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感到愉悦

作品:《梁上妻(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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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宣玉将这纸折起,收入袖中,没来由的感到愉悦。


    收拾停当后,穿过长廊,去寻了小郎君。


    凉亭里,石案前,小郎君安坐着,凤眸望着女君身影,将面前的茶盏推到女君眼前。


    “小郎君,这是……”


    梁宣玉迈进亭中,坐下,看了眼茶盏中盛着的清水。


    “解药。”


    小郎君言简意赅,继续提笔。


    梁宣玉眸底的笑几乎溢出来,“小郎君,怎么知道我是来问你要软筋散的解药的?”


    “多谢小郎君,手下留情。”


    梁宣玉端起茶盏饮下,轻笑着揖手,眉眼含笑。


    “那张纸呢?”


    阮言卿笔停了下,凤眸轻抬,看了眼女君动作,不经意的问道。


    梁宣玉笑起来,抬起手,指指袖子,“好好收着呢,小郎君的墨宝,怎好随意丢弃?”


    阮言卿笔微微紧了下,看向女君手指的位置,收回目光,淡道。


    “那也是你的墨宝。”


    “这如何能一样?小郎君的神来一笔,可谓实在妙极,不然哪有留着的必要?”


    梁宣玉支起下巴,眉微弯。


    “小郎君,一会儿我就去与泠王的那个侍卫好好聊聊,定要让她知道知道我家小郎君可不是好欺负的。”


    阮言卿笔尖微顿了下,“梁宣玉,你打算离开县衙了么?”


    “小郎君也知道住县衙非长久之计,一会儿若能见到泠王,我会想法子打消她对你的念头,若见不到,让那个侍卫明白我的意思,代为传达给她的主子,只要那泠王是个有野心的,会明白与我们鱼死网破,她也捞不着好处,至少在太女之位人选出来以前,她会投鼠忌器,不敢再嚣张的与我们作对了。”


    梁宣玉解释道,“另外,我也不能说全无私心,小郎君,有些事,我耽搁不得,况且外头的那些怪物,继续放任下去,不知会多添多少伤亡,我不能坐视不管,再者,小郎君与我本就是被软禁在此,乖乖的任由她们看押,只会显得我们可欺,如此纵容下去,对方的试探不会停止,而我有意警告泠王之举,威慑便不会如设想的那般顺利,小郎君你的安危,便始终是不能确保是全然无恙的,如此,让我如何安心?”


    阮言卿眸底浮起一丝暗色,“那你是打算与你的十师姐会合了,是吗?”


    “不,十师姐身边有小师弟,还有无法自保的花小掌柜,若是与她们会合,势必会让她们陷入危险当中,难免有顾不及的时候,不如我与小郎君两个人来得方便。”


    梁宣玉摇了摇头,支起下巴,望着系着面纱的小郎君。


    “我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小郎君一人,不知小郎君可放心跟着在下?”


    凤眸间暗色褪去,阮言卿提笔写着药方,没有抬眸。


    “我信你。”


    梁宣玉笑起来,“能得小郎君信任,在下深感荣幸。”


    女君转了转茶盏,说着站起。


    “如此,我便去寻那侍卫,小郎君且候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话音落下,女君身影消失在凉亭间,抬眸望去,只能瞧见一抹残影。


    阮言卿放下笔,“泠王心腹,可曾察觉自己已经中毒?”


    “无。”


    一道黑影落下,跪在地上回道。


    “她的那些手下,敲打的还欠些火候。”


    阮言卿看向黑影。


    “属下已经派人往她们的膳食里下了泄肠散,如今她们个个体软力疲,精力懈怠,加之昨夜那些蛇蝎毒物的惊吓,她们已有离去之意。”


    影卫揖手,赶忙道。


    “如此,泠王心腹独木难支,想来梁女君只需稍稍威吓一二,便足以震慑住她。”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阮言卿将写好的药方叠起,合拢,音色很淡。


    影卫应下,“郎君放心,动手时,那心腹只会渐渐发觉内力不支,至于那些手下,今早已经灌下参汤,面上与常人无异,拼杀起来,梁女君的伤不会受到影响,更不会发觉端倪。”


    “那位近日可有消息?”


    阮言卿凤眸抬起。


    “镇武侯前两日突然去了滁州,那位私下约见了镇武侯,泠王的两桩官司似乎已经有了眉目。”


    影卫回禀。


    阮言卿眉目清冷,音色微凉,“朝堂只手遮天的镇武侯,怎会为这种事犯难。”


    凤眸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为了那个位子,押注了泠王,却一次次……”


    影卫埋着头,不敢接话。


    “镇武侯豢养私兵之所,绝不止一处,派人查明白。”


    阮言卿衣袖下指紧蜷,眸底冷意浮上来。


    “诺。”


    院落正院,女君一柄软剑,几乎没费多少力,就将数十人撂翻了。


    梁宣玉微微挑眉,这么弱?


    泠王到底是有眼力,还是没眼力,怎么眼光差到此种地步?


    “喂,我说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梁宣玉脚一勾,将侍卫的长剑拿在手里,一剑插在侍卫手腕,打量侍卫神色,微笑,“阁下,莫非以为我是在说笑?”


    “你!”


    侍卫咬牙,脸色苍白,汗流满面,伸去拿剑的手被钉在地上,痛入骨髓,依旧满眼的狠色。


    “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哦?”


    梁宣玉眸中几分戏谑,“如此有骨气?”


    手中剑旋了半圈,伴随着侍卫倒吸冷气的声音。


    梁宣玉眉目含笑,“还不说泠王在何处么?”


    “你杀了我吧!”


    侍卫触及女君眸间跃跃欲试的兴味神采,瞳孔微缩了下,抿着的唇颤起来,干脆阖上眼。


    “主辱臣死,我左右是个死,死在你手里,殿下定会厚葬我,连我的家人都能受到照拂,死也不亏了。”


    “你倒是还有几分胆气。”


    梁宣玉眉微扬,拔起了剑。


    “不过,你不说,还有她们呀。”


    梁宣玉长剑剑锋直指倒地离的最近的一个手下,笑着踱步过去。


    “说,泠王,她在哪儿?”


    那手下看着那长剑寒光,径直眼一翻,晕了过去。


    梁宣玉眸间一丝诧异划过,剑戳了戳翻眼晕过去的手下面颊,“至于么?”


    “那就……你好了。”


    梁宣玉眸光微侧,长剑随意的指向倒地不起的另一个手下。


    这手下上下牙打颤,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你这意思是和她一样,一心求死,还是要说你不知道?”


    梁宣玉弯眸,“我的耐心不多了,不如就拿你开刀如何?”


    那人顿时憋青了脸,呛出口血来。


    “殿下她不在奉安县!她不在!”


    “原来是这样。”


    梁宣玉微微颔首,将长剑丢在地上。


    “虽然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堂堂泠王连皇帝的命令都敢如此阳奉阴违,当真是让在下开了眼。”


    梁宣玉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