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心不在焉

作品:《梁上妻(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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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宣玉将香囊挂在身上,跃到七师姐身侧,接过了那捆枯枝。


    “七师姐,剩下的就交给师妹,你先歇一阵儿。”


    梁宣玉说完,飞下了树。


    七师姐手背向身后,握着剑,望着十一师妹身姿翩若惊鸿,抛撒枯枝的身影,忽而道,“小十一虽性子肆意,遇到事,却一向有始有终,信诺且从不出尔反尔,我相信小十一会稳妥的处置小师弟的事,不会叫你受委屈。”


    阮言卿微侧眸。


    七师姐直视前方,看着那大片鬼草,“能知道这些鬼草,并道出来历,我想小郎君一定有过不同一般的境遇,小十一想来也十分好奇,只是从不会有逼问之心,小郎君若想与小十一走的长久,不妨与小十一坦诚相待,如此,方能情真意坚,不相负,永相守。”


    阮言卿眸底些许思量,看向正点燃火把的女君,微垂了眼帘。


    七师姐没再开口,也不曾一观阮言卿的神情,一切点到为止。


    大片鬼草燃烧,浓烟滚滚。


    梁宣玉落回到小郎君身侧,看向七师姐,“七师姐,我们兵分两路,寻到怪物踪迹,便吹响竹哨。”


    “好。”


    七师姐颔首,飞身离开。


    梁宣玉看向小郎君,“七师姐方才说了什么,小郎君,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阮言卿微抬眸,“梁宣玉,若要坦诚相待,你当如何?”


    “什么?”


    梁宣玉微扬了下眉。


    “若按你七师姐话中之意,我们的赌局便不作数了。”


    阮言卿眸色微淡,望着女君的眼睛,“梁宣玉,你以为如何?”


    “七师姐说的是这个?”


    梁宣玉笑了声,抱剑,“既然击掌为誓,应下赌局,怎能轻易言弃?”


    梁宣玉弯眸,微微俯身,剑柄轻碰下巴,几分戏谑的打趣。


    “且七师姐不知赌局之事,小郎君如此,莫不是觉得赢在下无望,想要使诈?”


    “梁宣玉,你赢不了我。”


    系着面纱的小郎君挨近女君,握住了女君手中长剑,一字一顿的说道。


    梁宣玉气息微屏,微微偏开眸,轻咳一声。


    “小郎君这话,言之尚早了些。”


    梁宣玉直起身,长剑被小郎君的手握着,也不扯回,微微笑起来。


    “不过,输给小郎君,在下倒也没那么不情愿,只是小郎君如此认真,在下若是显得敷衍,未免有戏弄小郎君之嫌,所以赌局,在下不会相让。”


    阮言卿松开了女君长剑。


    “这是你七师姐的意思,是你拒绝了,梁宣玉。”


    梁宣玉抱剑,微挑眉梢,“小郎君在这儿等着我,看来七师姐的话,定是说的十分有道理,才让小郎君有了动摇,这我倒是好奇了,小郎君并非是会因她人三言两语,而随意改变决定之人,七师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有此成效?”


    阮言卿轻垂凤眸,“我并非不会动摇。”


    玉碎般的音色微有波澜。


    “也并非因为你七师姐。”


    梁宣玉微扬了下眉,小郎君的话怎么怪怪的?


    “梁宣玉,竹哨可是骊山剑派传信之物?”


    小郎君却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女君方才话中所言竹哨。


    梁宣玉收回思绪,轻笑,“小郎君好奇?”


    梁宣玉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竹制的哨子,约小指般长短,粗细亦是相当,上有四个小孔,虽排在一起,却相隔不一。


    梁宣玉指着第一个孔,“小郎君,你瞧,这个离哨口最近的小孔,所发之音,仅能传递方圆半里,且声音细弱,唯有哨中灵虫可相互感知,吹一声,灵虫便会震翅,相近的哨子内灵虫便会跟着震翅,一声后,一炷香的时辰内,若相近哨子未曾吹响,灵虫便不会再震翅回应此哨,其余三个孔,亦是如此,仅是传递的距离不同,依次为方圆五里,八里,十里,乃是师傅为防小师弟走失,特意制作此哨,骊山剑派上下皆手持一枚,时日一久,后才渐引为传信之用。”


    “小郎君,可要瞧瞧?”


    梁宣玉将竹哨递出。


    阮言卿伸手接过,观了一眼,“此哨若毁,该如何?”


    “自然是只能回一趟骊山。”


    梁宣玉笑语。


    “此灵虫只在骊山才有,无需喂食,且喜眠,师傅当时思虑许久,才选中此虫置入哨中。”


    “原来如此。”


    阮言卿眸底若有所思。


    梁宣玉轻轻扬眉,“小郎君喜欢?”


    阮言卿微拢掌心,“你想给我?”


    “此物于小郎君无用,但暂留在小郎君之手,若遇危险,可吹响此哨,以免我有顾不及之处,小郎君不至于在此地陷入危险之境。”


    梁宣玉含着笑,“此乃有备无患,小郎君,不必推辞。”


    密林中,沈簪星远远望见滚滚浓烟,当即跃过树梢,朝着浓烟升起处赶来。


    涂抹丑角妆容的戏子臂弯处铃铛微晃,身边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或坐或立或躺,有些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唠着闲话。


    一道身影飞过视野。


    其中一人抹了把眼,拉扯靠着树,望天的同伴,指着那离开的身影,低嚷道,“你瞧,那是不是画中人当时拼命护着的那个郎君?”


    同伴眨了眨眼,依旧哈欠连天。


    “好像还真是,奇怪,今日怎么只有他自己?”


    “看样子,好像是落单了。”


    “别说,方才看他过去,就是像在找谁的样子。”


    “哎,你说,要与他交代吗?”


    “交代?他脾气古里古怪的,说给他知道,要是把人给刺激了,怎么办?”


    “可是,你不想看戏吗?你们就不想瞧瞧,那些新来的东西究竟有多厉害吗?”


    “方才不是放跑出去了一个吗?”


    “那算什么,两三下就没影了,我就眨了下眼的功夫,就没看清场面。”


    “那……就交代交代?”


    “你去。”


    “不不不,看到那副打扮,我这开口都觉得怵的慌。”


    “那你去。”


    “凭什么呀,方才那个怪物就是我放的,被他瞪的那一眼,我到现下都心慌的厉害,生怕他把虫子放我身上了。”


    “那究竟谁去?不都想看看那些东西的威力吗?没人去说,咱们还看什么热闹?”


    “这话有理,姐妹们待在这儿,又没酒又没肉的,还连着几日旷着,就光看这几棵树,看的都快吐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咱们划拳,谁输,谁去。”


    “这个法子好。”


    “没错。”


    “来来来来,都来,咱们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