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Bloody Mary.9

作品:《灵异侦探又在用科学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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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雪窝在家里打游戏,不投胎,也不回家。问过,原因无他,就是不想,她厌恶了作业,也厌恶了说教。


    【姐姐不骂我?】


    “不想回家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错误。”白如尔淡淡回应。骑上小黄去学校。期末考近,五万重要,五千的奖学金也很重要。


    肩上一重,早已习惯的触感。


    白如尔借商店玻璃橱窗的反射的光窥视。


    左右肩上各坐了两只魂,一男一女,双手纠缠,头紧紧依偎,意识到白如尔在打量他们赶紧比心。


    一问,殉情。


    诉求:两人从水里被捞出来后双方家长非常生气不允许二人合葬。


    【我们想合葬。】


    简单。


    让两只魂深夜潜入托梦。说在地下孤苦伶仃,说只有对方才能完美自己的阴间生活,不然连魂魄都不得安息。如果不满足心愿便不保佑家人云云。


    次日,两只魂心愿达成,顺利合葬。


    魂很开心。


    家人很生气,发誓永远不祭奠。


    小七不开心:【我说一次一个慢慢走,不肯。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着一起走,闹着下辈子再续前缘。都死了还玩按闹分配那一套!我一次拖两只魂也很累的好不好!等我去上面参一本!让他们两个投胎成龙凤胎!】


    这怎么不算是有情人终成兄妹呢?


    白如尔忙着去自习室复习,忙着去图书馆查资料,准时参加考试。在图书馆里偶尔会撞见作怪藏书的小鬼,她便在小鬼的前额轻轻一弹让他们将书放回原位。


    这便有学生压着声音惊讶:“我确定这里刚才没有这本书。我找了很久不可能看错的。”同伴嘲笑一定是他看错了。


    偶尔会遇见王玄感,偶尔一起吃饭——她收了王玄感妈妈五万块钱,就算不能提供情绪价值也要学会陪伴,何况一起吃饭时王玄感永远主动给钱。


    他也曾笑着问她:“如尔同学,每次都是我给,你难道不觉得这是我轻视你、无视你自尊的一种表现?”


    “少爷,你以为拍偶像剧?你一个月零花二十万,这个数目不包括你卡上和虚拟支付的钱。而我一个月陪你吃喝加提供情绪价值只赚五万,其中一部分要交给你当房租。”微笑。“所以请不要在乎我的自尊,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麻烦用钱践踏我。”


    王玄感浅笑:“你和我认识的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


    “住口……”


    因为王玄感是“校草”。两人似乎在交往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校。


    许多人说他们郎钱女貌。


    这骂的,真是又脏又文雅。


    也有妒忌白如尔傍富二代的聚在一起吐槽她颜值不定,遇强则强,偶尔美得惊天动地,偶尔丑得惨绝人寰。


    听小鬼转述原话后白如尔挺胸抬头找到那个小团体,得,有男有女。王玄感这个“校草”还是有几分魅力。冷着脸,白如尔义正辞严:“究竟是谁告诉我的我就不说了,我就是‘颜值不定,遇强则强,偶尔美得惊天动地,偶尔丑得惨绝人寰’,但不好意思,王玄感喜欢。”说完,走人。


    让这个小团体的各位相互猜忌去吧。


    黄昏归家。


    走到僻静处被一群小流氓拦住拖上一辆车。


    白如尔一时有些兴奋。


    红裙少女的案子一直没有线索。


    警方排查了许久只查到前两位受害者的确都在一所补习学校听过课,将附近商户,学校老师同学查了个底朝天,最后抓了五个嫖.娼两个小偷三个毒虫。


    所以白如尔由任这群人抓自己。那些男人用胶带捆住她的手,封住她的嘴,她静静坐在车上听他们说污言秽语,默默盯着车中那些鲜血淋漓的少女的灵魂。


    其中没有红裙的少女。


    面包车开至一城外废弃工厂后停下,白如尔被他们从车上丢下,跌跌撞撞,险些摔倒。废弃工厂灯光昏暗,野犬吠声不休。


    面前十一个人,全是男人。


    为首的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个子,细眼猴嘴络腮胡。“你们怎么不把她打晕?”


    “老大,这妞很安静。何况堵住嘴呢,用的时候再撕开。”说话的人挤眉弄眼,另外几个听懂隐晦,哈哈大笑。


    “肯定被吓傻了。”


    “要不就是个天生的骚蹄子。”


    无聊。


    来都来了,看能不能找找案件的线索。


    白如尔闭上左眼全开阴阳眼之力,坦然与死在这里的灵魂对视。


    被滞留的魂灵留意到她的目光后缓缓靠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穿着上世纪的衣服,有的是最新潮的装扮。


    一个鲜血淋漓的年轻女孩的魂在其中尤为显眼。女孩看着眼熟,白如尔想了想很久才记得半年前有个女孩跳湖自杀的热搜,女人家人怀疑她受到性.侵犯,可尸体被泡胀、被严重污染。


    “小浪蹄子逼着一只眼,是在故意引诱我们吗?”一个男人走来撕开她嘴上的黑色胶带,他单手掐住她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啧啧,太漂亮了,比之前那几个都漂亮,应该能卖不少钱,。”


    白如尔没能在灵魂中找到红衣少女。


    确定与之前应该不是一个案子。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来都来了,帮帮小七。


    “麻烦帮我弄开手腕上的胶带。”她温言细语。


    那群人一愣,哈哈大笑。


    嘲弄还没出口,白如尔甩甩手站了起来,被缠了太久,略有些疼。被扯开的胶带散落在地上。她笑着看向看似虚空之处:“谢谢。你们帮我收拾他们,我帮你们完成心愿。”


    先前捏白如尔脸的男人忽觉自己的心被铁钩吊起,生生疼,生生慌。回望身后的兄弟,有人疑惑,有人窃窃私语,更多人一脸戏谑,像在笑看一场搞笑的舞台剧。


    “好的,你们的诉求我都记住了,麻烦。”白如尔看这那十一个人,恬淡一笑。


    “这贱蹄子,装,装什么?兄弟们,我们一起——”


    羊角风旋起。


    登时天昏地暗。


    昏暗的灯一闪一灭,一个孩子的魂挂在灯上,嘻嘻哈哈玩着灯泡。


    被抛掷在角落长草的砖石,生锈的器物像受到某种感召般,或轻飘飘飞起,或腾跃而上,在空中胡乱舞了一阵后将那群男人作为了最后的目标。


    沙土闯入他们的眼耳口鼻,堵塞呼吸。


    生锈的铁刃从他们脸上划过,硬生生撕拉开伤口。


    废弃的电线被硬生生扯下,化作长鞭。


    想逃,却闯不出鬼打墙。


    魂有力量,但力量渺小。


    可积土能成山,积水可成渊。


    灵魂聚集之地总会对活人产生重重影响。


    白如尔捡起捆缚手腕的胶带,以防现场留下自己的痕迹。


    领头的小个子穿过四散舞动的砖石闯入她的身边,他提着生了锈的钢管朝白如尔面门狠狠砸下!


    猫身避开钢管,白如尔捏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