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病美人拒做年代文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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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骄心里还惦记着没跟那俩人说上话,上次苏赫送的巧克力还怪好吃的咧。


    可是纪辉却很严肃,他说:“谁叫你俩来这种地方的,下次不许来了!”


    “还有那些人,全都是不好惹的,你见了他们要躲得远远的,你怎么还敢跟他们打招呼呢?”


    纪骄挺纳闷的,“哥,你自己不也跟他们在一起玩吗,你的朋友我都不能打招呼吗?”


    纪辉被纪骄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那不一样,我是男的,他们不敢怎么样,但你是女孩子,容易吃亏。”


    纪骄故意拉长声音:“哦,他们容易让女孩子吃亏啊,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辉:“……”


    侯佳慧也在旁边担忧的说:“是啊,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小辉,你还是少和他们来往吧。”


    纪辉满不在意:“你们不懂,这才叫有出息呢,在学校读书都读傻了,能有什么出息。”


    纪骄很无语,但是没办法,她哥现在这是叛逆期了,好的不学,竟学黑|帮电影里面江湖大哥小弟那一套,这可不是什么正途,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哥明白。


    侯佳慧不爱听纪辉这话,就说:“读书肯定更有出息,否则为什么家长只揍打架的,不揍读书的?”


    纪骄被她佳慧姐的话给逗笑了,纪辉被这俩人挤兑得没辙,跺着脚虎着脸只顾往前走,也不说话了。


    读书好,他也得是那读书的料啊,那他其实也怕挨他妈的揍,但是他就是看不进去书,有什么办法。


    纪辉心里念叨着,但是他知道这些话不能叫这俩人听见,否则传到他妈的耳朵里,他准要挨揍。


    一想到侯玉珍,纪辉就咧了咧嘴,他妈也真是的,小时候也就算了,他都这么大了,还挨揍呢,说出去非得叫自己这帮兄弟笑掉大牙。


    纪辉不情不愿的跟纪骄回了家,半路才发现他们这是要回老家。


    纪辉纳闷的说:“咱们回侯家村?”


    说罢,纪辉又想起了上次母女两个人过来看他们时表现出来的异样,纪辉的眉头皱了起来:“爸妈吵架了?”


    侯佳慧刚才在路上已经听纪骄说了这件事情,比较具体的,侯佳慧现在很生气,她跟纪辉不一样,她是姑姑的侄女,肯定跟侯玉珍更亲的,但是纪骄和纪辉是夫妻两个人共同的孩子,她不确定纪辉到底站在谁那一边。


    侯佳慧抿紧了唇,没有出声,她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他们兄妹俩拿主意。


    谁知,纪骄并没将整件事情都告诉纪辉,而是只轻描淡写的说爸妈吵架了。


    纪辉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爸又气妈了?”


    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他爸今早去学校找他,找他要走了家里的钥匙,说是自己把钥匙给弄丢了。


    纪辉当时没多想,就把钥匙给他了。


    纪骄说:“是啊,吵的很凶呢,妈现在又知道你逃学跑出去,别提多生气了。”


    纪辉心肝一颤。


    天知道侯玉珍有多想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他就死定了。


    纪辉脑子不会拐弯,根本没把纪明宏丢钥匙跟父母吵架这件事联系到一起,加之现在一直担心自己一会儿是不是要挨揍,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纪辉担心了一路,结果他们一进家门,就闻见了一股霸道逼人的香气,侯玉珍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正等着三个孩子。


    纪辉闻见菜香就开始咽口水了,他挎着一张脸,到侯玉珍跟前认错,“妈,我错了,你打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的姿势相当熟练,从他踏进院子闻见饭菜香味的那一秒开始,纪辉就在心中发誓了,就算他妈打死他,他今天也要吃三碗饭。


    谁知,侯玉珍只是看着他的脸,似是恍惚了一下,她拍了拍纪辉的肩膀,说:“嗯,先吃饭吧,都饿了。”


    说完,也不看纪辉,转头招呼拿碗筷的侯佳慧,叫大家一块吃饭。


    纪辉直接傻住了。


    纪骄也饿了,看见有这么多好吃的就高兴,她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爱吃的菜旁边,然后纳闷的说:“哥,你干什么呀,吃饭了。”


    “哦……”


    纪辉转过身来,挠了挠头。


    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纪辉纳闷的转过头去,看他妈。


    侯玉珍纳闷:“你看我干什么,不吃饭了?”


    “不是,”纪辉挠挠头,想说妈你不打我啊。


    但是他又憋住了,没见过讨打的,不挨打不是更好吗?


    纪辉一屁股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侯玉珍的表情。


    侯玉珍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挺平静的,非常正常。


    可就是因为太平静了,纪辉浑身难受,他看这样的侯玉珍别扭,他觉得侯玉珍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他揍一顿。


    纪辉张张嘴,又不想提让侯玉珍不开心的事情,自己在那里纠结来纠结去,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这会儿准得把自己给直接扭成一个麻花了。


    其余三人看见纪辉那变来变去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谁也没有出声。


    侯玉珍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她真的不想跟纪宏明过了,骄骄她肯定是得带在身边的,但是她不确定纪辉是不是会跟他爸,毕竟,纪家人重男轻女,纪家人对骄骄不好,但是纪宏明还是很疼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侯佳慧是不知道怎么说,纪骄跟侯玉珍的想法大抵相同,她也想看看她哥站在谁那边。


    最后,难受又纠结的纪辉只吃了一碗饭,倒是纪骄,最近胃口不错,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要是知道,以往她只能吃半碗的。


    纪骄心中还盘算着锻炼的计划,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一定要好好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吃完饭就散了,侯佳慧本想跟侯玉珍说说话,但是侯玉珍却叫她看书学习去。


    第二天,侯玉珍一大早就不见了,也没跟人说自己出门是干什么的,侯佳慧起了个大早,雷打不动的在看书,纪辉的屁股沾上凳子就浑身难受,他起个大早给家里人买了早饭,也没个人影了。


    纪骄回来的时候身上没带衣服,侯玉珍出门急,也是什么都没带,老家不常住,东西太少了。


    于是纪骄决定回去一趟,侯佳慧原本想跟她一起的,但是被纪骄给拒绝了,就来回一趟收拾几件衣服,她自己就行的,没人比她了解侯佳慧多渴望考上大学,她不能耽误侯佳慧学习。


    侯佳慧一想,就拿件衣服,应该是没事的,于是就让纪骄去了。


    纪骄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她今天睡了个懒觉,又吃了纪辉买回来的早饭,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暑假来了,盛夏也跟着来了,她骑车走在通往镇子的路上,沿边一排绿树投下绿色的阴凉,知了藏在上面,拼了命的喊叫。


    这条柏油马路是新修的,直通镇东的兴旺路,另一边的树还没栽起来,记忆中大片荒地的地方有铲车一直忙碌着,纪骄眺望过去,没看明白,但觉得不是要建厂就是要修路的。


    穿过兴旺路的时候,那片已经没什么人了,人都在厂子里面上班呢,路过地毯厂,纪骄鬼神使差的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不过什么都没看见。


    她一路骑到小区门口,开始累了,额头出了很多汗,还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跟昨天一趟,纪骄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素质是真的不行。


    她将自行车放在楼下,原地休息了一分钟,这才上楼去。


    原本,她的心情是不错的,甚至爬楼梯的时候还哼起了歌,可是她站在楼梯上,忽然听见了一些动静,那动静好像是从自家的楼门传来的,纪骄一下子止了声音。


    她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朝上面看去。


    家中房门打开着,里面还传来关柜子的声音,纪骄心中一惊,家里这是进贼了?


    心中着急,纪骄三步两步迈上台阶,闯进了屋里。


    “什么人——”


    话声戛然而止,正在翻箱倒柜的纪宏明不耐烦的抬起了头。


    纪骄眉头紧皱:“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侯玉珍说过,她已经把纪宏明的大门钥匙给拿走了。


    纪宏明最近一碰到这对母女就闹心,此时找不到钱也找不到存折,正愁没处发泄,此时一听见纪骄的话,登时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看着她:“我怎么在这,这是老子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在这!”


    纪骄不客气的说:“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小三那里才是你的家,你现在是贼!”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纪宏明原本就不喜欢这个总是病恹恹的女儿,他觉得自己为这个女儿花了太多的冤枉钱。


    谁家养孩子不是给口饭吃就行了,偏偏这个女儿,将来还要嫁人的,也没法为家里延续香火,却要花他那么多钱看病,他的工资原本应该让家里人生活的挺滋润的,结果因为她,月月没有结余,有时候还要借债。


    而且这个小兔崽子还只向着她妈,一个劲儿的顶撞他。


    纪宏明对上纪骄,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纪骄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就要把纪宏明往外头赶:“你给我走,休想拿家里的钱去养外面的野女人!”


    “有你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


    纪宏明快要气死了,扬起巴掌就要扇在纪骄的脸上。


    纪骄心下大惊,想要躲,可是她刚才骑了很远的车子过来,已经很累了,身体根本没有那么快的反应能力,她只能匆忙别过脸去,纪宏明的手指甲正好刮在她靠近耳朵的侧脸上,刮出了又长又红的一道血印子。


    饶是这样,纪骄也在庆幸自己反应快,只听刚才那掌风就知道,纪宏明是下了死手的,她要是挨了这巴掌,这会儿准要天旋地转了。


    纪骄的心中烧起熊熊怒火,好啊,她这个父亲真是好得很啊,真是与剧情之中无差别的恶毒,只要一想到他日后会害得他们有多惨,纪骄心中那团火就怎么都熄不掉。


    她的心中堵塞得厉害,醒来之后就始终萦绕在心头的那种惶恐和不安,倾数如一块沉闷的巨石压迫在心头,纪骄觉得自己有些心率不齐,喘不上气,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只想做点什么将这股郁气给发泄出去。


    纪骄真的很想发疯。


    看见纪宏明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她跑去厨房,又把那日拎过的菜刀给提了出来。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叫纪宏明毁了她的人生,毁了所有人的人生。


    如果纪宏明还要那么做,她是要跟他拼命的。


    纪宏明眼看着纪骄那巴掌大的小脸儿鼓起一个刺目的红道子,有点被惊吓到,也有点懊恼。


    被惊吓到是因为他真的动手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要知道,侯玉珍宝贝这个女儿宝贝得不行,要是被侯玉珍知道了,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懊恼也并不是后悔自己对纪骄动手了,他是没想到纪骄居然会躲,还敢反抗!


    在他的认知里面,这个从没被他认真对待过的小女儿就是胆怯的,乖巧的,家长说什么她都会听。


    也是了,纪宏明想,如果她真是自己认知中的那样,那晚恐怕就不会冒着雨跑出去了。


    纪宏明的火气还未消减下去,就见纪骄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一把雪亮的菜刀。


    纪宏明震惊:“你要干什么?”


    纪骄轮着菜刀就朝纪宏明冲了过去:“你不是要打死我吗,你打啊,今天不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要是让你拿走一分钱,不用你打死,我自己就死在这里!”


    纪宏明觉得纪骄疯了,这副架势像是要跟他拼命一样。


    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