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月亮珍宝

作品:《找了导演老攻后,我火遍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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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一小段演绎,裴正声的情绪有了不小的起伏。


    他并不是一个情感充沛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淡漠,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引起他的兴趣。


    虽然他在爱的环境里成长,但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懂什么是爱。


    裴正声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在别人都说小兔子可爱的年纪,他却只想着剖开那副毛绒的皮囊,找寻其中生命的真谛,他好奇究竟血要流多久,才可以真正的死亡。


    或许家里的人也察觉出了他的与众不同,但他们并没有把这个小孩子当作异类,甚至从来没有绝对他有什么疾病,而是加倍地给他爱,教会他明辨是非,教会他一个正常人应该有怎样的情绪。


    这其实很有用,他的家人在他的脖子上套上爱的枷锁,让他不至于成长为一个危险分子,裴正声虽然无法回报同等的爱,但是也将家人纳入了他的领地范围。


    就像他对丹增说的,更多的只是一种占有欲。


    他安安稳稳地长大,除了比较懒散冷淡之外,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一点,他是应该感激的,然而很遗憾,他并不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他的导师,老古板傅经书,导演系的教授,看人还是很准的。


    他说裴正声的镜头没有感情,他何止是镜头里没有,他整个人在这方面都欠缺得可怜。


    曾有过一段时间,傅经书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开始对感情这个东西感到好奇,他也因此进行过深刻的探究。


    这也是为什么坊间说他有一段时间很花的原因,他的确接触过很多男女,扮演不同性格的人来和他们谈恋爱。


    落到最后,都逃不过欲。


    物欲抑或是情、欲。


    他们总想在他身上获得些什么。


    这很无趣。


    很快,裴正声就失去了研究的兴趣。没有感情就没有吧,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丹增却不一样。


    他对这个人感兴趣,他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个让他产生占有欲的人。


    而刚才,仅仅只是简单的带入祁云的情绪,他身上的枷锁就摇摇欲坠,这让他很烦躁。


    裴正声讨厌失控的感觉。


    想要对丹增做一些事情,想把他做成自己的藏品,那双眼睛,如果脱离那副躯壳,是不是仍旧明亮?


    他那么乖,如果把他一直关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这样乖吗?


    所以他离开了,他怕自己真的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而“怕”,他竟然也会“怕”?


    裴正声手指颤抖,几乎要抽完一整包烟,即使如此,他仿佛仍能够听到狰狞地笑声……


    靶场的占地非常大,丹增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多少有点兴奋。


    枪械,是每个男人年少时的浪漫,丹增也不例外。


    他姥爷以前就有一把□□,是用来保护羊群不受狼侵扰的。


    狼是羊的天敌,高原上的狼真的十分恶劣,临近冬天更是猖獗,牧民对它们恨得牙痒痒。


    但是丹增他们有一年捡到了一窝狼崽子,瘦瘦小小,叫声尖细,和小狗没什么区别,丹增一家便用被狼咬死的羊去喂养这些小狼崽。


    直到他们长大,最后放归野外。


    这就是牧民的生存法则,是藏族人与自然之间的互动。他们敬畏自然,尊重自然,热爱自然。他们相信自己所获得的一切,都是自然的馈赠,就连自己,有一天也会回归自然。


    丹增姥爷的木仓后来就上交了,不允许打猎,要保护野生动物。


    小时候姥爷还说要教他打木仓呢,后来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这次能来靶场,他是真的非常激动。


    “呦,这是谁啊?这不是裴家小宝吗?”


    人未至声先到,爽朗中又带着些贱嗖嗖的,丹增先是看到了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和裴正声有的一拼,特别白,比裴正声还白,死了三天都未必有的那种白。


    等走近了,丹增也了然。


    这是个外国人,或许是西伯利亚高原血统,五官深邃,淡金色的头发,一双蓝眼睛炯炯有神。


    “八百年难得来一次,今天怎么有空啊?”


    这人是靶场的老板,别看这人长得一幅战斗民族的样儿,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本人还是维和退役老1兵,裴正礼的高中同学。


    以前他们两家住的近,他爸妈是外1交1官,总不在家,这人就总喜欢往裴正声家里跑。


    对于裴正声这个小糯米团子,喜欢得紧,老爱逗他,最喜欢看裴正声那副小大人的样儿。


    裴正声越是不搭理他,越是上赶着。


    “带个小朋友来学习学习。”裴正声转头示意,“丹增。”


    “小朋友?”他好奇地打量着丹增,咧着嘴笑,亲切道,“你好,我叫НиколайАндреевич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万科夫”


    以前总有人说丹增说话像是说鸟语,今天算是见识到别人说鸟语了。


    老实说,老长一串,丹增没记住。


    他似懂非懂点头,笑笑,伸出手回握,“你好。”


    裴正声冷冷拆穿,“王尼可,他就会那一句。”


    “欸!别拆我台啊。”王尼可不乐意了,手肘戳裴正声胸口,力道大得差点让他摔倒,王尼可匆忙把人扶住,“哎呦呦呦……”


    裴正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莽夫!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嘛。”王尼可笑嘻嘻的,“你不觉得当你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别人看你的震惊眼神还有那句你中文真好,很有意思吗?”


    “不觉得。”


    “所以是你教还是我教?”王尼可戏谑地看着裴正声。


    裴正声从小就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各种乱七八糟的兴趣班几乎都上过,并且各个成绩优异,学着学着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射击是为数不多到现在还偶尔玩一玩的。


    这个靶场他来的不少,还算比较熟悉。


    他抱着胳膊,不管王尼可是何种神色,懒散道,“我教。”


    “行,你教就你教。”


    王尼可打量丹增两眼,并没有看出什么过人之处,除了一双干净的眼睛。


    铁树开花,枯木逢春啊这是?


    稀罕事儿!


    他啧啧称奇,看他不把裴老三的秘密抖露出去。


    碍事的人走了,裴正声拉住丹增的手腕,朝着室内靶场走去。


    “摸过木仓吗?”他问。


    丹增点头,“小时候姥爷家里有把□□。”


    “开过吗?”


    “没,小时候太小了,木仓很沉,我拿不住。”


    “射击俱乐部的手木仓大部分用的是□□,轻巧,适合大部分人,十发子弹。”


    裴正声是个很细致的老师,他将护目镜和耳包递给丹增。


    护目镜可以防止弹壳回弹伤到眼睛,耳包则是因为火药推动的木仓械在射击时声音都很大,以免震伤耳朵。


    裴正声倒是什么都没带。


    他从身后握住丹增的手,腿插1进丹增双腿之间,气息就在人的耳边,“双腿分开,与肩同宽。”


    “右手虎口握住握把,食指和木仓身平行,不要扣住扳机,左手四指握住右手,大拇指放在右手大拇指下。”


    丹增的手臂被抬起,裴正声的手掌轻轻拖住丹增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木仓身轻点。


    “注意这个缺口。”他指的时木仓上方的那个口,“前方靶子上的圆环就是十环,那个圆环,木仓口,还有这个缺口,三点一线,然后扣动扳机。”


    “砰——”


    前面靶子被射中,这边机械的女声播报,“八环。”


    “不错。”裴正声放开人,在一旁抱着胳膊,懒洋洋开口,“继续。”


    “九环……十环……五环……”


    最后平均成绩8.5环,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已经算不错的成绩了。


    下了场,丹增明显还很兴奋,意犹未尽。


    “我是不是还蛮有天赋的?”得意洋洋地像个小孩子,眼睛也亮得很,看上去竟有些柔软。


    “嗯。”


    “我想看裴导打。”


    “可以。”


    裴正声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利落干脆,子弹上膛,眼神凌厉。


    “砰砰砰——”


    十连发,全部十环。


    丹增找不到形容词,只觉得那瞬间这个男人帅得没边儿了。


    射击之后,裴正声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慵懒了,嘴里咬着烟,就像事后一支烟,透着股子浪荡劲儿。


    迷人又危险。


    “还玩儿吗?”烟回到男人修长的手指间。


    “玩儿。”丹增被男妖精迷了心神,注意力只在那人骨节分明的手和殷红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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