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社恐成了疯批文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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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前,男生们一如既往丢三落四,不守规则,衣服穿的不符合规定,被老师勒令去更衣室换,女生组先男生一步进了体能室做拉伸。


    凛舟坐在门外长廊的椅子上,手上拿了本游泳科普类书籍在专注地看。


    更衣室内闹哄哄,交谈调笑的声音此起彼伏,比在市场赶集还要热闹。


    一边的体能室放着有节奏感的音乐,凛舟本就是喜静的性子,听着这阵声音不免心烦。若不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徐音晚的状态,他不会选择坐在这里。眉心一紧,又把注意力投入到书中,直至里边传来了“徐音晚”三个字。


    他翻页的手停下,眼锋镖似往里锁定。


    “何哥最近这手臂和腿都没练吗?今天都被徐音晚一女的给欺负了,啧啧啧,男人之耻哦。”


    “哎,之前我们还猜测这个凛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独子,能半路给放进来,没想到就是徐音晚玩的情趣。都玩到学校来了,不一般啊。”


    “这人看着长得凶,实际上还不是要依靠女人,也就赫一行不在,你们可别当他面说,平时可护着徐音晚了。说不定是三个人之间的情趣呢?”


    ……


    笑声猥琐不断,凛舟暗嗤一声,唇不屑一撇,男人八婆起来没别人什么事了。他起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下一秒,何方的声音传出。


    “他赫一行看得上这样的女人,老子是看不上。我今天也就是让着她,不跟她计较,不然她刚靠近我我就能一巴掌给她掀地上。”


    “哐”的一声,门被踹开。


    众人息声,视线往门外汇集。凛舟捏着拳矗在门口,室内外的光线差给他脸色也打上一层光和一层阴影的交错,他眼弧下扬,但薄薄的眼褶随着眼睛往上抬叠起,那淡薄的眉眼此刻尽是戾气。


    与平常的他全然不同,缄默高冷除外,更多的是暗流涌动的杀心。


    何方正想找他算账,虽不妨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但他也没那么容易被唬住,“怎么了?小陪读生,不会是哥哥们换衣服没带你,生气了?你磕几个响头,哄得哥几个高兴了说不定——”


    “啊!”何方话未必,凛舟的拳头就朝他不长眼地飞了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大喊一声捂住脸往后退倒。


    拳头没如预想般落他脸上,而是被扼制在了半空。


    何方胆怯地睁开一只眼,发现那个英雄是赫一行后,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同学之间,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


    凛舟不喜别人碰他,生理性反胃地抽开手,倔着一张脸,转了转手腕。


    赫一行看笑话似看他,“你说说你,凭你自己的条件能进这吗?还这么不老实,给我家小晚找事,要不是我成绩不好,轮得到你来?”


    何方凑过去,几个男生见此情形,也跟着出了更衣室。忽略凛舟的存在,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还刻意用肩膀撞他一下。


    “赫总小测准备得怎么样了?”


    “妥的。”


    “等会拉拉我呗?”何方语气里尽是谄媚,“你也知道这是开学第一次小测,成绩会公布的。”


    “拉你?”赫一行笑,“看我心情。”


    老师招呼男生组抓紧时间,凛舟被他们一路撞出了门,定定站在长廊,像个孤魂。太过显眼突出,老师冲他喊:“那还有个同学干什么的?还不快过来。”


    凛舟抬头对上老师的眼睛,赫一行转头,“老师,不用管他,说不定都不会游泳。”


    出乎意料的是,凛舟跟上队伍,接老师的话茬,“谁说我不会了?”


    ……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何方猛地叫住徐音晚,吼出的那两句,好似公布了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音晚能猜出这当中定是发生了点什么,可何方说凛舟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当然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他说。


    以她对凛舟的了解,他不是个喜欢参与纷争的人,真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肯定是何方触及了他的底线。


    徐音晚摁住凛舟的手,示意他冷静点,居高临下站在何方面前,“所以呢?”


    何方讶异,还想再补充几句,被徐音晚打断,“够了,我的人是什么样,需要你在这说三道四吗?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不然下次再见到你,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她不太擅长怼人,每次鼓起勇气假模假样一次要消耗她大半能量,心脏也跟着砰砰急跳,再说下去就要露怯了。


    说罢她抓住凛舟的手臂搭自己肩上扭头就走,也不顾凛舟的眼神也不可置信地定在她身上。


    肩上的受力越来越重,徐音晚的肩头被掌心勾住,让她停下无法向前。她疑惑转头,语气有点差,“干嘛?”


    “刚为什么不让他把话说完?”凛舟下巴往一侧扬了一下,好似何方就站他们面前。


    徐音晚略迟钝,等了两秒才回,“他说话不中听,我不想听了。”


    凛舟指尖在空气中敲打,观察着她的变化,“再不中听也是说的我,你不想知道他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不想。”徐音晚回答得很干脆,“我自己又不是看不见,干嘛要从别人那知道。”


    再说了,徐音晚腹诽,她可是看过全文的人,能不知道他也是有心机手段的吗?他的隐忍只是假象罢了。


    这回复让凛舟意外,他绷紧的唇角化开,扬眉笑了笑,配合标志性的寸头,野性十足。


    徐音晚现在就关心他手臂的伤能不能及时被处理好,以防感染,“别说话了,走不走?不走我不管你了。”


    凛舟搂着她,但力是松的,手臂虚搭在她肩,她的长发还带着湿意,润巴巴的,风一吹就贴在了他的手背,距离医务室就只有几米之隔,他别开脸,心也开始发痒,“腿抽筋还没缓过来,先站会儿。”


    徐音晚低头看他腿,弯身去触,“大腿还是小腿?”


    凛舟随口胡诌,“大腿。”


    徐音晚已经摸向小腿,用力掐了一把,凛舟下意识说:“对,是这。”


    徐音晚白了一眼直起身,斜睨他,“看来你大小腿都抽筋了?”


    凛舟咳了声,解释得很苍白,“差不多,在水里泡久了,感知力下降了。”


    徐音晚回想起他在水里一动不动,像死物般脸色死白的模样,有那么一瞬以为他死了。


    她没选择戳穿他,提醒道:“你以后别勉强自己了,要是不小心死了,我还得想办法给你收尸。”


    凛舟是看出来了,徐音晚这人平时安静得要命,怼起人来劲劲的,毫不含糊,“我要是真死了,你会怎么样?”


    “很简单啊。”徐音晚没矫情,“有两种情况,一是我回到我原本该在的地方,循规蹈矩的生活。二是宣告我的失败,重来一回。”


    她的话直白又含糊,凛舟不在深究,但头一回试探地说了句,“如果你无缝换了个陪读生,我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


    “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了。”徐音晚全然没被他的话吓到。


    “为什么?”


    “任人知道我上个陪读生死掉了,都不敢轻易靠近我,觉得是我这个人有猫腻。”徐音晚扣住他手臂,支撑好准备迈步,目光灼灼看他一眼,“所以你最好别死。”


    凛舟盯住她的脸,她的想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什么样,就怎么说,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心思。


    进医务室,上午给凛舟包扎手臂的医生看见又是他俩,端着器皿的手歇在半空,疑惑地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眼,“你们两个当我这是菜市场啊?白天来逛一下,晚上也来逛一下。”


    徐音晚脸皮薄,一听脸就红了,扣着指甲往门外退。


    凛舟把身上披的外套扯下,往前一步挡在徐音晚面前,遮住医生的视线,把外套往她头上一罩,侧身往后微微倒,隔着外套在她耳边留一句,“在外面走廊上等我,小事。”


    徐音晚莫名眼前一黑,清爽的柑橘香扑面,隔着外套的那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