月的提示看到了手帕中的不明粉末与前边僻静处的小洞。


    粉末原先是沾在小洞边的,受了潮沾了灰土,也不知能不能辨认是什么物质。


    萧原捧着手帕,小心道:“在下会亲自送去顺天府的。”


    偏远的小院子内叠石为山,曲水流觞,院落内的渠水正是通过这小洞口流向外面的。


    赵明月在观察过整个院落的布局之后得出这个结论,倒是这里的假山、小渠样式新得很。


    在原主记忆中这可是今年刚流行的风格,原主自己也想要一个这样的院落。


    不对劲。


    “萧原,查一下吴家府邸这处院落的布局。”


    “是。”


    赵明月的语气让萧原有种见了顶头上司的感觉,他立刻答了句是,神色认真地翻起卷宗。


    燕殊一开口便解答了赵明月心中的疑惑:“这处院落之前是没有这些曲水流觞的风景的,但那小洞却是在火灾前就存在的。”


    这时,萧原也查到了赵明月让他查的布局,他点头道:“确实如方公子所说。”


    闻言,赵明月蹲下身去搬开了挡住洞口的盆栽。


    这洞口边已经生了不少杂草,若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


    “阿殊,自己的披风拿好了。”


    赵明月将披风解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跃跃欲试,她口吻随意地说道。


    燕殊讶异地看看她,也猜不出赵明月要干什么,但他还是乖巧地点头,施施然地给自己系好了披风。


    她挽起袖子,毅然决然地钻进了洞口。


    没过多久,赵明月便在洞口卡住了,这洞口非常狭窄,赵明月努力了半天也没用。


    “这洞口极为狭窄,只能让比我体形更小的人通过。”


    见萧原想过来帮她,赵明月摆摆手,没过多久自己钻了出来,只是贵重的华服沾了灰尘。


    赵明月还想说什么,不料这地面极为湿滑,她不慎踩到了裙摆,猛地踉跄一下,就要向前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跌入一个怀抱,少年冰冷的手指滑过她的脖颈,搂住她的腰身。


    “姐姐,是我先接住你的。”


    燕殊语气极为明快,他替赵明月扶正了发间歪斜的银杏簪,眸中的春色倒映着赵明月慌张的神情。


    他面上浮现了极为浓艳的笑容,久病导致的殷红唇色,现在像是沾了血一般,让人不禁想起志异传说中能吸人精气的妖怪。


    “好的好的,多谢方公子救命之恩。”


    赵明月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她如同哄孩子般敷衍地夸赞燕殊,也许真带入了他们母亲的角色。


    萧原见赵明月被扶住,松了口气,准备扶住赵姑娘的手重新拿起了放在石上的卷宗。


    她借燕殊的力道站稳了身,拍拍自己衣裙上的灰尘,还好裙子没被划出几道口子。


    她眉头微皱,遗憾地说道:“才刚买的裙子呢,就脏成这样。等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和牙人说。”


    赵明月从萧原背着的布包中利索地取出燕殊送来的竹简,里面清晰地记录了吴家人的人际往来。


    她本来是准备先试探与吴家次子吴甫阁发生过口角的左都御史之子金昀。


    他有较为充分的作案动机,地位较高,也很有可能在灭门案后续的调查中动了手脚。


    在看到洞口后,她想调查的首要对象转为了那个唯一逃生的丫鬟。


    之前看卷宗里说丫鬟已经精神失常了,她的催眠术难以施展,就将调查丫鬟转为了次要。


    但现在看来她身形娇小,与之前溺水而死的吴家小女吴白薇关系也不错,知道那里有洞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赵明月将自己的打算和其余两人一一说明了,三人当下决定趁天色还没暗下来去找那个至关重要的幸存者。


    此时天边已出现了薄薄的一层余晖,牙人郑荣守在门口终于看到了赵妇人和她的儿子们。


    只是赵妇人衣裙不复来时的光彩夺目,似乎脏了许多。


    “郑牙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明月先发制人,她紧紧地绞着手帕,一副气急了的神色。


    郑牙人预感到这桩买卖要做不成了,但能送走赵妇人这尊大佛现在比什么都重要,他连忙为赵妇人推开门,方便她走出去。


    “这宅子怕是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刚人家走着走着就被绊倒了,真是晦气。”


    说到这,赵明月厌恶地用手帕在空中挥挥,仿佛是在赶她空中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郑牙人,毕竟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是我那丈夫死了……


    不对,是夫君生前辛辛苦苦赚来的,还是等这宅子干净了,我再来吧。”


    牙人汗流浃背地送走了母子三人,萧原已经忘了他的人设,默默地跟着赵明月踏出了吴家府邸。


    倒是燕殊还记着自己叛逆少年的人设,在经过牙人时眼风扫过郑荣,阴恻恻地对他笑了声。


    没过多久,他被演技同样炸裂的赵明月骂骂咧咧地拽了出去。


    破旧的屋子中,女子神色恍惚地躺在床上,不时喃喃着什么。


    满面皱纹的母亲半强制性地给她喂了些水,又被极度害怕的她失手打翻了水。


    赵明月换了更加方便行动的衣物,他们一行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蓉儿的家。


    丫鬟蓉儿恢复了原名何蓉,现在已经被家人接回家照顾。


    但时至今日,何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似乎日日沉浸在那场可怕的灭门火灾中。


    “我们是顺天府派来的,特来调查吴家灭门惨案。”萧原掏出顺天府的身份令牌,公事公办地说道。


    坐在家门口做工的何父听了,并不惊讶地点点头,之前也有衙门的人来调查,往往敷衍地问几句便离去了。


    何父与何母一起扶出蓬头垢面的何蓉,她一见到外人便极度缺乏安全感地缩成一团。


    何蓉双手瘦得和鸡爪一般,手扒着母亲的裤腿不让她走开。


    “小女得了失心疯,若吓到了大人们还请饶她一命。”


    何父的腰佝偻着,他观察三人的神色,见他们面色平静才大着胆子说。


    赵明月坐在了板凳上与何蓉平视,每等何蓉适应了才会再凑近何蓉,她侧耳倾听何蓉的自言自语。


    “她回来了,她回来索命了,她回来了!”何蓉越说越激动,她的话语一听便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赵明月与两人对视一眼,她站起身将何父何母拉到一旁,说明了自己想用祝由术获取线索的意图。


    何父何母自然是不敢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