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北地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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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闻君的手按在他的唇上。


    两人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对视,沈闻君道:“你若这样,我们连朋友也没得做。”


    朝格的眼睛湿漉漉的,沈闻君的手掌忽有些抖,是他在掌心舔了一口,她恼怒瞪他,他却一脸无辜地说:“我从没想过与你做朋友。”


    “都说了,也不要妄想做夫妻!”


    “好,是我独自痴心妄想觊觎你。”朝格压得她难受,他反倒有些委屈:“不过,我有一个两全的提议。”


    “什么?“


    “男女之间,不是只有朋友和夫妻这两种关系存在的。”他又用那种眼神看她了,沈闻君不由偏过头去,听他轻轻地说:“我听说中原的贵族成年之后,会有专门教导情#事的人……”


    沈闻君的语气硬邦邦的:“我又不是贵族。”


    “可你不懂这个,不是吗?”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她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凑近他的脸颊,横冲直撞地下嘴,与啃卤鸭脖无异。


    朝格认真地看着她:“不懂的东西就要学习,否则懈怠人生,岂不是辜负自己?”


    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可仔细一思索就觉得不妥,沈闻君皱眉:“那种事是陋习,怎么可以学习?何况这种事情,你我……”


    “你放心,此事一了我对你的执念或许尽数消解,说不定就可以放下了。到时候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也不会做任何让你为难的事,那个左思伦我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他忍耐。我也绝对不会做过分的事,你只管把我当作一个陌生人,挥之即来也可,就当……”


    朝格低声蹭了蹭她的侧脸,声音像钩子一样,哼哼唧唧地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沈闻君面露犹豫。


    察觉到她态度的松动,朝格添了一把火:“何况我们之前也都试过了,虽然只行了一半,多试一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反正之前都试过了。


    何况沈闻君承认,这件事上她确实愚钝。


    “那就——”


    朝格听到他答应了,欣喜若狂地扯衣服,松松垮垮的外衣挂在臂上。沈闻君见他露出劲瘦的腰身,那上面横亘着许多若隐若现的疤痕,胸口和臂上更是裹着渗血的纱布。


    沈闻君愣住。


    听苦云旗所说,她是知道他身上有很多伤疤的,却没想到他有这么多。


    脖子,手腕都是勒痕,手臂两个血洞和一道长疤痕,似乎被什么撕咬过。


    胸膛裹着厚厚的纱布,血迹渗出来,已经不能看了,得重新换。


    只有腰间是完好无损的。


    “对不起。”沈闻君心中有些难言:”我不知道你伤这么重。“


    看这新的伤口,应是在去左家之前就有的,这么重的伤,他那时候恐怕连站着都勉强。


    “没关系,都快好了。”


    沈闻君视线扫过的地方,朝格都觉得火燎燎的,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先前怕吓着你,现在想来你应该是不介意的。”


    当然不介意,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伤疤,连沈闻君自己也有一道,这还是少的。伤疤并不丑陋,而是沧桑和勋章。


    她羡慕地在他的伤疤上摸了一把,落在他没有伤口的腰腹,再次肯定了织女镇上那些已婚妇人口中所说的“好”。


    腰腹紧实,确实不错。虽不知道到底哪里对女子好,但挺好摸的。


    可能这就是其中一好。


    朝格忽地一喘。


    沈闻君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摸到我的伤口了。”


    “可你腰间没有伤口。”


    “有的,是旧伤。先前用药祛疤,现下你看不出来,可那侧的皮肤好像有些薄。“


    朝格深幽的目光看着她:”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你再摸一次确定一下?“


    沈闻君推他:”既然你有伤在身,那就不试了,好好养伤吧。“


    本想骗她再摸摸他,却没想到把自己坑了。


    这怎么能行!


    朝格手一扬,将外衣丢到床下,里衣半堆在腰间,难耐地贴了上去。


    仿若回到了两人成婚那天。


    可又跟成婚那天不太一样,具体是哪不太一样,沈闻君说不清楚。


    “为什么……不是……唇齿……相依?”


    她很艰难地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感受着脖颈处细小濡湿的啃噬,不,或许不应叫做啃噬,而是咬,是亲吻。从耳后到侧面,从耳垂到耳廓,沈闻君像被煮开的沸水,浑身腾腾地冒着热气。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像是在某一处落下一个火星,却烧了整片草地,她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贴近他,渴求他的亲近。


    “我们这就来唇齿相依……”


    亲吻如风雨,初是微风细雨。


    朝格极有耐心地在沈闻君唇角碾着,一下又一下,诱哄她张开嘴,如同将蚌壳撬开了一个缝隙那般,随后便露出真面目来。


    疾风骤雨落下,他吻得极为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搅弄得她喘不过气,脑袋也发懵,唇上的厮磨牵动了身体的纠缠,朝格的发辫压着她的发丝不断绞着,耳边是越发激烈的铃铛声。


    沈闻君还记得要问他:“你不是……要教我……如此快……我怎么能学会……”


    朝格含糊“嗯”了一声。


    沈闻君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听。


    他的手掌在沈闻君的腰间摩挲,带着滚烫的热度,难耐地隔着外衣,抚摸过她的脊骨,像是蛰伏的蛇,看准目标后,准备发起攻击。


    朝格将手从宽大的衣袖探了进去。


    感受到火热的掌心贴着肌肤,一寸一寸地往肩上和后背滑,沈闻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猛地扯朝格的小辫子,将他扯得微微离开自己:“说过不许做过分的事!”


    “好……”


    朝格的声音暗哑,眼神落在她交叠的领口,跃跃欲试地要去咬开。


    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年轻人,快出来喝药,年轻不注意身体,等老了有你受的。”苦云旗悠悠地说:“要是不答应,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沈闻君已反应过来,将他推开,起身整衣敛袖。


    朝格没坐稳,被推到地上,衣衫凌乱,眼神委屈且幽怨。


    朝格:“……”


    “……快把衣服穿好!”沈闻君神色慌乱,紧盯着门口。


    可苦云旗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并没有那么好的耳力,能探得里面的动静,但青天白日大门紧闭,连窗户也关得严实合缝,这不符合那个混小子的脾性。


    更何况乌金还告诉他,沈闻君来了。


    他都懒得想。


    半刻钟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