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学吻

作品:《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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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孟微澜闭上眼睛,浅浅地将唇印了上去,然后唇瓣微移,描摹着傅云生的唇形,即使心跳如鼓,她也足够耐心,如同小兽般重复着吸吮的动作。


    傅云生觉得自己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断了,而他自己则变成了一只提线木偶,任凭孟微澜对他动作,他却没有还手的意志。


    就这样干吻着,空气都变得焦灼起来,然后孟微澜张开嘴,伸出小舌,轻轻探进傅云生情不自禁张开的嘴中,这下,他总算试探着开始回应,一下又一下,纠缠到一起,然后又恋恋不舍的分开,紧接着又像磁铁一般再次触碰到一块儿去。


    他们开始湿吻,不过与其说是湿吻,还不如说他们在一边学习一边实践,实在难得的是,这一夜里的两个人都拥有无比耐心,仿佛他们已经开始相爱。


    年少不知情起,后来回想起“学吻”的这夜,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情。


    孟微澜对这个吻很满意,比起傅云生主动的那次,这次的体验感堪称完美,而两人分开后,她又变回红着脸害羞的那个孟微澜。


    傅云生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喉结滚动,声音喑哑低沉,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无奈地只吐出一个音节,“水。”


    孟微澜如梦初醒,连忙站起来走到茶几旁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端过去。


    傅云生喝过水,目光飘忽地看向旁边,而孟微澜也没有与他对视交流,两个人静谧地待了一会儿。


    “能不能,”


    傅云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切怎么会就这样发展了,可这明明是他想要的,但当列车朝终点冲得太快的时候,他又没那么舒心满意了,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想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找到一句能开口说的话。


    “请你帮我拿本书过来?”


    孟微澜即刻便起身,选了两本书拿回来,傅云生拿起其中一本开始看,孟微澜便拿起另外一本,“我可以看这本吗?”


    傅云生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道:“你随意。”


    孟微澜手里的是一本植物大全,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她并不识得,好在里面的绘图精细无比,植物的纹理图样都被捕捉下来,是平常肉眼所看不见的,她也逐渐看入了神。


    一页纸被翻过,孟微澜抬头问傅云生,“你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吗?”说着,她将书递给傅云生看了一眼。


    傅云生放下自己手中的这本,倒扣在床上,接过孟微澜手里的这本,张嘴给她读了一小段,大概只有两三句,告诉她,“这是意大利语。”


    “你会意大利语啊。”孟微澜有些惊讶,她虽然听不懂,但方才傅云生的语速并不慢,应当是流利的,这不像是普通修习就能达到的水平。


    傅云生目光有些深意,他看向她一眼,然后移开,随后告诉她,“我母亲教我的。”


    梁挽薇有七年留意经历,所以他从牙牙学语时便被她带着进行双语学习。


    “你学得挺好的,伯母会为你开心的。”孟微澜并不知道还有这种渊源,想了想,只好有些干巴巴地说了句。


    傅云生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他学得好不好他是不知道,但她那时候应该没怎么开心过,这他知道。


    傅云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总之他低下头不再与孟微澜说话。


    他将自己的那本书拿起来继续看,心不在焉地翻了十几页,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会儿,反复折腾了许久,这才瞧了一眼身旁很安静的孟微澜。


    那本书被她合上放在脚边,她倚着椅背,已经睡着了。


    孟微澜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


    两手空空,就那样搭在腿上,有点凉。


    温度唤醒了孟微澜,她伸出手在兜里摸手机,什么也没有寻到,傅云生这个房间,常年是见不到太阳光照进来的,现下没开灯,什么都瞧不见,更遑论依照日光估摸时间。


    模糊之中,孟微澜甚至怀疑,自己只是睡过去了一两个小时,她还记得她将书仔细合好,以防她睡着了弄皱傅云生的藏书。


    现在到底几点了?孟微澜看向床上,依稀之间辨认出被子突起一个弧度,看来傅云生已经睡了,还没醒而已。


    孟微澜顿时连呼吸都收敛得更为微末,她站起身,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朝门踱去,然后轻轻打开门,以极快的速度闪出去,再迅速关上了房门。


    出来后,她朝院子的方向偏头,立刻打出了一个喷嚏。


    天光大亮,至少是上午九、十点了。


    孟微澜呆滞在原地,睡了一夜椅子带来的四肢酸痛麻木感逐渐复苏,如同猛虎般袭来,她扶着廊边的柱子,缓了好久也没有用,孟微澜突然大脑放空,毫无目的地在檐下走了几步,一连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下午三点半,傅云生起了身,一个小时之后,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傅宅驶出。


    傅云生身着一套银灰色羊毛西装,袖扣、怀表、领结无一不得体,头发梳成背头定了型,银框眼镜架在曲线优越的鼻梁上面,他仰头靠在后座假寐。


    车辆在公路上稳速行驶,五点时,到了泉港。


    江州靠海,港口无数,内陆河运与海外航运养活了无数企业,泉港是江州最为重要的港口之一。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风有些大,车停下后,傅云生降下车窗感受了一下,眯了眯眼,码头烟尘迷茫,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


    傅徽与对司机说了些什么,自己先下车了。


    过了一会儿,傅徽与往车这边走回来。


    傅云生抬眼,只看见他一个人,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傅总,高董说现在抽不出空来,咱们的合同,只能下次谈。”傅徽与转头朝他汇报,顿了顿,难得带了点脾气,“怎么会临时变卦?早上约好了的。”


    不然许久不出家门的傅云生也不会亲自到泉港来。取消见面,好歹通知一声,这是谈判礼仪吧!


    傅云生连眉都没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思考了一会儿,现在高位林跟他们签合同的