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女装精怪

作品:《死对头他偷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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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朝此时心里把谢至言骂了百八遍,眼见得那两个守卫靠近,只能躲在大树后面,掐这嗓子,矫揉造作呼叫,这声音快把他自己都恶心吐了。


    “好可怕,我要回家…”


    他的头发被分成两半,用丝带扎成两条辫子垂在前胸,眉被描细了,嘴唇涂成了鬼艳的红,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拜谢至言的品味。


    “姑娘,别怕,我们带你回去,嘿嘿…”赌瞎子一步步靠近,前方隐隐约约出现女子背影,女子慌乱跑在林夜间,掩面而泣,声音哆嗦,似是吓得不清。


    他越是看到这样,心里淡定很多,不过是迷了路的女娇娘,能出什么问题,今夜正好享受一番美人在怀的乐趣。


    “这什么鬼东西!”


    还未靠近,四周浓雾似屏障把他们二人团团包围住,呼吸都是辛辣味,眼睛热胀,赌瞎子抬手搓着眼皮,眼睛火辣辣,疼得他直抽气。


    摸着瞎,想走出这白雾,结果臀部就被人踹了几脚。


    谢至言几个人服了丹药,五人从四面八方下狠手,不断揍人,揍得累了,才停歇,把人绑在不显眼的草堆里,用布塞住他们的嘴,才去解决剩下看守的二人。


    王璞今日穿的衣服正好是全白的衣袍,头上也就插了个玉簪,直接披头散发,眼睛下面被画上一团红点,嘴角红艳突出,他兴致勃勃躲在芳草堆里,扯着嗓子,幽幽叫魂。


    接下来轮到他演了。


    晚风兴起,天时地利,树叶摆动,半夜月色清明,冷飕飕的。


    看守的二人迟迟不见去探查情况的人回来,心中隐隐不对劲,只好商量着两个人一起去寻找。


    在离开驻守地方不远处,仔细寻找,也不见丝毫踪迹,就想原路反返,鸟厉声尖叫,扑翅骤飞声音响彻山谷,诡异的风吹来,身子瘦高的人面色惨白,搓了搓手臂,道:“我们快走吧,没准那二人在行圊。”


    旁边人看了他脸色惶恐,抬脚狠狠踢了他一下,骂骂咧咧,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撒泡马尿照照你胆子,难不成鬼还能吃了你。”


    “还我命来,我好冷,你们下来陪我好吗?”


    声音幽幽,带着强烈的怨气,刺耳,在静谧的深林非常突兀。


    “真的……真真有鬼!!”


    “闭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被我捉到,老子弄死他!”那人被身边人颤颤巍巍的语气,弄得火大,咬牙切齿对着四周骂。


    王璞演得非常过瘾,轻轻提起衣袍,不发动声音,从侧面出来,面无表情,肤色本来就白皙,导致那嘴唇异常的血红,他翻着白眼,一副丑态怪异的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别,别过来。”胆子特别小的看守,瞬间就晕了过去,和他一起的人,闻着旁边尿腥臭味,直接吐了一口泡沫在他身上,对着他身子踢了几下都不见人反应,暗骂一声废物,就抽出刀,对着前方穿着白衣的人冲过去。


    “收。”


    一声利落的指令,隐匿在草里的藤蔓,瞬间抬高,把顾不及的看守绑倒在地,他们趁势而上,直接压制住那人双手,像绑粽子般,把人扔在深处草堆。


    几人从刚才的看守嘴里敲出了一些事,这山寨建了许多年,巡逻看守的人也是接触不到重要的首领,只知道寨子里每月十五,圆月之夜,就会有一批姑娘被带上山,翌日会被带到山下,至于送往哪这几个人也都声称不知道。


    每批被带上山的姑娘全都被关押在寨子东侧小院子里,每日三餐都会有侍女送入,其它人都禁止入内。


    至于寨子背后的主家,外围看守的都没有见过真面目,只是听说那人神出鬼没,通常不会上山,这寨子只有三大李姓兄弟在镇守,平常也只会在北侧的屋内商讨。


    兄弟三人,原来是梨木村的屠夫,后来不知怎的上山做了山匪,初时还打劫山附近百姓养的牲畜,截了一次官运盐,就再没动静。


    现在谢至言他们在东侧,这边夜间巡逻看守也就四个人,不会有人换守,倒方便了谢至言他们行事。


    一路通过东侧的门,进入到直行的大路,路道旁还有两座房屋小院,院里在黑暗间还能透出火光,看来是有人彻夜看守。


    他们绕路直接去到路尽头,最东侧的大院,路上拿着火把巡逻的人,层出不穷,直行道路中央叉开几个小道,巡逻的几批人时不时会擦肩而过。


    看守相当紧密。


    谢至言学了乡野间口技,会模仿声音 ,利用猫叫声,掩盖住他们翻墙的动静,好在院内无人看守,院外站在大门看守的山匪还是挺多的。


    院内静悄悄,屋子大门掩盖,连窗户都用木桩横七竖八封死,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门被一把大金锁,锁住了,谢至言直接抬手拔了王璞头上的玉簪子,利落插入锁孔,耳朵细听锁内门道,“咔”的一声,瞬间开了。


    他才慢悠悠转着手上的簪子,抬脚推开门,一股浓重血腥味扑鼻而来。


    几个人捂着鼻悄声进入,空气弥漫尸臭味和血腥味混杂,黑漆漆,观不清周围有什么,谢至言直接从斜挎在肩的包袱,拿出个褐色竹筒子,掀了筒盖,倒出把精致的火折子,即刻间,小小光源蔓延四周,照亮着四周的观景。


    “什么都没有?!”苏朝小声惊呼。


    明明血腥味浓重,吸入鼻让人作呕,周遭确实干干净净的青砖,空旷的屋子,连个像样的案桌,床榻都没有。


    谢至言也觉得奇怪,脚靴踏在青砖上没有印记,这里应该经常有人打扫,火光照在他脸上,眼下的泪痣动人心弦。


    他踢了踢青砖,连着地砖四周都仔细走了一遍,结实,踩踏的声音不清脆,都是厚实泥土填补过,那就不是藏在地下。


    “哈秋—”


    苏朝不断打着喷嚏,他鼻子痒得不停,平日里就对气味特别敏感,一点味道就能在他身上放大数倍,所以平常他熏香都以淡香为主。


    谢至言听到苏朝那边动静,若有所思,走近他身边,似笑非笑看了眼苏朝,把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阿言,看我做甚?”,他狠狠抽了鼻子,抬手不停戳着下鼻处,缓解鼻腔里的痒意。


    “用你的鼻子去探探道,寻着墙绕一圈。”谢至言微笑抬了抬下巴,示意苏朝去周围用鼻子嗅味道来源,苏朝秒懂整个人趴在墙上,仔细闻。


    王璞看着苏朝动作,停下来步伐,好心情调侃:“你还别说,阿朝这狗鼻子还挺灵的,难怪每次偷藏在学堂的桂花糕都能被这厮精准找到,祸害个一干二净,一点也没给我剩下。”


    齐峪不说话,因为他是主谋。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几个看热闹的过来搭把手。”苏朝闻到一处墙面,被里面传来的腐臭味熏得头昏脑胀 ,一瞬间身子都起了凉意。


    谢至言上前低了快手帕,闻着手帕上淡淡青草味,苏朝才缓过神,嘴里关不住话,眼神意味深长盯着面露嫌弃的谢至言,“青草味的手帕,阿言,这味道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谢至言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帕子直接扔在了苏朝脸上,“说这么多,显得你很懂?”


    他不耐烦踢了一脸八卦的苏朝,问道:嗅出什么来了吗?”


    苏朝不满:“能换个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